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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第四十七章 杖打[3/3页]
复上辈子那个噩梦了。
他半分也不敢踏错,唯恐如今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便要飞灰湮灭。
上辈子太苦了,他如今总算才尝过一点甜头,他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可眼前人无法理解他心中的这种患得患失的恐慌,他担负了一切,却一点儿都不能说出口,一旦被触发了这种情绪,也只能这样懦弱又矫情地嚎啕大哭。
猊烈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幅样子,他的一颗心教他哭得都乱了,不知如何是好,所有的郁卒皆已烟消云散,心里只剩下躁动不安的疼。
他胡乱吃着他的眼泪,可是他的泪水是那么多,湿了一脸,像水做的那般,他哭得浑身都在抖,猊烈焦躁地无所适从,他不知他为何哭得这样伤心,想替他难受,却无能为力,这样的感觉令他几乎要发狂。
只能粗鲁地哑声:“别哭!”
他又凑过去吃他的眼泪,半晌忍耐不得一般,将他的脸小心翼翼捧着,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片刻他心脏的焦裂的感觉。
在那强而有力的剧烈心跳声中,李元悯感到了他的不安与躁动,更是心碎。
许是上辈子从未得到过一丝真正的快活,所以他在内心最深处本能地认为所有的快活都不该属于自己,这辈子他强迫自己不去这样想,也尽力地麻痹自己。在外他是顶起一片天地的广安王,是守护一方的风清月朗的殿下,其实最心底的地方,他不过是一个惶恐不安的孩子,一条与上辈子毫无二致的可怜虫。
李元悯紧紧抓着猊烈的衣襟,哭到一点儿都说不出话来,内心压抑了多年的抑郁、惶恐以及自厌疯狂地涌上来。
他想,他打眼前这孩子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害怕自己不能保护他而已,把对自己无能的怒,尽数发泄在他身上,竟是这样卑劣的一个人。
上辈子,他拼劲了全力,才将他送出了皇宫,可却最终却让他变成了那样可怕的样子,这辈子他擅自改变了他的命运,诱得他入了一条回不了头的情路,他是那样害怕,害怕这一切会造成比上一世更坏的结局。
他多想变得再强大一点,可以让一切不会逃离他的掌控,可以让眼前之人明目张胆地对外人发泄他的不满。
可他现在不能,反倒这般在他身上发泄自己的无能狂怒。
冬日的午后,没有人往这边来。
他们乐此不彼地亵渎彼此的身体,用最直白、最下流的态势。
李元悯浑身已经汗湿得一塌糊涂,冬日里那般冷,乌发却浸满汗水,一张原本雪白昳丽的脸布满了迷离的潮红,紧紧缠着对方。
“呜……阿烈……阿烈……”
他像一尾脱离了水域的游鱼,身体难过地弹起,灵魂却是眷恋着那份腾飞的自由。
他又哭了,眼泪止不住地流,鼻尖红通通地可怜地一蹙一蹙的,却不肯让青年停下安慰他。
“阿烈……我的阿烈……”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着。
心脏麻痹一样的痛,如果此时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救他,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他的阿烈,他唯一的阿烈。
作者有话要说:爱玛,这周木有榜单了,要裸奔一周了,乃们不要抛弃我啊
第 47 章 第四十七章 杖打[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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