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 5 章 谢应(一)  回到仙尊少年时[穿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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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谢应(一)[2/3页]

  的背脊上。似乎也要穿过他的骨骼、灵魂——用高高在上的傲慢态度审视他的罪、断定他的一生。

  侍卫转过去后,又心痒痒。虽然他心里对谈论谢应很害怕,可又忍不住好奇,平时都没人敢聊这些。

  他动了动脖子,转过身来,冷着脸打开话题:“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意思呢。渡微仙尊少年时在障城遇到的那些恶人,后面都已经被他手刃了。障城如今也被一把火焚烧殆尽,成了鬼城。”

  言卿心中嗤笑:没呢,障城白家的小少爷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顺便成为了你们渡微仙尊的白月光。

  侍卫看言卿不聊了,又心痒难耐。人就是贱的,逮着他聊天的时候爱答不理,不聊了后又实在是管不住嘴。

  侍卫高谈阔论道:“当年的不悔崖之审,渡微仙尊当时应该是恨极了吧。幸而他最后活了下来,报仇雪恨。”

  言卿闻言笑了好久,笑够了才道:“你觉得他当时恨极了?”

  侍卫:“那可不是吗。这怎么能不恨呢,不过好在当时有不少外城来的修士,对仙尊抱有善意,心疼他遭遇的一切,为仙尊说了不少好话。也算是给仙尊一丝安慰吧。”

  言卿伏在窗边,笑得差点肚子痛:“安慰?你真的是那么想的?”

  侍卫感觉自己被嘲讽,恼羞成怒:“笑什么!那你说渡微仙尊那个时候在想什么。”

  言卿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冰冷的花枝,唇角勾起,缓缓道:“他吗?他当时想要一把伞。”

  侍卫愣住:“一把伞?”

  言卿扯着梨花,点头:“对,他想要一把伞。他那时候修为尽失,经脉寸断、浑身是伤。又在幽绝之室呆久了,视觉听觉都出问题。雨落在身上非常难受,而且他见不得强光,最需要的就是一把伞。想要一把伞很奇怪吗?”

  侍卫:“……你在逗我?”

  言卿:“我逗你干什么。”

  侍卫咬牙切齿:“渡微仙尊怎么可能想这个。”

  “可他想的还真是这个啊。”言卿失笑:“而且,对于那时的谢识衣来说,别人的善意和恶意其实没有区别。”

  更多的是厌倦吧。

  毕竟谢识衣真正的原罪,从来都是骄傲。

  *

  不悔崖之审,最后是一位上重天的修士无意路过,怜惜谢识衣,允诺五大家族一些好处,救下了他的命。

  远山寒翠,烟雨湿浥。

  谢识衣站在他漏雨的柴屋前,听着管事长老的叮嘱,心里想着——他需要一把伞。

  管事长老轻声说:“你也别恨家主,怪就怪天意弄人吧。他恨你也是正常的。你如今凡人之躯,见到他就躲着吧。”

  谢识衣点头:“嗯。”他想,后山有片竹林,或许可以用来做伞。

  管事长老叹息一声,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少年,轻声道:“识衣,我相信你是个懂事的。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就离开障城吧。”

  谢识衣笑了下,接过长老给他送来的包袱,垂眸道:“谢谢。”

  管事长老带着两名弟子离开。

  其中一名女弟子频频回头,望向他的眼眸满是怜惜。

  另一名男弟子神情轻蔑,扯了扯她的衣服,说:“走了,还看什么。”

  女弟子声音很小,隔着雨幕传来:“你不觉得谢师兄很可怜吗?”

  男弟子反问:“那死去的少宗主难道就不可怜?”

  女弟子咬唇:“可是这又关谢师兄什么事呢,他凭什么要遭受这些啊。”

  男弟子翻白眼:“父债子偿,天经地义,错就错在他有那么一个爹吧。”

  女弟子还想说什么。前头管事长老回头,眼神冰冷警告,两人都闭上了嘴。

  谢识衣拿着衣服,面色平静听着那些他快要听出茧子的话,转身没走几步就扶着门槛,无声地干呕起来。他很久没吃东西,呕不出什么,只是肺腑翻涌的恶心感怎么都挥之不去。

  喉咙如火烧。闭上眼睛,都是一张张脸,悲天悯人的、幸灾乐祸的。

  他们说他没罪,说他有罪,为此争论不休。

  谢识衣脸色苍白如纸,讽刺地扯了下唇,抬起手擦去嘴角的血。

  立起身,他在山海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明亮清脆,却带着股懒洋洋的调子:“你现在打算去哪里?”

  谢识衣这个时候才卸下伪装,流露一些脆弱和疲惫来,轻轻说:“我不知道。”

  *

  后面他们用竹子做了把伞,去了留仙洲。

  *

  大概是重生之后人的思绪总会不稳,言卿晚上回房间躺床上,做梦又梦到了有关谢识衣的一些事。

  其实外人口中的鸠占鹊巢、生而富贵都是假的。谢家家主风流成性,一生不立妻只纳妾,孩子多得数不过来,对子嗣也没有任何情感。

  谢识衣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步一步在吃人的谢府夺来的。

  最开始,他们住在长年漏雨的破屋。

  七岁那年,谢识衣学御剑,没有师傅指导,只能用最笨的办法,踩着剑从屋顶上跳下去。也是幸亏修仙之人皮糙肉厚,不然就他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一次意外,谢识衣在从屋顶上下坠的时候不小心让石头戳到了眼睛。虽然没瞎可也要恢复好久,眼睛被黑绫罩住,什么都看不见。

  而登仙阁一个月后招人,要求必须会御剑。时间急迫,谢识衣只能身残志坚,每天瞎着眼摸索着爬楼梯上屋顶,因此跌跌撞撞出不少伤口。

  言卿冷眼旁观,一点都不想管他。那时他们两看生厌——两个同样骄傲的少年在一个身体里根本不可能和谐相处。

  可如果谢识衣重伤昏迷,言卿就会被动承受他所遭受的痛。那种痛堪比粉身碎骨,每次都让他骂天骂地。

  痛了好几次后,言卿实在忍不住了,暴躁开口:“谢识衣,停下。”

  谢识衣完全无视他。

  言卿深呼口气说:“谢识衣,左转,朝东边。”

  谢识衣步伐微顿,还是不理睬。

  言卿直接炸毛:“你走的方向下面是一块枯树,你想死也找个轻松点的方式行不行!”筆趣庫

  谢识衣语气冰冷:“关你什么事。”

  言卿更冷:“要不是你死了我也跟着魂飞魄散,你以为我愿意管你?”

  谢识衣:“那你就不要管。”

  言卿:“滚!”

  对于谢识衣来说,言卿就是一个试图霸占他身体的孤魂野鬼,每句话都让人厌恶。

  对于言卿来说,谢识衣就是个时时刻刻带着他送死受伤的瘟神,他恨不得啖其血肉。

  谢识衣从小就有股不怕死的狠劲,像个疯子。好几次言卿因为怕死强行抢夺谢识衣的身体,很快又会被抢回来。在抢夺的过程中遍体鳞伤,两人都没得到好处,周而复始,彼此的恨意越压越深。

  谢识衣恨他是应该的,但穿越这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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