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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8 章 晋江[1/3页]
马道长和王道长在跨过牌楼的时候,打起了十二万分戒备,想要看清到底是什么样的邪祟在影响着这里,甚至导致了节目组全体消失。
就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脚步落在地面上,只有沙砾摩擦鞋底的轻微声响。
然而,任由两人一眨不眨的扫视周围,依旧没能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不仅四周没有任何变化,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同。
料想中的攻击没有到来,防备着的危险似乎也只是虚惊一场。
马道长缓缓停住了脚步,疑惑的向旁边看去。
就和他在牌楼外面看到的景象一样,跨过牌楼,并没有任何的不同,也没有看到节目组众人。
王道长摸着下巴沉吟,向马道长问道:“难道,是我们多虑了?”
是他们草木皆兵,才把牌楼看得好像很危险?
或许,实际上,所谓的危险只是他们的想多了?
马道长却皱着眉摇头:“那在这里消失的车辙印怎么说?”
说话间,他扭过身去,大步流星的往牌楼外走去,想要问问被留在原地的道长,在他们走进牌楼后面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对劲。
但是在跨出牌楼又走了两步之后,马道长就猛然顿住了。
……原本应该停在路边的车,还有等在车里的道长,都消失了。
没有任何遭受攻击的痕迹,甚至不像是主动离开的,地面和周围都没有半点痕迹,能够证明这里曾经有辆车来过。
就好像和之前的节目组众人一样,凭空消失了。
马道长猛地想起了什么,赶紧低头往地面上看去。
然而,土路上一片干干净净,最开始令他怀疑起牌楼的车辙印,也荡然无存。
就在这么一转身的功夫,就好像一切都是白纸上的沙画一般,轻而易举的就被抹除掉了所有的画面,连同活生生的人也消失在了昏黄沙石之中。
怎么……会这样?
马道长不可置信的看着不远处,一时之间甚至不敢迈开脚步向前。
王道长连忙走过来询问,也在发现车子消失之后惊呆了。
两人在牌楼内外寻找数次,却一无所获。
好像他们所身处的整个空间,都被割裂在天地之外,掉进了未知的老鼠洞,却不知道要沿着不断延伸的地洞掉落多久才会停下。
“节目组的人,当时也是这样的情况吗?”
马道长举起自己的手机示意:“我刚刚试了,对外没有信号。”
“不,节目组的处境应该与我们不同。”
王道长紧皱眉头:“不管是我们之前看到的直播内容,还是与官方负责人的确认,他们自己本身都并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到我们进来之前,直播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所有人看上去似乎都还是安全的。”
“况且,虽然我们在进来之前猜测,是牌楼后面存在有某些东西,但进来之后却并没有看到他们。”
王道长:“就像是落入了不同球袋的两颗球。”
“如果想要找到躲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到底是什么,恐怕,要往博物馆里走一趟了。”
王道长微微侧身,站在原地向博物馆的方向望去。
和在跨过牌楼的界限前一样,他们看到的皮影博物馆,依旧是一副半塌不塌的危房模样,脱落了一半的墙皮在风沙中被吹得颤动,最上面挂着的几个鲜红大字,早就已经褪色成了不匀称的粉白色,甚至油漆脱落露出了下面的木头。
王道长尝试掐指算卦,却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果然如他所猜想,被屏蔽了。
“这反而说明,我们找对了地方。”
王道长抬起头笑道:“看来,马道友你说的牌楼,确实是有问题。从牌楼开始,就进入了皮影博物馆的地界。”
他放下手掌,转头笑着向马道长说:“就算落进了不同的球袋,但如果逆向反推,终究是殊途同归。只要我们沿着节目组走过的路走一遍,应该就能找到他们最开始出现问题的地方,最后找到他们如今的所在。”
“那就走吧。”
马道长最后向身后瞥了一眼,压下了自己对那位失去踪迹道长的担忧,大跨步走向了皮影博物馆。
虽然不知道那位道长现在的处境究竟如何,但是在两方的情况下,马道长也只能优先选择了可能被困在皮影博物馆中的节目组众人。
他叹了口气,心中暗道,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将节目组众人带回来,然后才能去找那位失踪的道长。
两人从两列石碑中间走过,像是穿行于坟场之中。
马道长一一扫视过那些石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些石碑上竟然贴上了照片!
虽然因为年代久远,石碑上照片原本的色彩都已经褪色严重,乍一看就如黑白照片,上面的人一身正式打扮,冲着镜头笑得和蔼,却更加像是遗照,也让石碑看起来更加像是墓碑。
坐实了马道长之前心中的隐约想法。
但在牌楼外看过来时,分明并没有照片,只有文字描述才对。
马道长心中犯嘀咕,脚下方向一转,朝向墓碑的方向走去。
他不认为自己之前会看错,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牌楼之后的天地,已经被看不见的邪祟所操纵而发生了变化。
如果他直觉这里像是墓碑的话,那说不定在石碑下面,确实埋藏着什么东西。xъΙQǐkU.com
马道长在其中一座石碑前蹲下。
石碑上黑白的照片中,中年男人仰着头笑得得意,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他的一样,让人看了不舒服。
或许是因为风雨侵蚀,在男人脸上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却恰好被腐蚀出了两个黑黝黝的空洞,为这张脸平添了一份怪异的恐怖感。
马道长看得直皱眉,想起了以前流传的一种说法。
如果有和其他人的合影,那在那人死后,就算不将合照的照片焚烧掉,也要将亡者的脸从照片上烧毁。
否则,亡者的魂魄就可能顺着照片找过来。
因为人形是魂魄的另外一个载体,在身躯已经消失之后,如果魂魄游荡在人间,就会下意识的想要去找容身之处。
而与亡者有着一样面孔的照片,就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这个说法也只是在几十年前流传过,当时的道士也确实抓到了想要借由照片害人的恶鬼。
那还是个照相很隆重的年代,是一件需要精心打扮和计划的大事,花费时间冲洗后才能拿到照片。
为了照片等待而付出的期待和热爱,还有摄影师和照片本人所灌注的精力,都赋予了照片这样可能的生命力。
不过后来,照片开始普及,自拍变成了大多数人日常就会选择的事情,不再对照片抱有充足的期待,也没有耗费在上面的时间和精力,甚至不再会冲洗出来。
也因此,照片很难再作为魂魄的载体。
近年来有关于这样的说法也日渐减少,不再为人所知。
但是现在,当马道长注视着石碑上的这张照片,却忽然重新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虽然照片看起来是意外被腐蚀掉了眼睛的位置,但却让马道长本能的感觉不太舒服。
就好像要是这双眼睛还在,亡者的魂魄就会借由照片重新出现。
马道长皱起眉,顺着照片下面的介绍看去。
这一看,却让他心中一惊。
因为之前看到石碑上的刻字,都是混杂着错误的半文半白,所以令马道长印象深刻,甚至还能记得其中一些的介绍词,出生年月和成就介绍,也大抵能够记得住。
但是现在他看到的刻字,却与之前的大不相同。
不再是歌功颂德的夸赞,而是变成了冷酷的批判,字里行间都充溢着对墓碑主人的愤怒。
在这些刻字中,墓碑主人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伙同村人杀死当家的男主人,然后欺凌孤儿寡母,还试图欺骗世人,让大家认为他是皮影技艺的传承人和大师。
但实际上,就连让墓碑主人出名的皮影技艺,都是他卑鄙无耻的偷来之物,将他人的东西占为己有。
马道长越是向下读,就越能感受到刻下这些文字之人的怒火和悲愤,充斥着血与泪,字字句句,都是控诉。
看得他心惊不已。
但同时马道长也疑惑,如果真的痛恨一个人,甚至可能连被毁去了眼睛的照片都是刻字人所为,那为何还要给所痛恨之人好好安葬,立下墓碑?
按照马道长以往见识过的很多事件来看,一般这样心怀怨恨之人,都恨不得将所痛恨之人挫骨扬灰,曝晒荒野,让他的魂魄不得安宁,甚至无法投胎只能日夜游荡于人间。
要说这个人因为心怀善意,所以才好好安葬了所痛恨的男人……但不管是刻字的遣词造句,还是愤怒指责的中年男人生前所做之事,都不像是要放过他的意思。
马道长正觉得自己的思维打了结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了石碑上另外一处被改动的地方。
中年男人的出生年月。
时间点,竟然是三十年前?
马道长只觉得荒谬。
不知道这石碑上的生辰是否是随意填写的,但是光从这照片和皮影博物馆的衰败程度来看,立石碑的时间应该也和博物馆建立的时间相同,是在很多年前。
那个时候,中年男人就应该有了四十岁左右才对。
又怎么可能出生于三十年前?
“怎么,石碑有问题?”
王道长见他一直半蹲在石碑前,也怕他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因此走过来关切的询问。
但这一眼扫过,王道长却发现他所看到的所有石碑上,竟然都缓缓浮现出了如同黑白遗照一般的相片。
每一张照片上的男人,眼睛的位置都是漆黑一片。
有的照片边缘泛着焦黑,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火焰烧焦后的残留。
王道长看清了马道长刚刚所看到的东西,他的面容渐渐严肃了下来,二话不说就直接就近找了石碑蹲下身来,拿起旁边的枯枝当做铲子,向石碑下面的土地挖去。
马道长错愕:“你在干什么?”
“看着像墓碑,对吗?”
王道长头也不抬的说:“被邪祟操纵的地方,却有坟墓出现。要么坟是邪祟的坟,要么,就是邪祟所憎恨之人的坟
第 248 章 晋江[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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