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 97 章 陆卓X霍蓁蓁  青梅令(重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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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陆卓X霍蓁蓁[2/3页]

  走到哪去,心中那份牵挂最终都会将他带到这里来。

  城中有着心上人,陆卓早已丧失了自由,他斗不过自己的情念,走也走不掉,干脆再也不挣扎了,在京郊买了处庭院,学着霍蓁蓁的样子,往院中移植了些花花草草。

  自此山脚下便多了个常年佩戴面具的少年,他冷漠不近人情,不与邻里乡亲来往,总是自顾自地用刀雕刻木头,那些刻出来的小玩意栩栩如生,吸引了一大片的孩子。

  陆卓自己留着无用,便挥挥手送给那些聒噪烦人的小孩。

  春雨泥泞,马车深陷泥中无法走动。

  霍蓁蓁走下车,见亭中躲雨的小孩手中拿着一个活灵活现的小木偶兔。

  小孩看了眼身侧的漂亮姑娘,脆生生地开口,“姐姐,好看吗?这是一个哥哥送给我的,他会雕刻的东西可多啦,小猫,小兔,小狗,各种各样的动物,还有漂亮的花,什么都能雕刻,可好看啦……”

  霍蓁蓁对他笑了笑,将那些话听进了耳里,她正想打造一套合适的杯具,用来盛放夏日沁口的果酿,若是小孩口中那位哥哥能做的话,刚好不用再费劲去寻合适的人了。

  她随意画了些花样,吩咐下人前去问寻。

  陆卓本想把人赶走,但愣是情不自禁地接过了那张图纸的时候,他心头一震,“你家铺子的主人可是长阳郡主?”

  那小厮奇怪地点点头,“还真让您给猜对了,我们郡主说了,银钱不重要,您若是能做出可观的杯子,什么都好说。”

  陆卓平静地嗯了一声,“五日之后,来取样品,看能不能入得郡主的眼。”

  “好嘞。”

  那人走后,陆卓便坐在了桌前,提笔在霍蓁蓁送来的图纸上写写画画。

  五天以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雕刻木头中度过的,几乎做到了不眠不休。

  他专心致志地雕刻着模具,待到门被敲响时,刚好收完最后一笔。

  小厮看着摆放在眼前的三套杯具,话都说结巴了,“这……这都是您一个人刻出来的?太……实在是太漂亮了,比郡主画出来的要好看千倍万倍,郡主定会满意,小的这就把东西送过去。”

  陆卓神色淡淡地道:“有劳。”

  他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疲倦,若时间充裕,还可多做几套。

  几套木制茶具拿到霍蓁蓁眼前时,她眼中划过惊艳,“可问过那位公子的价格?”

  “问过,公子说价格您订。”

  “如此精巧的手艺,定不能亏待了他。”

  “郡主说得是,那公子还说,如果肯用他,每回去的时候帮他带点店里的果酿。”

  霍蓁蓁颔首,“好,此事交给你去办吧。”

  “是。”

  后来不仅从陆卓那里得到了茶具,每次他还赠有许多精致的花草动物,摆在店中,雅致十足。

  无论是京中的小孩还是贵夫人,路过时都被吸引了目光而停下自己的脚步,使得生意比以前更好。

  霍蓁蓁坐在后院,凝神看着手中憨态可掬的小动物。

  侍女为她搭上一件披风,赞叹道:“这些小玩偶活灵活现的,实在是太可爱了,郡主运气真好,碰到了手艺这么好的公子,而且他品行也非常好。”

  霍蓁蓁笑道:“你没见过他,如何得知他品行好的?”

  “郡主,您可不知道,一些茶铺见咱们店中生意好,就效仿着咱们店中的风格,想要去请那位公子做些同样的茶具和木偶来招揽生意,但公子说他已经有一家主顾,就拒绝了他们的单子,那些老板只好找普通的木匠师傅,但做出来的东西差强人意,一点都不精细……”

  霍蓁蓁拄着头沉思,眼下京中的木匠师傅们都愿意接些大活,什么房屋桌椅,都是大件的,并没有精力去雕琢那些不怎么值钱的小玩意,就算有这种想法,也没那些出人意料的想法。

  这位公子倒是个奇人,眼光不亚于宫中的师傅,甚至比他们还要出彩。

  现在店铺已经不再缺茶具,但霍蓁蓁还是每月一套地从山庄那里定制,原因无他,实在是那位公子做出来的东西太过精美,她很喜欢,留着收藏也好。

  侍女继续道:“郡主,这次小川去取茶具的时候,公子还送来了这套花枝,上面染了颜色,插在瓶中,远远望去和真花一样娇嫩呢,到了冬天,我们刚好可以把这些假花放到店中,用来装点门铺,多好呀。”

  霍蓁蓁低头嗅了嗅花枝,闻见一股清淡的香味,她惊喜道:“上面居然还有花香,他真是有心了,不过……”

  “郡主,不过什么?”

  霍蓁蓁浅皱着眉道:“这位公子所雕刻的东西,一笔一划间,仿佛藏着淡淡的哀愁。”

  “郡主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世上无论是弹琴还是作画,都可反映出主人的情绪,雕刻自然也不例外,木匠公子不贪恋钱财,又终日戴着面具,常年寄情于木雕,身侧无人说话,久而久之,心中深藏的念想自然而然就汇于刀锋刻在木头上了。”

  侍女想了想,又看了眼木制的假花,“郡主说得有道理,京城中假花多得是,但雕成这样的,并没有多少,可见其中蕴藏着怎样的情感,奴婢再多看两眼花枝,竟然有种怆然泪下的感受。郡主,您觉得那木匠公子心中是何感情?”xbiqiku.com

  霍蓁蓁转动着花枝,歪头想了下,“总归是不太快活的苦涩情绪,我眼力浅,也弄不明白这些。”

  日子浅浅淡淡地过着,这三年中,霍蓁蓁被平西王唠叨过数次,说她再不成亲,就变成老姑娘了。

  霍蓁蓁百般推脱,平西王只觉得她还惦记陆家的陆卓,便斟酌着问:“蓁儿,你莫不是还想着要嫁给陆卓?如果是这样的话,父王豁出去这张老脸,去摄政王府走一趟如何?”

  霍蓁蓁连忙否认,“父王,您千万别这么做,我是真的不想嫁人。”

  平西王重重地叹了口气,“父王年岁已大,不看着你成亲嫁人,总觉得遗憾,满京城的公子,真就没一个是你喜欢的?”

  霍蓁蓁在三年中被迫相会过许多男子,经父王挑选过的,都很优秀,但就是没有那种怦然脸红的感觉,她也很是苦恼。

  可与谁成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王由着她逍遥三年,也很不容易。

  看着平西王日渐苍老的面容,霍蓁蓁只好乖乖点了个头,“父王,女儿的亲事由您安排吧。”

  平西王眼前一亮,“当真?”

  “嗯。还望父王给女儿挑一门好亲事。”

  “那是自然,本王的女婿,定是人中龙凤,”平西王扶着胡须,仿佛年轻了好几岁,兴致勃勃地提议,“蓁儿,咱们来场比武招亲怎么样?咱们霍家的女婿,不会武功可不行。”

  霍蓁蓁微笑着看向他,“好,全听父王的。”

  比武招亲的事情定下,平西王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变得忙碌起来。

  霍蓁蓁从开始到现在都很平静,对这件事也不怎么关心。

  只希望未来的夫君谦和有礼,能够孝顺家人,尊敬她的爱好和兴趣,若是两人能够互相理解,就更好不过。

  身后的侍女劝道:“郡主,我们不妨去寺庙求个好姻缘,顺便再散散心?”

  霍蓁蓁已经很久没出去游玩过了,听后笑着应允。

  路途颠簸,马车行至城郊的时候,旁边一人驾马飞驰而过。

  马夫惊呼了一声。

  侍女担忧地问道:“老伯,怎么了?”

  马夫感叹道:“刚在过去的是陆家小公子,他常年在外游荡,没想到今天正巧撞上他回京了。”

  三年已过,也不知道陆卓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霍蓁蓁只想了一下,便很快压下这抹好奇。

  在寺庙住了三天,回来的路上,深山老林中,碰到一窝劫匪,霍蓁蓁带的人不多,两方打斗间,他们吃亏极了,一个接一个地躺倒在地上。

  “郡主小心,快,这边走。”

  一侍卫护着霍蓁蓁往深林中走,“郡主莫要出声,前方有一处村庄,我们过去避避风头。”

  树枝剐蹭间,身上多了很多处伤口,她忍着疼痛,吃力地往前走。

  好不容易才走出林子,来到一处庄院前,侍卫敲了两下门,“有人吗?”

  霍蓁蓁整理着衣着,低头理顺繁乱的发髻。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脚步声。

  嘎吱一声,两扇门打开,现出一名戴着半张黑色面具的青年男子,他个子很高,身形消瘦,下颚线流畅,唇角绷紧,声音冷冷的,带着轻微的不耐烦,“找谁?”

  霍蓁蓁一下子定在原地,哪怕只听见声音也能一眼识出此人就是陆卓,她呼吸减轻,慌乱不已,不动声色地往外侧挪了挪身子。

  不知道为何,平静许久的心绪,三年之后再次见到陆卓,不,是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就跟乱了的琴弦似的,颤个不停。

  侍卫好声好气道:“这位公子,我们夜行至此,不小心迷了路,深更夜重的,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避一避寒露?”

  陆卓瞥见了女子的衣角,靠在门边上,淡声拒绝:“不方便。”

  这间庄院和村中其他住处离得远,再往其他地方走,那些贼人怕是能追上来,侍卫再三请求,“公子,我们日后定有重谢。”

  陆卓随便扯了个慌,不咸不淡道:“家中已有夫人,不好接见外客,你们走吧。”

  侍卫皱紧了眉,还想打个商量,有夫人最好不过,起码郡主不会遇到危险。

  霍蓁蓁扯了扯他的衣角,摇摇头,往一旁走去。

  陆卓随意侧目看了一眼,眼神微动,手掌抵了下另一半门,“进来吧。”

  “多谢,多谢,”侍卫立刻去请霍蓁蓁,小声道:“郡主,您先委屈一下,在这里躲藏一晚吧,外面很危险,小心被那些劫匪捉住。”

  树林中沙沙作响,有脚步的走动声在逐渐逼近,霍蓁蓁只能忍下心中的尴尬,往那间庄院走,经过陆卓时,对他点了下头,以表谢意。

  陆卓低着头锁住院门,为他们引路,见自己房间的门开着,想起里面有雕木的工具和半成品,便快步走过去,不动声色地关紧了门。

  霍蓁蓁注意到他的动作,扫眼看向院子,颇为干净整洁,花架上还摆放着娇嫩名贵的花,陆卓照顾不了这些,这间精巧的院子的确像是有女主人存在。

  在京中从未听说过陆卓娶亲的消息,今天他却亲口道出。

  为何陆家要将他娶亲的事情瞒着,难不成是不愿承认这个儿媳,逼得陆卓在京郊安家?

  可那般开明的陆家怎么会不承认?

  霍蓁蓁心不在焉地想着,回过神来后发现陆卓正打量着她,那目光平静而深邃,似一汪寒潭,阔别三年,他变化很大,也沉稳许多。

  也不知他是否认出了自己。

  不管怎么说,三年以后的今天,陆卓再一次帮了她。

  陆卓在视线离开的最后一瞬间瞥了眼她的衣裙以及手上深深浅浅的刮痕,霍蓁蓁攥紧衣袖,小脸一瞬变红。

  差点忘了,此时的自己衣衫破烂,发髻凌乱,狼狈极了,没有半分体面。

  气氛陡然沉重时,侍卫恰巧走来,“小主子,卑职已经将房间收拾好了,您请过去休息吧。”

  霍蓁蓁点点头,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陆卓的视线,“好,辛苦你了。”

  夜里,她坐在床边,整理着刮破的裙边,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丢人了,偏偏是在陆卓面前。

  霍蓁蓁蹙着眉,无端回想起陆卓看她的眼神,她没什么睡意,衣服上满是尘土,而且还未沐浴,怎么能睡得着?

  突然间,门被敲了两下,窗布上映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她下床打开房门,见陆卓手中拿着一套衣物,轻问道:“有什么事吗?”

  “西厢房有热水洗澡,”陆卓抬了下手中衣服,递给她,“干净的衣服,我从未穿过。”

  霍蓁蓁抓着衣服的掌心发烫,她下意识地问:“你夫人可否介意?”

  陆卓没应声,看她的眼神变复杂很多。

  霍蓁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便低下头道:“多谢公子好意,我去沐浴了。”

  陆卓侧身,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次日一早,霍蓁蓁就从床上起来,把被褥折好之后,打开房门,看见陆卓在院中修剪盆栽中的植株,他坐在一张木椅上,手肘拄着双膝,模样认真又冷清。

  见她从房中走出,眸中也没什么波澜,短暂地瞥了一眼后,继续修剪盆栽。

  霍蓁蓁昨晚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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