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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5 章 晋江[2/3页]
他严肃低沉的脸。
以及……惊恐的邻座乘客。
乘客咽了口唾沫,颤巍巍出声问道:“大,大师,你的意思是说,塑料人体模特这种东西,会被孤魂野鬼上身吗?”
他看起来快要晕过去了,双下巴的肉都在抖。
宋一道长:“?”
宋一道长以为是自己刚刚说话的声音打扰到了邻座,便抱歉的朝那人道了歉。
却没想到邻座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带着哭腔道:“大师救我啊,我不想死!”
邻座乘客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的事情说给了宋一道长听。
他年轻的时候是干服装生意的,但质量太好款式却难看,于是很快就倒闭了,卖不掉的东西一股脑堆在了仓库里吃灰,然后这些年就忘在了脑后。
直到半年前,他忽然想起自己那个仓库的地皮,因此准备收拾收拾里面的东西,把地皮卖掉。
却没想到,工人在搬动废弃了多年的塑料模特时,因为模特的重量比预想中的要沉很多,所以不小心摔了。
一块块烂肉从里面滚了出来,还夹杂着不少骨头。
邻座旅客哆哆嗦嗦的说:“后来问了辖区才知道,二十几年前,有一伙绑匪死在了仓库里,不过因为那阵我不在当地,所以没能联系上我,我也不知道这回事……虽然后来检验后,说人体模特里面的都是野狗的,不是人的,但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啊。”
“那塑料模特压根没有洞,那些肉是怎么塞进去的?再说谁有病吗,做这种无聊又恶心的事,我真的想象不出来。”
那乘客道:“我总是觉得,像是那些塑料模特活了,自己吃的野狗。但是我把这话和别人说,他们都让我去看心理医生,说我是被吓到了。”
“但是真不是啊!”
怕宋一道长不相信他,乘客急急的将自己最近半年来的经历,全都说给了宋一道长听。
他回家的时候看到家里摆放的艺术品人形雕塑,觉得雕塑好像扭过头,眼珠在看着自己。
半夜睡觉的时候,总能听到客厅里传来的沉重摩擦声,以为进了贼结果出门一看,却发现雕塑自己挪动了地方。
不仅如此,他觉得自己儿子玩的那什么手办,也总是在看着自己。
有一次儿子嚷嚷着手办从盒子里丢了,结果看监控,却发现手办自己跑到了他的床下。全家人一掀床,发现手办果然就在他平时睡的枕头下面,并且手里的装饰品长剑莫名开了刃,就指向他的脑袋。
他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生活中的种种诡异事件快要逼疯了他,去看医生医生却不相信他说的话,只认为他是压力过大出现了幻觉。
他没办法,只好准备从老家去一趟滨海市的海云观,听说那里很灵验,想要求一道护身符。
“从半年前开始的?二十几年前的绑架案?”
宋一道长一愣,迅速看自己手里上的消息。
果然,马道长告诉他,在道观中丢失的那尊乌木神像,就是半年前被学生从白纸湖拿走。
而二十几年前……正是谢麟妹妹被绑架的案子。
乘客还在忐忑的注视着宋一道长,像是等待医生宣判的绝症患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得救。
但宋一道长却忽然顿悟——
也许他跑错了拍摄地点,并非真的跑错。
他来这一趟的目的,就是为了遇到这位乘客,从他这里得到之前无法调查的消息。
真是……祸兮福所倚啊。
宋一道长轻轻摇头,唇边勾上笑意。
他眯了眯眼睛,心中感慨,果然不管人如何推算,都算不过看到了一切的大道。或许正是大道不忍心见事情走进死胡同,才引导他走这一趟,遇到了正确答案。
“你别怕,我就是海云观的道士,要看我的道士证吗?你把你的事情详细和我说说……”
宋一道长耐心安抚着惊恐的乘客。
而另一边,在与官方负责人通完话之后,经手人在椅子上呆坐良久,才起身抻了个懒腰,放松了下疼痛的肩颈。
房间里亮着灯,天黑得早,外面已经一片漆黑,窗帘也已拉上。
他一边想着白纸湖的事,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和官方负责人说,但又死活想不起来,只能端着咖啡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沉思。
忽然,他的脚步在窗边顿住了,影子投射在窗帘上。
他想起来,应该就是当年在村子里的时候,他好像听见一个家里人死光了的妇人,有些疯癫的嘴里念叨着“是她来复仇了,她回来要杀我们了,拿了他家的金银都得还,欠了他家命的就要拿全家抵命”。
不过周围的村民很快就把那疯妇人拖走了,说她是受了刺激精神不好,在说疯话。
村民们这么说着,还把疯妇人脖子上的金项链扯走,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疯妇人对此一无所觉,只顾着嘴里含混不清的嘀咕着“不该找木匠,都怪白师傅,都是他的错,不该让木匠来,姓郑的一家都是恶鬼”什么的。
不过,他当时没怎么听清疯妇人那夹杂着口水和方言的话,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件事要和负责人说一下吗?
经手人有些犹豫的低头看着桌上的手机,还是伸手准备拿手机发消息。
虽然有可能不太对,但说一下还是心安。wwω.xЪiqíΚù.com
他这么想着,却因为背对着窗户,没有发现映在窗帘上的人影,已经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但是窗帘上,除了低头拿东西的影子之外,还有另外一道人影,四肢僵直,惨白的面容上两团腮红,像是被牵线行动的皮影戏。
它高高举起了手里的木棍,然后挥下。
“砰!”
血液飞溅在白窗帘上。
……
“马道长他们最后就消失在那个牌楼下面。”
被留在皮影博物馆外面的道长,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给官方负责人听。
马道长他们让他留在这里的用意,就是他们一旦出事,还有人能够向外界传递消息,不让后来者再重蹈覆辙。
官方负责人越听面色越严肃。
实地看到后他才发现,这里的情况比在电话里听到的,还要严重危险。
“那些是坟吗?”
官方负责人指了指牌楼后面的两列石碑。
道长摇头:“我看过了,是捐赠修建博物馆款项的人的功德碑。”
这倒也是常见。
大家集资一起修建宗庙桥梁道路的时候,总是会把捐款较多的人的姓名专门刻出来,也是一种吸引筹款的手段,很多道观寺庙也会这样做。
不过官方负责人却眯了眯眼,在越来越黑的天色下,隐约看到了那些石碑前面的土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正准备上前看清楚,就被道长担忧的拽住了手臂:“虽然现在认为牌楼是界限,但是这个结论并没有得到验证和确定,况且现在已经过了晚上的交界线,鬼气开始上升,也有邪祟范围扩大的可能性。”
“马道长他们尚有自保之力,但负责人你。”
道长顿了下:“还是得多加小心,你要是出了事,很多工作都要搁置了,就像南溟山那时候一样。”
官方负责人无奈的做出投降的手势,表示自己绝不过线,就是看看。
“不过,道长你不觉得那些石碑前面的土壤,像是被翻动过吗?”
他指了指石碑,道:“我怎么看着有点像骨头……”
道长闻言,不放心的上前两步,在牌楼外面隔着很远的距离查看。
这一看之下,道长心惊:“好像……还真是!”
石碑前的土壤并没有踩实,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些白生生的东西埋在土壤中,露出一角。
明明这些石碑都立于几十年前,并且博物馆多年都没人前来了,按理来说,应该是一片夯实了的土地才对,此时却像是刚刚被人翻动过。
或者,是下面的东西想要出来,因此自行将夯实的土壤翻开。
最重要的是……
“马道长他们失去踪影后,我就查看过这里,那个时候都还是正常的。怎么太阳一下山,就出现了这种事。”
道长有些发愣的看着石碑:“怎么会……”
“石碑上还有照片?”
官方负责人惊讶的挑了挑眉:“虽然道长说这是功德碑,但是这个制式,看起来确实是墓碑。”
道长的心一路往下坠去,手脚发凉。
他发现,在太阳下山前后的石碑,确实发生了变化。
昏暗的天色笼罩下,这里确实像是一个破败的坟场,一道道墓碑上挂着遗像,却与公墓中常见的刻字不同。
不是墓志铭或者家人的哀思追念,也不是生前功绩的记叙。
而是,生前作下恶事的罗列。
其中排在最上方的,就是他们参与了迫害一家人惨死。
每一个石碑上,都有着一模一样的记叙。
道长觉得,这里比起坟场,更像是来自地府判官的审判。
只是,既然地府坍塌,阴差不理,那满怀仇恨的某个存在,就自行作出了判决并执行。
……
“到了,这前面走过去就是白三叔家,隔壁就是我家。”
郑树木热情的在前面带路,进村后还帮着给村子不了解的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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