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 262 章 晋江  被迫玄学出道后我红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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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2 章 晋江[2/3页]

  觉得外面安静得不正常,甚至连空气都徒然冷了几度,阴冷的气息沿着脚底向上蔓延。

  他起身走向窗边,单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抬眸向外看去时,却只从落满了灰尘变得模糊不清的玻璃中,隐约看到了外面村庄一盏盏的亮灯。

  村庄的轮廓被隐约勾勒,无星无月的夜幕下,一切都被模糊,就连那些房屋被映亮的窗户,都仿佛是昏黄的幕布,从窗户前走过的人影是被人操纵的皮影。

  燕时洵心跳空了一拍。

  窗户外的村庄场景和之前离开湖中戏院时的情形逐渐重合,那个时候他所看到的村庄,似乎也是这样的。

  就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的村庄存在。

  只有皮影戏的道具,被幕后之人反复使用,于是相似的场景重复上演。

  刹那间,燕时洵忽然想起,不仅之前看到的杂志访谈中有提起过白师傅邀请了木匠来村里,刚刚白师傅似乎在和现实中的官方负责人说话时,也提到了郑木匠。

  燕时洵能够从白师傅的神情中看得出来,白师傅自觉有愧于郑木匠一家。

  郑……郑树木,木匠。

  所以,当年被白师傅邀请来村子里的,就是郑树木的父亲。

  那个时候,郑树木并没有继承学习木工的打算,而是痴迷于皮影戏。

  甚至很有可能,郑木匠会同意白师傅的邀请,举家搬迁到白姓村子里,就是因为小时候的郑树木喜欢皮影戏。

  所以做父亲的想要给孩子提供最好的学习环境,宠着自家的孩子,就算孩子不想继承祖传的木工手艺也无所谓,只要孩子喜欢,以后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但是在白姓村子里,郑木匠夫妇却出了意外身亡。

  并且,他们的死亡和白姓村子里的人有关。

  所以郑树木会记恨村人,也恨上了皮影戏。他放弃了本来喜爱的皮影戏,重新捡起了家传的木工,将这份手艺继承了下来的同时,也以此为工具,向村人复仇。

  也因此,白师傅才会对郑树木心怀愧疚,甚至可能因为这份情感,白师傅会对郑树木所有做的事情睁一只闭一只眼。

  或者……

  心甘情愿的被郑树木利用。

  短短瞬间,因为村庄相似的死寂,之前所有的线索碎片,都在燕时洵脑海中连成完整的一条线。

  他立刻回身看向白师傅,错愕的问道:“一直以来利用皮影戏作为幌子,欺瞒过天地的,是郑树木?”

  “利用你的技艺,隐藏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也把我们困在这里的人,是他吗?”

  白师傅的眼皮颤了颤。

  在耷拉着的皮肤下,他的眼珠迟缓的滚动着,然后掀开了一条缝,认真的看向眼前的燕时洵。

  他定定的看了燕时洵好一会儿,才重新低下头去。

  即便被人看透了真相,于他而言,也只能引起这一点震动,惊诧于眼前青年的敏锐,随即,就重归于死寂。

  像是一颗小石子被砸进了湖水,惊起几个水花,随后一切就重归死寂。

  白师傅安坐在太师椅上,安静到连呼吸声都几乎消失于空气中。

  气派客厅的四面墙壁上,到处都挂着皮影戏人物。当白师傅闭上了眼睛时,就好像和周围融为了一体。

  他也是被人遗忘而落灰的皮影,和其他的皮影人物,没什么区别。

  只是在无人前来的房屋中,渐渐风化破碎,最后埋没于黄沙中,再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有一个村子。

  和盛极一时的皮影。

  白师傅没有说话,但这副态度,就已经间接给了燕时洵答案。

  燕时洵读懂了白师傅想要告诉他的事情,也因为白师傅的举动而明白了另外一件事。

  ——他们不仅身处于皮影戏中。

  并且,那个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的人,也在一直看着他们。

  就好像是坐在戏台下的看客,津津有味的看着台上的皮影人物被操纵着,做出各种动作,看着他们因为遇到的艰险苦难而绝望挣扎。

  可戏台下的看客,却哈哈大笑,拍手叫好。

  想通了一切的燕时洵立刻转身,大跨步就准备离开白师傅家。

  但他刚迈开腿,忽然听到白师傅的声音,低沉的从昏暗中传来。

  “……树木。”

  白师傅长久没有和人交谈过的嗓子嘶哑粗粝,像是恶鬼嘶音:“把树木,带走。”

  燕时洵的身躯一僵,错愕的转身看向白师傅。

  怎么回事?

  他刚才向白师傅询问幕后之人时,白师傅并没有否认,但现在却透露出想要让他保护郑树木的意思。

  是因为白师傅对郑树木的愧疚吗?

  不等燕时洵询问,白师傅就掀起了耷拉着的眼皮,目光死寂的看着他,轻声询问:“你看到的,真的是活人吗?”

  白师傅嘴边咧开笑意:“孩子,你知道,皮影戏还有一个别名……叫鬼戏吗?”

  燕时洵的眼眸缓缓睁大。

  电光火石之间,他意识到了白师傅想要提醒他的话,究竟是什么。

  鬼戏,所有在现实中死亡的人,都可以在这里继续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更别提那个幕后之人,本来就为了躲避天地的探查,而将皮影和现实颠倒了位置。

  既然如此,那除了疑似是幕后之人的郑树木,还有本身就作为皮影戏媒介的白师傅,其他的村民……真的存在吗?

  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燕时洵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借宿的白三叔家。

  在他之前询问的时候,白三叔大大方方的告诉他,村里只要会皮影戏的人都死了。

  但这个村子,最开始本就是一名姓白的皮影匠人居住于此,所以其他亲戚前来投奔,几十代以来都靠着这门手艺吃饭,耳濡目染之下,很难说谁是完全不会皮影戏的。

  ……那白三叔呢?

  白三叔就住在皮影大师家旁边,他为什么会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却还能活下来?

  或者换一种说法——白三叔,真的还活着吗?

  还有他这一路在村子里看到的所有村民和孩童,他们真的都还活着吗?

  燕时洵的思维忽然卡顿了一下。

  他意识到,自己被思维的惯性欺骗了。

  实际上,他在村子里除了白三叔和郑树木以外,几乎没有看到成年的村民。

  他亲眼看到的,还活蹦乱跳的,只有在外面玩耍的孩子们,至于其他的村民,他只听到声音,或是透过窗户看到了模糊的影子。

  因为他们到村子的时候,正好是晚饭的时间,本就应该是所有人在家的时间。

  所以燕时洵一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直到现在在白师傅的提醒下,燕时洵才忽然意识到其中的漏洞。

  如果只有影子和声音的话,又与皮影戏有什么区别?

  而如果白三叔的那张脸再衰老一些,脸上的皱纹再多一些……

  燕时洵在脑海中迅速涂抹着白三叔的那张脸。

  然后他发现,这张脸和之前在皮影博物馆里见过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那个守着皮影博物馆,说要收门票的老人,分明就是更加衰老沧桑的白三叔。

  而更巧的是,白三叔家也在村头的位置。

  就像是,守墓人。

  燕时洵愕然的抬眸看向白师傅,白师傅也从这张俊容上,清晰的意识到,这个青年只是因为自己的一句提醒,就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白师傅低低的笑了起来,然后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连胸膛都在震颤。

  但他很快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笑声中夹杂着咳嗽和喉间血沫翻涌的声音。

  他衰老如风中残烛的身体,根本承载不了这样剧烈的情绪波动。

  但是白师傅却觉得很畅快。

  多年来偏居一隅,生命也逐渐死寂,愧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连带着对一切都失去了期待。

  他希望那个孩子能过得好,也从不拒绝那孩子的任何要求。

  可是,他却只眼睁睁的看到那个孩子,深陷于泥潭。

  明明应该是复仇之人,怎么却活得比仇人还要痛苦呢?

  白师傅想要做些什么,即便他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这样的资格。

  然而,他其实什么都做不到。

  就像很多年前郑木匠一家遇害的时候,被整个村子排挤孤立的他,也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除了在面对着尸体时,流着眼泪怒吼和摔打着桌子,反而被其他村民讥讽是伪善以外,他无力得什么都做不到。

  白师傅在很早之前,甚至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其实就已经隐约察觉到了村子里的人不再耐烦于皮影戏,他们更加向往外面纸醉金迷的世界。

  但那个时候,他的父亲只是摸着他的头,慈爱的告诉他,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不管其他人如何,只要他们这一脉安静踏实的学好皮影戏,从祖辈传下来的皮影戏,就不会失传。

  那也是他父亲第一次告诉了他,西南皮影的真面目。

  ‘儿啊,你以为我们祖辈传下来的皮影是什么?只是集市上逗孩子们开心的东西吗?’

  他父亲轻轻摇头:‘皮影戏里,有我们千年的时光,还有千年前的真相。’

  ‘我们所传承的,不仅是皮影戏,也是这块土地上曾经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当后来者想要知道千年前这里发生过什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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