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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云开[1/3页]

  陆以芳时常在余龄弱面前自称奴婢,这倒不是刻意显示卑微,而是她自居为宫廷女官的隐傲。余龄弱习惯她在面前尽心,加上她年纪又长过自己很多岁,时时听她在旁提点大齐宫廷繁复而优雅的礼仪,到也像是补上了她当年不经尚仪局引教,就匆匆嫁给程纪的那一漏。

  “说宋先生前几日受了雨寒,病得大不好。可把我们王给急坏了。那日杜和茹来说了之后,就要急着赶过来,偏生时气不好,王爷也有那么几声咳,这才定了今日。”

  陆以芳亲手扶着她,跨过二门的院子。其余妾室们簇拥在后面,皆屏息无话。

  “好了很多,娘娘不知道,他讳疾忌医,腿上又有那么个病,寒疼交加起来,有的时候,就算不是个什么大病,也能折磨得了他。”

  余龄弱点着头,“这都得小心的养的。伺候的人也得精心才是。”

  说着,她看向走在前面的纪呈,“为了王爷,我也是把心都操碎了,夫人的不易之处,我大都是明白的,偌大的府门,爷们儿又不把眼睛往这小地方看,千头万绪的,都得我们过手经心。”

  这一席话,二人算是心心相惜。

  余龄弱回头将跟在身后的妾室奴婢们扫了一眼,“先生从青州衙门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呢?我之前以为,府上是要纳个姨娘的,连礼都备上了,怎么这么久了,也没见你们办。”

  陆以芳随着她站住脚步,回头往人丛里看去。纪姜垂目默默地走在人丛最尾处,像是没有听见余龄弱在说什么。

  “爷怎么想,我们哪好问,娘娘要见见她吗。”

  余龄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含笑摇了摇头,“不了,你们都不给体面的,那就是个奴婢,我给她面子,岂不上让她在你面前轻狂。”

  一面说着,一面已经走到了西桐堂门外。

  陆以芳走过去,亲手推开西桐堂的院门,而后退到一旁,余弱龄与晋王一道走进去,其余的人都在院外候着。

  早有人进来通传过了。

  宋简在院中跪迎。病中着常服,墨竹绣的软罗衫,外照一件褐色的祥云纹袍子。晋王见他如此,忙上前去扶他,“老师身体有恙,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既是探病,也是彼此做戏,则样样都要做齐全。

  余龄弱教着晋王说了好些慰问的话,又命人将赏赐之物也一一地呈了上来,陆以芳与宋简谢礼,这一来二去,就过了一个时辰,外面门房上的人来报,说杨庆怀与宋意然到了。

  陆以芳便叫花厅前面的戏开罗,花厅上摆宴,宋府众人手中各有各自的忙碌,然饭食酒水皆伺候得有条不紊,不见丝毫错漏之处。

  宋简此时还不宜饮酒,杨庆怀便替他做了酒桌上的东道。HTtρs://Μ.xЪīqiκυ.com

  本来比起宋简的严肃自持,晋王就更乐意和杨庆怀侃谈,两人推杯换盏,余龄弱与陆以芳在旁说着些府内府外的闲话,府中下人们跟着一道消磨,不多时,戏就唱过了七八出。天色渐渐暗下来。

  陆以芳命人在戏台周围点起了一圈绸纱灯。

  大家的规矩,戏一旦开了锣,就一定是要唱完夜戏三场才能歇的,这又是阖府谢晋王府的恩,纵使所有都有些发困,仍得撑着一张笑皮子,陪着贵人们撑。

  陆以芳见晋王和杨庆怀都渐有些不胜酒力,便招手戏台子上的戏停一停。

  晋王揉了揉眼睛,偏偏倒到地站起身,“本王……要去更衣。”

  陆以芳忙道:“哟,这可得叫人好生扶着去,张管事,你也仔细跟过去,夜里滑,后头道上青苔厚,王爷吃了酒,仔细别磕着。”

  晋王本就糊涂,这会儿又喝得七八分醉,哪里肯要张乾来扶他。

  “本王不要这个长胡子的,本王要……本王要她扶我去。”

  陆以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纪姜站在戏台下面的一面大鼓前,手上端着酒壶,是才从厨房那边过来的。

  “诶,对,这才是个大美人,本王要她陪着去。”

  余龄弱见陆以芳没有出声,又看了一眼宋简,虽不明就里,但隐隐约约觉得气氛有微妙。忙道:“还是妾妃陪您去吧。”

  谁知这晋王酒撞了怂人胆,一把甩开了余龄弱,“你又管得什么本王的事情,那人好看,本王要她跟着去怎么了。”

  说完,他一掌搭在宋简肩上,“老师,莫不是你无趣,你的奴婢,连更衣都不会伺候。”

  他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肩膀,眼神迷醉,言语粗鄙“你放心……就更回衣,王妃在这里,本王不造次。”

  余龄弱掐了他的腿肉一把,寻常时候,晋王都是会消停的,谁知这会儿竟发作起来,回收一巴掌甩在余龄弱脸上,顿时起了一道鲜红的掌印。

  “好人啊,你竟然敢对本王动手了!”

  余龄弱怔在那里,但她毕竟也不是寻常的妇人,回过神来以后,忙挡住要上来查看的下人,起身弯腰给晋王行了个礼,“妾妃有罪。”

  一时间闹得有些下不了台面。杨庆怀这会儿,酒到是醒了一半,但不知道如何调停。宋意然擎着一只杯子,冷冷地望着戏台下的纪姜。一把火从口中添出来,“王爷,人精贵的很,除了伺候我兄长,谁都看不上。”

  杨庆怀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忙去摁她的嘴。

  晋王一下子恼了,将手中的银盏,狠力磕于地上。

  “宋简,你轻狂就罢了,教得你府上一个奴婢,都敢轻看本王!”

  宋意然也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不敢再出声。

  宋简望着鼓面儿前的那抹清影,沉默未语。

  杨庆怀跌撞着走到宋简身旁,低声道:“你是怎么了,服不得软啊。”

  话说完,见宋简坐着没动,无奈地咬牙的“哎”了一声,转身赔笑道:“王爷您息怒,宋先生这是醉了,那谁,赶紧扶王爷去更衣啊。”

  晋王却显然是来了那傻劲儿,把之前背地里听着奴仆们跟他嚼的那些舌头根,说什么青州只知有宋府,不知有晋王府,还有什么宋简当他是个冤大头的话,全部想起来了,一时之间,到是莫名地清醒过来一样,“他喝酒?他灌了一肚子的浑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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