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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9 章 切尔诺贝利 E46.[2/3页]
残片进行了一场不太友好的交流,但根据他们交流的内容来看,那时的叶戈尔说出的核爆前后的内容,和怪异到来的时间,都是与先知、达克的说法吻合的。”
“是他在欺骗我们?”
“不,他不可能在潘多拉的晚餐上如此直白地欺骗我们。”
“而他前后的差异大概可以用两点来解释。”
“一是晚餐时他本身的认知和记忆存在问题,晚餐以他的真话的标准来判定,所以不存在欺骗,而在后花园时,极可能因为他怀揣着那根奇异的天线,才正常。”
“至于第二点,就是他称不上是在欺骗我们,因为他和洛班不同的是,他提到的切尔诺贝利现今背景,是说核爆后产生了科学无法解释的磁场,磁场催化了一些怪异的东西,导致这片禁区出现了非常多神秘的现象。换句话说,他提到的这件事,指向的不是全部怪异,而是我们晚上行进时遇到的那些怪异场景。”
“它们大概率真的是核爆后出现的。”
“这样算下来,先知、达克、叶戈尔三方的说法是一致的,那么说谎的好像还真的就是洛班。”
宁准嗤笑了声:“一旦接受这个简单的结果,一切似乎都变得清晰明了,顺理成章起来。”
“可事实上,这只是一个浅表至极的圈套。”
“而当我们怀疑它,并没有立刻进入圈套时,就出现了疑点三——洛班如果说的是实话,那他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又是为什么出现的这个问题?”
黎渐川专注地倾听着,到了这里,忽然想到了进入这里前,他和达克的对话。
果然。
宁准下一刻就道:“所以我询问达克时,四个问题加一个被拒绝回答后附送的问题,总共五个,里面三个都涉及了向导们和其他原住民们的记忆替换。真空时间里,它无法说谎,只能以一种自觉巧妙的方式遮掩着。”
“但很遗憾,这并不奏效,我依然获得了我需要的信息——它特意替换向导们的记忆,让他们的大脑在自动填补某些缺失时,本能地混淆掉一些记忆,以此来对外来者们掩盖切尔诺贝利一部分真相。”
“这是在侧面说明,除去地下基地成立时,达克还得到了原住民们的允许,替换过一次他们部分人的记忆。”
“这替换令核爆前后的记忆发生了混乱。”
“按照普通的思路来看,我们接下来就该去探究这被替换的记忆究竟是什么、关不关键之类,而忽略了替换这个行为本身。”
“但我们的好朋友达克给我们提了这个醒,”宁准勾起唇角,“当然,或许它认为多说两句话,是更好的误导也说不定。”
“替换这部分人的记忆,一是可能这份记忆真的重要,二则是他们需要用替换这个行为本身,来让这部分人的大脑混乱。达克的替换,大概是两者兼顾,但略偏重后者的。”
“因为被替换记忆的这部分人,主要是会接触外来者的向导们。就像达克说的,他们需要向外来者隐瞒一部分切尔诺贝利的真相。”
“连记忆都要替换的隐瞒,说明了这份真相的重要程度的同时,也代表涉及这份真相的线索非常非常少,少到在他们看来,其他地方本来就干净或是已经清理得所剩无几,只要替换过记忆,就万无一失,不会被外来者察觉发现。”
“那么疑点三最终指向的,就是这份被第二次替换记忆掩盖掉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它和第一次替换记忆又有什么关联?”
宁准就像一位从病体中剖出一处处病灶的医生。
缜密的逻辑与极高的智慧是他最为锋利精准的手术刀,切开迷雾的血肉与筋膜,以细微难见的发现,大胆而清醒地推断着病因病果。
当所有被发现的病灶被全部放置进冰冷的托盘里,一切也都将清晰明显。
“很好,现在时间来到五年抓捕行动之后。”
没有会人去打断他的这场手术。
他们都被其吸引了心神。
宁准自如地掌控着那些心神,用一句话把它们重新拉回到了先知视角的时间线上:“抓捕行动结束到核事故发生这段时间,也就是1982年年底到1986年年初,先知处在时而沉睡、时而清醒的状态,在他看来这段时间的切尔诺贝利是非常和谐安宁的。”
“可实际上,平静的外表下早已有太多涌动的暗流,和无法预料的改变。”
“关于这一点,最直接的线索并不是某些对话的内容,而是黎老师在第一补给点二楼的那间宠物房内见到的一口玻璃棺材。”
黎渐川瞥了他一眼,觉得宁博士对自己的称呼也是千变万化,且非常无法预料的。
“据黎老师说,那口底部铺满了一层又一层人皮的玻璃棺材侧面有一段文字,‘1977年5月,它被吸引至切尔诺贝利,先知将它禁锢于112箱内。它在不断地灭亡与生长。1986年4月25日,我将它盗出。我知道,只有和它做交易,才能挽救我短暂又无休止的生命’。”
“此外,第二补给点关押怪异们的研究室中,铺在墙面上的众多黑铜色箱子里,有一个是被人用钥匙开启的。”
“显而易见,这口玻璃棺材曾被囚禁于这个箱子内,有一位原住民将它放了出来,与它进行了交易。”
“交易的目的,是为了挽救短暂而又无休止的生命。”
“小贝尔的故事书中提到,来到切尔诺贝利的怪异如果离开,奔赴世界各地,那将会是世界末日。为了阻止这种末日的可能,原住民们建立圣所,抓捕囚禁怪异,成为狱卒看守他们。”
“他们为此牺牲了很多东西。”
“大致提到的就类似于健康、后代、自由等等。”
“小贝尔和达克都给出了一个堪称预言的评价,他们认为这些原住民做出这样的选择,迟早会后悔。”
“先知与叶戈尔的对话中也表露出他们针对这场背叛产生的各自的猜测。先知认为是它带来的污染令原住民们无法忍受,伤害大于利益,于是他们选择了背叛它。叶戈尔则似乎更多地觉得是人性的不可靠,让原住民们在孤独、牺牲和污染的种种折磨下,丧失了初心,出现了背叛。”
话音一顿,宁准偏了偏头,淡声道:“而在我看来,他们的猜测都是正确的。但也都不是这场背叛最根本的原因。”
“因先知力量的污染,不再是正常人类,饱受着各种生理心理的痛苦。失去健康,不再产生后代,也因狱卒的身份无法再拥有自由,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或许还能接受,但经年累月下来,后悔当初的牺牲,想要寻求改变也是很正常的,人类能真正坚定初衷的本来就极少。”筆趣庫
“可比较令人难以理解的一点是,让他们遭受着这些痛苦的元凶是怪异才对,先知的力量也只是被他们借用,他们对此是自愿的,甚至主动请求的,那么当他们因这些污染,因看守牢狱的孤独而愤怒绝望时,他们正常的选择应该是痛恨怪异,消灭怪异,然后祈求先知或外界更多的帮助,当后两者完全不奏效时,才会选择其他。”
“但他们没有。”
“仔细想想,他们的选择完全是悖于常理的,解释不通的。”
“除非比起先知,他们更愿意相信怪异,可仇怨颇深,一直敌对的情况下,这又怎么可能。”
“所以他们做出这样的选择,只会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他们和先知根本没有信任,他们确信先知是危害的,不可靠的存在,双方没有建立信任,这与先知记忆中的虔诚信徒们完全迥异。”
“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和先知之间拥有信任,但这信任完全建立在虚假之上。换句话说,先知记忆中看到的一切,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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