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 76 章 暴君与帝师 1.(三更)  从反派身边醒来后 [快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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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暴君与帝师 1.(三更)[1/3页]

  “唉,裴教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结婚了都不跟大家说一声……连喜糖都没有。”

  “这还不好意思,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可是好事!”

  老师们热情地说着话,但这些声音却在楚云声耳中不甚清晰。

  比起几年前还略显青涩的裴止玉,现在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显然更加稳重优雅,气质卓绝。

  他的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发丝却有些凌散,或许因为过度劳累,还掺了几丝白发。原本因内敛自卑而有些蒙尘的五官也明艳而肆意地露了出来,在清俊的精致上,涂抹了一层更深的成熟。

  宽肩细腰长腿,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幅静美的水墨画。

  楚云声办好手续,拎起行李箱走到门口,裴止玉笑着和其他老师挥别,并肩和他走了出去。

  落日余晖铺满楼道。

  两人默不作声地向前走着,快走出校园时,裴止玉突然抬起手:“你有白头发了。”

  楚云声停下脚步,微微低头:“帮我拔了?”

  裴止玉转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闪动着什么。他抬起手拨了拨楚云声的头发,摇了摇头,打着手语的手指有点僵硬:“太多了,拔不完。”

  楚云声看着裴止玉的眼睛,莫名体会到了一种奇异的酸涩感。

  裴止玉没再说什么。

  两人骑着自行车回了裴家的四合院。

  晚饭时候,四合院里早就热闹起来,胡同里流窜着各种饭菜的香味和吆喝声。裴昕南的妻子和家里的阿姨忙前忙后地收拾做饭,裴昕南蹲在院子里洗菜。

  一看楚云声和裴止玉进来,裴昕南的妻子高兴极了,拉着两人说了好一阵话,才赶紧又去做饭。

  裴止玉洗了手去帮忙,楚云声也要去,却被裴昕南一把拉住:“云声,家里酱油啥的都没了,酒也没了,走,跟我一块买点儿去。”

  “云声回来,又让你找到了喝酒的名头!少喝点!”裴昕南的妻子嗔怒的声音从后传来。

  裴昕南干咳一声,拉着楚云声赶紧出了门。

  打酱油是假,谈话是真。

  从小卖部出来,绕着胡同回家,一盏盏路灯在头顶渐次亮起。裴昕南拎着袋子,抬手推了推眼镜,慢慢向前走着,闲聊一样低声道:“你和止玉回来了,也都老大不小了。”

  楚云声看了裴昕南一眼,没有说话。

  裴昕南似乎也没指望他说什么,继续道:“之前有人给止玉介绍对象,他都拒绝了。”

  “他跟我说,很多像你们做这些保密实验的,危险性很高……这些科研工作者,很多都是去了就回不来的。就算是有些人回来了,也都带着各种各样的毛病,老得快,走得也早……没必要去拖累别人。”

  “我知道他这些话都是借口。我说,不用瞒我了,你在等楚云声。”

  裴昕南的脚步顿了下,眼镜片后的眼睑微微垂了下来。

  楚云声也跟着停了下来。

  两个人在略显局促的胡同口站了一会儿,楚云声才伸手摸了摸西装的内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信封来。

  裴昕南转过视线来,就看到楚云声把那信封打开,从里面掏出来一个红本子。

  红本子掀开,里头是一张拼在一起的朴素证件照,和一个红印。

  裴昕南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下,像是在忍耐什么,又像是终于放开了什么。他盯着楚云声手里的东西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笑了声:“这东西,我第二次见了。”

  “你们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他抬步往前走,“好好的金色小徽章不要,好好的名扬华夏不要,非要一张一辈子都不能拿出来的废纸……”

  裴昕南摇着头,踩上台阶,进了家门。

  楚云声将红本子收起来,想起了他向上头提出这个要求时,那位老人复杂的眼神和夹着叹息的调笑话语:“你们是商量好了,一块儿来的吧——不久前,还有一个人,和你提出了一样的要求。”

  这种事,不需要商量。

  他和裴止玉一直都是一样的。

  “云声,愣着站门口干嘛?快进来快进来,开饭了!”

  门里传来饭香与烟火气。

  楚云声看了眼裴止玉循声望过来的脸,迈过了门槛。

  比起以往的世界,楚云声和裴止玉的这一生显得过分短暂。

  时隔多年,二十一世纪的已逝世纪名人提名上,两个人的名字赫然在列。

  探究幕后故事,八卦名人传奇的节目组邀请到了裴昕南的儿子、裴止玉的侄子来参加采访,还制作了两人相关的纪录片。

  华夏的发展日新月异,思想开放与文明发达交相辉映,楚云声和裴止玉被岁月尘封的不为人知的爱人关系也随之暴露,一封封手稿被公开,一件件往事被拼凑起来。

  “在这个节目开始前,我也是真的没有想到过,两位老人是这样的关系。”

  主持人笑着说:“两位老人——楚云声先生是我国著名的医学家、生物学家,上世纪九十年代攻克了‘人类绝望’——癌症,并在这短短五十年的人生中为我们国家攻克了一个又一个医学难题;裴止玉院士,是我国著名的物理学家,享誉世界,为物质能源武器的研发做出了卓越贡献,就连四十八岁过世前夕,仍在进行一项实验的收尾工作……”

  “两位老人一生奉献给了科学事业,成就斐然。但有关他们的私人生活却非常神秘,不为人知。”

  “在以前,我们只知道两位是少见的挚友,一生的知己,从浩劫中搀扶走出,又一同隐姓埋名为祖国奉献,老年将至,才登上了荣誉巅峰。但如今,随着节目调查的深入,我们发现,两位老人并非是表面的朋友关系,也不仅仅是互相理解扶持的知己,更是亲人,爱人。”

  电视机的光芒闪亮在家家户户。

  有人在用智能手机看着直播,有人在电脑前张大了嘴,还有人手舞足蹈,说早就觉得他俩有事。

  “近日,楚先生和裴院士的手稿和日记公开,其中裴院士的日记中首次提到他的爱人,他称呼这位爱人为楚先生。后续的稿件也证明,这位楚先生,也确实就是楚云声……”

  一封封笔迹潇洒的信件纸页在屏幕上一一闪过。从头到尾地显示着两人爱情的轨迹。

  比起楚云声薄薄的几页日记,裴止玉的日记数目可以用庞大来形容。

  或许是口不能言,导致他更喜欢用文字来抒发情感。裴止玉在文字中提到各类事情,尤其是楚云声的次数,非常之多。

  “楚先生不在的那些日子我是不敢回想的。我去往新疆的实验室时,带了两口箱子。一个装的是衣服,另一个,装的是楚先生曾经为我写下的情诗。许多学中文的朋友嘲笑过他,说他文辞不通,直抒胸臆到粗俗肉麻。但他不以为意,甚至还有些自豪,常常要站在宿舍墙下,给我念他的新诗……”

  “这几天是沙尘天,我劝楚先生不要出门。他非不听,去和老友谈细胞,回来便吸了满满一肺的灰尘,咳嗽了数日,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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