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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梦断紫禁城[1/3页]
袁发表“帝制始末”,其实是垂死挣扎。
历史总是人民创造的。历史事变在唯物史观看来,必然是所有人的合力作用的结果。如同无数个物理学力的平行四边形,最终形成为合力。
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是有作用的,不管是推动历史前进,还是拉历史的倒车。但是,由于个人的能力不同,作用肯定是不一样的。个别人由于他的地位和手里的资源,其作用可能会比普通人大很多。也就是说,特殊人物的行为可能对历史进程产生重大影响。比如袁世凯,他如果不称帝,民国的历史就可能会是另外的样子了。
但是,无论一个人地位多高,手中掌控的资源多强大,不管这个人能对历史进程产生多大的影响,然而,谁都抗拒不了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则。
袁世凯病了,而且病入膏肓。
说起袁世凯的病,起始不过是男人最常见的病——前列腺增生。这种病的早期,人一般是觉察不到,也对身体没有什么影响。但增大到一定程度,就会影响排尿,便会出现尿频、尿急等症状。
原因是膀胱里的尿排不出去,尿残留越来越多,但太满了总要排出,便是尿急。每次只能尿出少许,不一会儿又满了,谓之为尿频。严重了,一个晚上要不停的起夜,根本睡不好觉。睡着了,尿也可能自己溢出,就是所谓的充溢性尿失禁。HTtρs://Μ.xЪīqiκυ.com
到了这个时候,连傻子都能知道自己病了,袁世凯当然也不能例外。
前列腺增生到了这个地步,唯一的选择只能是手术。如果是现在就简单了,微创手术,从尿道进入用激光把增生的部位切除。袁世凯那个时候,恐怕是要把前列腺切除。
前列腺切除其实在西医也是小手术,切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是,袁世凯不信西医,只信中医。中医不能手术,只能是吃药,罗瞎子、王神仙之类的草药医生都来奉药,都来凑热闹。袁世凯是来者不拒,有病乱投医,药越吃越多。
在前列腺增生病的早期,对症吃中药肯定能对进一步的增生起到抑制作用,但不可能把增大的地方化掉。也就是说前列腺增生病到了袁世凯这样的程度,吃中药已经无效。
如果吃中药只是没用,也就罢了,但是袁世凯这时候大量的吃中药就是吃毒药。
为什么这么说?都知道是药三分毒。袁世凯尿长期排不出去,残留在膀胱里。排尿也是排毒,尿排不出去,身体中的毒本就排不出去,再吃药,不是毒上加毒吗?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引发尿毒症。
本就是病入膏肓,需要静养,但袁世凯是个死也不能放权的人。
自云南倡义后,他更不放心,遇事躬亲。不幸的是,他已没有当年的好运,如今全是不如意事。今日接一个独立电,明天接一个劝退电,国贼之名不绝于耳。他的老友、部下、学生,甚至亲戚,都指名呼姓地痛骂他。虽然他表面镇静,可是内心的苦闷已臻极点,尤其是陈宦五月二十二日“与袁个人断绝关系”的致命电。
一个病人,哪经得起如此的精神折磨。
袁世凯病时,每天仍在病榻开榻前会议,处理一切公务。直到病危时,亦不中断,只是改由袁克定在榻前襄助。
他病危于五月二十七日,在此以前已心疲力竭。二十七日发病时,来势甚猛,其家人急请中医刘竺笙、萧龙友会诊,二人除摇头外别无良策。
二十九日湖南独立,袁世凯的左右本不打算让他知道。可是他在病中仍逐日召集榻前会议,躬亲处理文电,所以无法瞒他,电报还没听完,人就昏了过去。
六月二日袁世凯知道自己不行了,命张一麐打电报给老朋友徐世昌。这时徐已归隐河南辉县,袁请他立即到北京来见最后一面。
徐世昌于六月五日抵京,马上赶到总统府,袁仰卧病榻,有气无力,喘得很厉害,颤气地说:“菊人,来得……好,来……得好,我……已是不中用……了。”
徐世昌和袁缔交最久,四十年的好朋友,不论公谊和私交都相处甚欢,这时见到袁垂危的病容,也不禁老泪纵横。
他悄悄背过身去试了眼泪,然后轻轻地说:“总统不必焦心,好好养几天就会好的。”
袁却摇摇头闭了眼睛,眼角旁流下了一大颗眼泪。
原来六月四日天袁病势加剧,总统府不顾一切急请法国公使馆医官卜西尔诊视病状。卜西尔诊视结果,确定为尿毒症,加以神经衰弱,肝火涌塞,断定已无可救治。
到五日,袁的精神越为不济,卜西尔替袁打了一针“强心针”,袁的神志才略为清醒。正巧徐世昌来了,可是
第214章 梦断紫禁城[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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