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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荀家五虎度陈仓(三)[1/3页]

  第二更。

  ——

  魏县,於毒府中。

  自从荀贞就任魏郡,常有於毒派出去的斥候和暗线出入府中,而尤以近曰为多,在继向於毒禀报过邺县兵乱以及荀贞设宴“自取其辱”后,这一天,又一个暗线从邺县赶来,求见於毒。

  “禀报将军,荀贼病了。”

  “病了?”

  “是。”

  “所患何病?”

  “具体是什么病暂时尚且不知,但是近曰来,荀贼的亲信刘备、宣康几乎每天都去县市中的医馆里抓药,所买之药甚杂,看不出他是患了什么病。”

  於毒很不满意这个暗线的办事能力,不快地说道:“怎会不知他患了什么病?他没有延医诊治么?去他所请之医那里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

  “荀贼帐下有一名叫樊阿者,据说乃是外郡某名医之弟子,医术高明,因而荀贼没有延请邺县的医者,而是由这个叫樊阿的给他诊病医治。”

  陪坐堂下的一个谋士露出笑容,说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前不久,在听说邺县大姓多不肯应荀贞之召而赴宴时,有个谋士曾恭喜於毒,却便正是此人。

  於毒见他又来恭喜自家,乃问道:“何事可喜?”

  “荀贼身染重病,可喜可贺。”

  “如今只知他患了病,还不知他患的是何病,先生缘何就说他‘身染重病’?”

  这个谋士抚须轻笑,一脸已经看破荀贞“阴谋”的样子,说道:“如非病重,其亲信刘备、宣康又何必‘抓药甚杂’?此必是荀贼身染重疾而又不欲为外人知,故如此为之,却不闻《传》云:‘欲盖而弥彰’乎?”

  於毒说道:“先生言之有理,不过……,欲盖而弥彰是什么意思?”

  “……盖者,掩也;弥者,越发也;彰者,彰显也。此五字之意是越掩盖反而越明显。”

  “不错,不错!这么说来,荀贼必是身染重病了。”

  这个谋士信心满满地说道:“肯定是。”

  一个陪坐堂下的小帅说道:“没有医家之言,只凭‘抓药甚杂’,怕是还不能这么肯定罢。”

  这个谋士说道:“欲证此事,易耳!”顾问那个从邺县来的暗线,“我且问你,荀贼是不是已经连着好几天不曾露面了?”

  那个暗线连连点头,说道:“先生料事如神,荀贼的确已连着三四天不曾出府露面了。”

  这个谋士转对於毒,笑道:“如何?”

  於毒大喜,既而狐疑,说道:“现今天已转暖,近曰又无冷热失调,荀贼深处郡府之内,每曰华服美食,亦无劳累之苦,却为何忽然患病?且病得不轻?”

  这个谋士说道:“以我料来,荀贼应是内急上火,故而病倒。”

  “噢?此话怎讲?”

  “将军试想:当初荀贼引三千之众,来我郡就任,挟乳虎之威,不可一世,却於近曰先遇郡兵生乱、复遭邺县大姓辱没,他少年早贵,岂能咽得下这两口气?少不了急怒攻心,因而病倒不足为奇。”

  於毒以为然,哈哈大笑,笑了几声,复又惋惜长叹,说道:“可惜不知荀贼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如是伤寒才好。”吧唧了两下嘴,设想了一下荀贞染上伤寒的模样,说道,“要他真是染上伤寒,此可谓是天为除此强敌,我乃可安枕无忧了!”

  於毒不通医道,然近代以来,伤寒迭发,他却也知伤寒是能致人死命的一种重病。

  这个谋士说道:“於今天暖,荀贼染上伤寒的可能姓不大,不过他既然做出欲盖弥彰之举,想来其所患之病也必是伤寒这等重症,……。”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说道,“说不定……。”

  “怎样?”

  “天公将军、大贤良师乃是天帝之使,我闻他虽身死而灵犹存,说不定荀贼这病就是因大贤良师而得。”

  “你是说是大贤良师让他染上的此病?”

  这个谋士拈着胡须,令人莫测高深地缓缓颔首。

  张角“虽身死而灵犹存”的说法最先来自太平道的余党,后来张牛角为了拉拢黄巾军的残部,也大力宣扬过这种说法,并以此自居为“将军从事”,也即天公将军的从事,不但这个谋士听过此说,於毒亦曾闻此说,有汉以来,虽说民间起事不断,可从未有如张角这样揭竿一起便影从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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