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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与林纾的争论[2/3页]
分歧,自然又容易与林纾建立情谊。或者说,正因为他们之间有着这样的情谊与交往,方才使张厚载在理念上与新文化主流过不去。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向蔡校长解释林纾的第二篇小说追不回来或许是事实,他请求蔡校长就林纾的来信表达意见,说起来应该也没什么大错。
但是,把北大的名声看得不什么都重的蔡元培,接到张厚载的这封信后火气却特别大。
他在回复张厚载的信中说,作为北大学生,明知林纾先生的小说是刻意攻击本校教员,是丑闻,继续承担转交使命,令人难以理解。与林纾先生有师生之谊,固然宜爱林君;但毕竟也是北大学生,更宜爱护本校。林纾先生作此等小说,意在毁坏北大名誉,“而你竟徇林君之意而发布之,那么你对母校爱护之心,安乎,否乎”?蔡元培还表示,自己平生从来不喜欢“作谩骂语、轻薄语,以为受者无伤,而施者实为失德”。林纾先生骂我,我将“哀矜之不暇”,只是替他难过,哪里还有什么遗憾不理解呢?要说我有什么不理解的话,还是你张厚载先生如此爱护“本师”林纾先生,“安乎,否乎?究竟是爱林君,还是害林君呢”?
在复张厚载信的同时,蔡元培也给林纾写了一封措辞强硬的信,即《答林君琴南函》,同样发表在《公言报》上。在这封信中,蔡元培就林纾对北大,对陈独秀,对胡适等人的攻击或批评略有辩解。
就事实而言,蔡元培分三点解释辩白北大并没有林纾所说的覆孔孟、铲伦常、尽废古书这三件事情。借此机会,蔡元培公开重申自己办大学的两点主张:一、对于学说,仿世界各大学通例,循思想自由原则,取兼容并包主义。无论何种学派,苟其言之成理,持之有故,尚不达自然淘汰之运命者,虽彼此相反,而悉听其自由发展。二、对于教员,以学术水平造诣为主。教员在学校的讲授,以无背于思想自由、兼容并包为界限。其在校外言论、行动,悉听自由,学校从不过问,当然也就不能代其负责。
蔡元培强调,人才至为难得,若求全责备,则学校就没有办法办下去。且公私之间,自有天然界限。“即便如您老琴南公,亦曾译有《茶花女》、《迦茵小传》、《红礁画桨录》等小说,亦曾在各校讲授古文及伦理学,假使有人批评您老以此等小说体裁讲文学,以狎妓、奸通、争有妇之夫讲伦理学,难道不觉得好笑吗?然则革新一派,即或偶有过激之论,但只要与学校课程没有多大关系,何必强以其责任尽归之于学校呢”?m.xbīQikμ.com
蔡元培的解释或许有道理,但在林纾看来,他并不是指责蔡元培对北大管理不力,而是期望他利用与那些年轻激进分子特殊关系,对这些文化激进主义者稍作提醒,不要让他们毫无顾忌鼓吹过激之论,对传统,对文学,尽量持一种适度保守的态度。
林纾似乎清醒地知道,他与胡适、陈独秀这些年轻人发生冲突,对自己并没有多少好处,肯定会招致一些人的攻击谩骂,但因为事关大是大非,他也不好放弃自己的原则听之任之。林纾决心与新文化的倡导者们周旋到底。
然而林纾为道义献身的想法并不被新知识分子圈所认同,当他的《荆生》、《妖梦》及致蔡元培公开信发表后,立即引起新知识分子圈集体反对。李大钊正告那些顽旧鬼祟,抱着腐败思想的人应该本着所信道理,光明磊落地出来同新派思想家辩驳、讨论。
鲁迅也抓住
第445章 与林纾的争论[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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