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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着急心思[2/3页]

  嘲讽那个的……您何必把把柄送到他们手里去?”

  她说的断断续续,话语也有些颠三倒四的,若是换个人这么温温吞吞的跟他扯,沈沛早就让他回家先学学怎么说话再到跟前来叭叭,可这对象换成了若冉,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爷让四喜去跟他们商量商量,你就别瞎操心。”沈沛不甚在意的开口,见船舱摇摇晃晃的,他都被晃的有些不舒服了,更别提是若冉。

  沈沛抿着唇,解了外袍翻身上·床,从身后把人半抱起,把她整个儿搂在怀里,这动作做的颇为自然,若冉直接傻了,这是做什么?

  “那庸医说,这毛病是因为船晃悠导致的晕眩……这样会不会好些?”沈沛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温柔,惹得若冉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起当日在行宫,沈沛也是这样抱着她的,只是那时候她早已没了意识。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身后传递过来的温度,驱散了冬日的寒冷。若冉一时之间根本说不出话来,好在沈沛也并不需要她的回应。

  “你说说你,身子骨怎么那么差?那姓姚的落了水还能来本王面前搔首弄姿,你倒是好一直都病着……等到了扬州,去找当地的名医瞧一瞧,你别是有什么隐疾吧?”沈沛想一出是一出,若冉这才回过神来,为何沈沛会这般好说话。

  原来……沈沛以为她还病着?所以才这般的好说话……

  “爷,奴婢没有隐疾……奴婢其实……”若冉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她只觉得心里胀的满满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说不上难过,却绝对不好受。

  “难不成是王府里事情太多?等回了京城,爷就吩咐他们少拿些事来扰你,或者问母后讨要几个能干的管事过来……”沈沛时不时的说上一句,可他越是这般说,若冉的心里就愈发难受。

  她明明只是不愿应对沈沛发脾气才装病的,却不知他原来这么担心。

  “爷……奴婢其实……”若冉难受的不行,不知是因为晕船的缘故,还是因为心中的酸涩,在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已经掉了下来,砸在了沈沛的手背上。

  温热的液体让沈沛皱眉,他不太温柔的用手指擦掉若冉的眼泪,“难受?”

  若冉没有动作,呆呆的愣着,沈沛发现她的眼泪越来越多,一时间也找不到帕子,就拽起自己的衣袖给她擦泪,期间秦王殿下还觉得这袍子不好用,嫌弃的不行。

  “奴婢没事……”

  “蠢货。”沈沛骂骂咧咧的替若冉一点一点的擦掉眼泪,那价值千金的华服擦了泪后就被他扔在地上,这会儿见若冉还是难受便忍不住开口数落,“平日里矫情的不行,这时候怎么就跟哑巴似的?爷是什么恶毒主子不成?”

  若冉的脑子里嗡嗡的响着,她当然知道沈沛并不是什么恶毒主子,可以说她今日拥有的一切,都是沈沛给的,莫说是苛待她,甚至连亏待都不曾有。

  她不是不知道的。

  “平时瞅着挺聪明的,怎么越来越蠢了?”沈沛一边嫌弃着,一边把人搂的紧紧的,他其实也不知道这办法到底有没有用,只是这是沈沛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他见不得若冉难受,这份小心翼翼,若冉当然能感受到的。

  她抓着沈沛的手臂,缓缓的靠上去,借着他的小臂,遮挡住大半张脸,这才瓮声瓮气的说了句难受。

  声音很小,可还是被一直关注着她的沈沛听到了,他伸出手,略显笨拙的拍着她的肩膀哄着她,也没有说什么好听的话,翻来覆去都是骂她的,若冉甚至都听不太清楚,只是放肆的享受着沈沛的温柔。

  放纵着自己,沉溺其中。

  “就,一点点难受……”若冉眼泪不停的掉着,她甚至都没有哭出声来,只是小声小声的啜泣,沈沛从来没有安慰姑娘家的经验,陪在他身边最久的就是若冉,若冉平日里从不会这般柔弱,咋一见到哭哭啼啼的若冉,沈沛瞬间没辙了。

  只能手忙脚乱的哄着她,“别哭啊……爷给你银子成不?或者南海的夜明珠?今岁的朝贡爷吩咐下去,都让他们送夜明珠可好?”

  “或者你想要什么?你说……爷一定给你办到。”沈沛语无伦次的哄着人,这会儿哪怕是若冉要天上的星星,沈沛说不定都会去想一想法子。

  在沈沛固有的印象里,哭哭啼啼的女人都是麻烦,他连多看一眼都嫌弃,当日姚素弦在他哭的梨花带雨美不胜收,他却只想把人给沉湖,如今若冉哭的眼泪肆虐丑的不行,沈沛却在考虑要如何哄她高兴。

  半点嫌弃的心思也生不出。

  沈沛不太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只隐隐约约觉得,要这个人是若冉的话,哄一哄她也不是不可以,他见不得若冉难受。

  若冉刚刚生出来的一点委屈,都尽数淹没在沈沛的安慰里,那些混乱的思绪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她已经比许多人,都要幸运的多,有些东西,不是她可以期待的。

  若冉抓起沈沛的衣袖擦了擦眼泪,轻声的问身后的人,“爷,您方才说的,是真的吗?要给奴婢银子和夜明珠。”

  沈沛所有的心疼和安慰都戛然而止,甚至连拍着若冉肩膀的手也僵硬住……

  他狠狠的瞪着若冉,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挖空心思安慰若冉,看着她虽然难受却财迷的模样,沈沛当真是气的不行。

  他咬咬牙,又是心疼又是恼恨,却又舍不得对她怎样…

  心里矛盾极了,只能咬牙切齿的打断若冉的异想天开,“你做梦!”

  “是您方才说的呀……”

  “当爷没说过。”

  “可是奴婢都听见了,您哪能说话不算话?”若冉的声音有些委屈,满脸的不高兴。

  沈沛气极反笑,方才还半死不活的,这会子说到银子就这般生龙活虎了?感情他真情实意的安慰了半晌,还不如点身外之物?好,当真是好极了!

  “你再敢说出半句让爷不高兴的话来,爷就把你扔到江里去喂鱼。”沈沛低声威胁,可搂着若冉的手臂却没有晃动分毫,若冉乖乖的顺着台阶下去,再也不敢说半句话。

  两人相偎相依的靠在床头,什么话都没有说,屋子里安静的不得了,船依旧在晃动,因为夜深人静,甚至还能听得见浪花拍打的声音。

  期间四喜来过一次,原本是想送药的,却被沈沛的侍卫长俞长胜拦着不让进,两人都不是蠢笨的,有些事多多少少还是能摸到一点儿边,只是大家伙都有默契,谁也不会捅破那层窗户纸。

  若冉其实也清楚,可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是怎么扯都扯不清的,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倒也是极好的。

  若冉靠在沈沛怀里,缓缓的看向床幔,船舱依旧在晃动,可因为沈沛抱着她的缘故,她甚至觉得都没有那么难受。

  只是有个人,总能不合时宜的让她招架不住……

  “你还有脸说本王,本王让你快些好起来,你不也没答应……”他没好气的嘀咕着,若冉紧紧的咬着唇闭上眼睛把眼泪用力的憋回去…

  却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只是梦里一片安宁,让她眷恋不已……

  若冉甚至生出贪念来,只希望不要醒过来。

  ……

  沈沛确定若冉熟睡之后,才翻身下床,自顾自找了一件衣衫穿上。

  刚一打开门,便发现杵在外头的俞长胜和四喜,两人显然也没想到沈沛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纷纷傻了眼,还以为自家主子要陪一宿……

  好在还算是训练有素,很快就调整好心态。

  “王爷。”俞长胜抱拳。

  “爷。”四喜卖乖。

  “你在外头守着,等她醒了来告诉爷。”沈沛吩咐着四喜,然后让俞长胜跟着自己来到另一处屋子。

  俞长胜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看着沈沛随意的拆开那道密旨,瞬间虎目圆睁,就要回避,却被沈沛拦住,“行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沈沛不太在意,拆开扫了眼,父皇命他去扬州调查扬州官员和盐商之间勾结的证据。落款是苍玄帝的私印,倒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可稀奇的是,沈沛发现上头的落款,并不是皇兄同他说的那一日……

  “皇兄可有让你兄长交代什么话?”沈沛忽然出了声,俞长胜的兄长不是旁人,便是东宫的侍卫长俞森,两人都是皇家暗卫出生,原本都是侍奉在沈靖身边的,可沈靖不放心自家弟弟,这才把俞长胜给了沈沛。

  这若是换了旁人,指不定会以为兄长想要趁机监视,可到了沈沛这里,只觉得皇兄太善解人意。

  一对兄弟的主子也是一对兄弟,明明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可其中苦楚,也只有俞长胜自己清楚。

  事关重大俞长胜也不敢马虎,谨慎的看了看四周,才悄声说了句:“姜家。”

  沈沛:“……”

  折腾的没完了是吗?哪里都要去参一脚?

  “自以为是的东西,当真以为自己是举足轻重的权臣?如今不仅手伸的那么长,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沈沛冷着声讽刺,但也不是不知轻重的,皇兄特意交代,自有其用意。

  “姜家最近又做了什么?”沈沛随口问道,他一向不爱管这些事情,这次因为是沈靖的要求,他才勉为其难的来走一遭。

  “像是在和皇后娘娘商议,您同柔嘉郡主的婚事。”俞长胜战战兢兢的回复,只觉得姜家当真是胆大的很,这分明就是在老虎头上薅毛,谁都知道秦王殿下最厌烦的便是谈婚论嫁,偏偏就有人要往心口戳。

  “他发梦。”沈沛的声音冷漠到极致,同样也厌烦到极致,他和皇兄的这位好舅舅,同样的把戏到底要玩几次?

  见天不是想着给皇兄塞女人,就是想着给他塞女人。

  年纪一大把,长得其貌不扬,想的倒也是挺美。

  俞长胜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沈沛也没想着要为难他,便开始问起船上这些江南学子的事情,“他们怎么说?”

  “其中一个公子,是扬州景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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