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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回味无穷[2/3页]
恨不能马上就来他个得寸进尺。
奈何小胖子忒矫情了,许亲不许摸,敢把贼爪子伸进去,立马就能让他悔的重新做人。
闹了一通后,俩人喘的都挺厉害,吴谨彦吭哧半晌才翻身躺平,掐着小胖子的脸蛋问“到底啥时候行?”
花枝喉咙发紧的将被子裹严实了,嘟囔道“再等等~”
等他瘦一点点就行!
“啊~~”吴老大翻身蜷腿,气的都嚎出声了!
花枝笑着摸毛安抚“乖啊~”
“不乖!”赌气囊腮的吴老大炸毛了,气鼓鼓的滚去一旁不理人,直等到暗自平息才爬起来下炕添柴。
花枝叫道“够了!再添该烫屁股了!”
吴谨彦哼笑道“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么点热就受不了了?哼~”
花枝没忍住翻个白眼,死样吧,一不顺心思就张嘴损人,也就他能稀罕这么个浑赖玩意儿!
说归说闹归闹,该办的正事也没打算撂下,既然答应小胖子指点人,自然会用心的把人给教明白了,左右不过是考场破题那些事,难不倒他。
吴谨彦预计着先考校下学问深浅,再着手帮人调整选题破题写文章时的思路。
顶着寒风走进学堂,一等真见着人,多少还是有点不舒坦,故在心底里小声骂了句:男妖精!xъΙQǐkU.com
李良玉抬头见到来人,起身恭敬的拘了一礼,开口就是一道惊雷“一别九载,表兄别来无恙?”
吴谨彦神色当即一凛,寒声道“哪来的贼子敢在这冒认表亲!还不与我如实交代!”
怪不得吴谨彦不记得,当年李良玉被他爹送走时才年仅八岁,更何况他那时候也不叫这名。
吴谨彦又正处于目中无人的年纪,哪里记得住一个垂头哭闹的小孩儿?
再说与外家暗中往来的事,娘也从未与他提起过,这会儿突然冒出来一个表弟,可不得引人当场质疑?
在他记忆中,舅家就只得一个嫡出表弟还于十几年前早早夭折了,唯有一位表姐远嫁商贾,多年未曾联系。
且不说两家现已断亲,即便不断,派个私生子背地里偷摸寻亲又是几个意思?还进村一等就是一个多月,若真是表亲,何故非得等他回家时方才登门?
竟敢诓骗小胖子,堵门闹景的说想求他指点几句,净编些下三滥的身世博取同情……
吴谨彦都不用深想,只这两条就足以证明此子必是没安好心!
李良玉见他神情激愤,也不予辩驳。
这事本就不是一时半会能说的清的,故而只将藏于怀中的玉佩摸出来递交于人,轻声道“烦请将此玉交于姑母,她见了后自会明白”
吴谨彦真想将人当场赶走,也省得拿过往那些糟心事烦扰娘亲,奈何这事不弄明白了到底是于心不安,只得恨恨指着他道“你给我等着,若又是一番胡编乱造,且看爷回头怎么揍你!”
李良玉无奈苦笑,目送人远去。
吴谨彦一跑进家门,就将玉佩塞娘手里问“娘,这玩意你认得不?”
来人如此信誓旦旦的说娘亲见了必定相认,倒叫吴谨彦不敢咬死了,只得先跑回来问问有没有这事。
吴寡妇细细查看一番,叹了口气道“去把人叫过来吧”
“先不急!娘先跟我说明白了,舅舅哪来的私生子?当年到底怎么回事?表弟二岁那年不就夭折了吗?再说他这年岁也对不上啊!”吴谨彦情急抓着人猛问。
吴寡妇见他问的急,便倒了碗水先安抚着,摸着质地上乘,温润透亮的玉佩道“也罢,你把花儿也喊来,娘跟你们一道说”
吴谨彦不想将自家这点破事倒给小胖子听,尤其涉及那个男妖精,更是恨不能瞒得死死的。
直到被老娘拎着耳朵训了几句,才不甘不愿的起身去外头喊人。
说起这件旧事,还得提及李老爷当年为何能许下这门亲事。
吴有德孤身赴考,家境清贫到连间上房都住不起,只得一个模样周正又怎入得了富商的眼?就算是看中学识人品也当不至于招揽为女婿。
省城多的是青年才俊,也不乏家境清贫者,为何谁都不选却单挑中个乡下人?
这事真论起来,还得从户籍说起。
李家世代从商,到了李成海这代,生意越做越大几欲富甲一方。之所以相中个乡下书生,为的就是想给后代换个白身。
商贾贱籍说破大天那也是下九流,挣再多钱,托再大的权势,在真正有身份的人面前还是要矮人三分,都不能与人同桌进食又何谈想让子嗣科举入仕?
就连书院私塾都不收商贾之流,想给儿郎请个西席讲学授业也难上加难。
为此李老爷筹谋许久,终是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招揽一名良婿,以资助为由,协商婚后假孕替换外家一名嫡孙,等到长大考取功名后再以过继的名义为李家延续香火。
若不中也无妨,认回来继承家业即可。
其实这办法也不是独他一人才能想到,只不过实行起来颇多困难,且需得嘴严不贪之人方行,否则一旦败露,全家都得抄家获罪。
偷换户籍的罪名说轻不轻,说重也不至于砍头,轻者散尽家财,重者抄家流放,单看办案官员如何判罚。
就算事成,多年后也难保人心不变,女婿为求家财、反口告发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其中还包括送养那户人家的口供,但凡有一点对不上,都要论罪处罚。
是以,李老爷当年才会选中家无牵挂又人品尚佳的吴有德。
省城学子根基重,再清贫也不好摆弄,反倒不如乡下小子眼界浅,许以前程利诱,不愁他不应了此事。
吴有德当年落第后,正愁返乡无以为生,李老爷恰在此时伸出援手,多方帮衬下才促成一段姻缘。
又因吴有德爱慕李家小姐,未加犹豫便点头同意了这事。
花枝瞪眼瞧着吴老大,眼神示意,你外公真牛,竟然用娘施展美人计!你爹也是傻,这事都敢随便允诺,不怕事情败露后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啊!
吴谨彦也气的直拧眉头,到底是自个亲爹,不好骂出口,这都叫什么事啊!
吴寡妇连忙澄清道“别瞎想,这后头还有事呢,打你表弟真夭折后,此事就一早儿作罢了”
花枝听得直揪心,这表弟咋还一会假死,一会儿真死的?也忒曲折了!
就听吴寡妇又细细讲述,说是成婚一年后,谨彦就出生了,原想等上个一年半载再假装怀孕,谁承想,就那么不凑巧的,他舅母提前怀上了,而且还当真产下一名男婴。
长子嫡孙的,舍不得送出去诈死,就来家商量说是想再等一胎,也免得中间出了岔子再真给断了香火。
结果没等她那头传出动静,吴李秀反倒是又有孕了。
这一胎打孕期开始就胎相不稳,出生没俩月那孩子就夭折了。
她爹得了信儿后连夜来家商谈,说是不想再等,就以次子命薄为由,改将外甥送去外面找户人家先抚养几年,等到年岁大点看不出差异时再接回女婿身边教养。
随后就有了外甥夭折,次子命薄送人一事。
此事都是翁婿二人在商议,家中仆从该发卖的发卖该封口的封口,后来未免她伤心,便下了禁口令,自此再无人敢提二少爷被送养一事。
以至于,尚且年幼的吴谨彦很快就忘了他还有个出生未满百天就夭折的二弟。
真当娘就只生过他和谨旭两兄弟呢。
吴寡妇幽幽抹着眼泪道“后来,你表弟意外夭折,你舅舅又不知打哪弄来个私生子凑数,我和你爹哪能同意?嫡出的还好说,一个妓生子,凭啥污了咱家门楣?”
吴谨彦直到这会才暗松口气,心道,算你们没真干出糊涂事。
后又瞪着小胖子惊吼一声“啥玩意儿?妓生子!”
花枝缩着脖子左瞟右瞟,心虚的不得了,哪敢去看吴老大一眼?
吴谨彦没功夫搭理他,狠狠剜了一眼暂且记在心里,扭头就气急败坏的问“既然都作罢了,他还来干啥?”
吴寡妇紧忙道“你舅舅见我们不允,表面应承作罢,暗中却依然在照计划行事,只盼着哪天你爹松口,再将那孩子给接回来”
说完又细细摸索着玉佩抹起了眼泪“这玉即是信物,却也真是那孩儿的东西,能落到他手里也算是场缘分,咱也不必难为他,只回了就是。以前不应的事,现下也断没理由答应”
花枝扁扁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吴谨彦气哼哼的起身就走,临出门前还指着小胖子喝上一句“你等这事完的!”
吴寡妇抹干净眼泪,瞅老大那气呼呼的样子还有啥猜不到的?
一准儿是花儿没说实话,才引得人发这么大火气,连忙拽过花枝问一嘴“你啥时候知道的?”
花枝噘嘴叨咕几句,被吴寡妇照后背狠拍一掌,训道“你个主意正的!这么大的事也敢瞒我!老大最不待见那等污糟,看他回头能不能轻饶了你!”
“出身又不是自个能选的,干啥都赖他啊!”
“那也不是他撒谎的理由!一早照实说不就完了?你个不晓事的还护着他!忘了他咋骗你了?还骗了娘一套冬衣呢!哼~”
花枝理亏,不敢再应声了。
开始就是觉得人长得好,身世又可怜,想着合该多关照几分,谁承想却是个惯会撒谎的人呢。
小胖子生气了,心也冷了,再不想替俏书生辩解一句了。
吴谨彦找回来时,当先狠揍了人一拳。
李良玉咬牙没吭声,爬起来规规矩矩的赔不是,奈何他说一句,吴谨彦就揍一拳,直将那张俏脸打的鼻血横流才喝骂一句“打你都嫌脏了爷的手!”
李良玉垂头默默擦干净血迹,抖手将帕子又塞回怀里。
他知道自个骗了人就该打,可如能时间倒流,还是想骗来一时软言温语,一套暖心冬衣。
俩人一前一后返回老宅,李良玉直到跪地磕完头,都未敢觍脸唤上一句姑母,而是自称奴婢。
妓生子呢,人人都嫌弃的身份,贴上一点都嫌污糟,更何论攀亲?
吴寡妇并未唤人起身,而是直接问他“当年的事早已作罢,你又如何会寻来这里?”
李良玉垂睫回道“父亲……少爷尚未来的及与我交代一句便身故了,我原也不是为此事而来,而是得了老爷吩咐,想请(外)孙少爷回李家继承家业”
吴寡妇起身,身形不稳的指着他问“你说……我兄长,死了?”
吴谨彦则当场骂道“呸~谁他娘的是你家孙少爷!老子早与外家断亲了!”
花枝连忙扶着婆母坐下来,拍胸顺气的宽慰道“娘你先别急!”又转头呵斥发飙的吴老大一句,才对李良玉吼道“你就不能一次把事说明白了?干什么遮遮掩掩,左一出右一出的!”
李良玉想扁扁嘴巴,又强忍住了,眨眨泪湿的睫毛将来龙去脉快速交代一遍。
其实,他说给花枝听的并无半句虚言,只不过是未全道与他听罢了。
他是在考场失利,遭祖父厌弃后方知,父亲曾与姑父背着姑母私下里有过一桩交易,具体情况连祖父都不清楚,只知事成后,可允诺将他送至姑母膝下抚养。
祖父当年也是同意这事的,因为嫡兄被送走后,嫡母便服了避子汤。以至于意外夭折后,家中竟是除了他这个妓生子,再无丁可承续香火。
谁知那件事东窗事发,不光姑父家产相继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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