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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剑霄篇】生死[2/3页]

　　血肉。

　　秦修只无意识地发出一道呻-吟，插在他胸口的五指被拔开，身体向后倒去。

　　“醒了，师弟。”沐子云一步瞬移到翁白术身前，如温玉的手捂住他的眼睛，“别看。”

　　一如既往的清冷和温暖。

　　这是翁白术重生以来第一次那么清晰地感受到大师兄的存在，贴在眼皮上的触感是细腻温凉的，围绕身边的是专属大师兄的味道，每一个细微的地方都在引诱着他，好像深渊沼泽里的妖魔在扯着他下坠。

　　翁白术却拿下他的手，定定地凝视着秦修倒下的身躯，面无表情，语气也是波澜不惊，“大师兄，你这是为了什么？”

　　沐子云的剑尖还在滴着血，他垂下宽袖，遮住了发颤抽搐的手掌，勉强维持着冷淡：“他是阻碍……你的，也是我的。死了、死了……很多人都不用死了。没错的、我没错的……”

　　到后半句声音已经模糊不清，翁白术见他不对劲，便也就顾不得其他，当即弯眼笑笑，带过这个话题，“大师兄，那么现在我们去哪？”

　　他不愿的，他从不会逼他。

　　沐子云被这笑恍了眼，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压下情绪，重新上前捡起地上那把浑黑的剑递给翁白术，轻声道：“好好保管，少露于人前。”

　　“……好，师兄。”翁白术应下，他一直不明白，大师兄从不会和他抢东西，或者说，很多天材地宝大师兄都让给他，可哪怕再亲的兄弟也不会如此。筆趣庫

　　翁白术随他走出了妖物包围的圈子，回头看了一眼，如雕塑的妖物、冷下的火堆、一具又或者两具尸体。紧了紧手中沾血却看不出的湛灵——

　　剑我等你来拿，希望你活着……

　　风穿过树梢，沙沙作响，两个身影渐行渐远，林间的树木成了屏障，将他们阻隔。

　　夜间，沐子云拨着火堆，看了眼在一边睡得正熟的翁白术，起身无声地朝黑暗里走去。

　　脚步声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急，叶子碎响留了一路，前脚绊到后脚，一个踉跄扑倒在某棵树上，隐在黑暗里的面容极为惨白，口里喃喃着：“我没错……我没错，他死了……我就不用死，很多人都不用死了！”

　　平日的清冷在此时皆褪去，“我杀了他一人……救了很多人……没错的、他是挡路的、该死！没有他主角不会那么惨，天下不会乱，没人会死，我也不会、我也不会死。没错……我没错……”

　　沐子云一想起林中那两具尸体，胃里就泛出阵阵恶心，浑身难受发软。

　　数丈之外的翁白术，默默地看着他，自己第一次杀人

第 14 章 【剑霄篇】生死[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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