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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命定的初见[1/3页]
平治十一年三月,朱雀禁宫。
春风和煦,花香如酒,又是一年好景。
雁骓在棠宁苑中,已经生活了足足两年。
棠宁苑地处偏僻,少有人来打扰,倒也清净。雁骓身边两个照顾饮食起居的嬷嬷,皆是五十多岁年纪,手脚利落,虽然平日少与她言谈,却也不用她操心任何事,吃穿住行,样样妥帖。HTtρs://Μ.xЪīqiκυ.com
但最困难的事,便是雁骓小小年纪,无法过多理解书本所言。
《雁阵》和《雁略》这两部世代传承的雁家兵法,只能算是雁家用兵的总则,其中具体战例、衍生的变化等,由历代雁家家主再记录。那些记录,有的作为批注副本,有的专门集册,用这些战例和心得来佐证总则,才是正确的学法。
按照雁家组制,雁骓已是本家唯一执事主母,但年纪尚幼小,又无人交接,是不知自己职责的。加之雁氏分家散佚,也未有人前来向她报备家传经典及其它财产的去向,在这宫中并无任何亲随,她也不知道要问谁,便糊糊涂涂过着日子。
所幸吐纳总诀和轻功,雁骓一直都在练习;家传雁翎刀谱多是图画,还看得懂。虽进武学境缓慢,倒也没有荒废时光。
她偶尔也会记起,在家的时候,母亲时常会将她抱在膝上讲个小故事,或陪她入睡时哼一首不知名的小曲,和她一起度过夜晚的时光。但祖母知道了往往要不高兴,认为母亲养女娇惯。
祖母的样子有些严肃,总是板着脸,毫不介意当着自己面,向母亲道:“咱们雁家的女儿,岂能跟温室芝兰一样,这样小心温柔地教养?雁槿,你应该给她刀枪。”母亲呢,总是当面应了,一转眼却向她笑着,并不依从祖母的话。
离别两年,家人的面孔都还依稀记得,却也渐渐地模糊了。
只怕是因为年岁太小,记得不牢的缘故。
这样下去,也许再长大几岁,家中的事,就全忘了吧。
失去亲人的痛,并不像拽断了一根线那样突然。那是一种习惯,从魂魄之中,一天天,一点点向外剥离,每剥一下,心底深处就是一阵颤栗。
雁骓尚不能明白人世的艰苦,只是浑浑噩噩地度日,现下倒也不难过,任那日月如梭交替,暑尽寒来,春秋轮转。
她不知道现在拿刀是否合适了,只是单纯觉得该拿,这便拿了。
雁家女儿使刀,可从不是过家家。
今日,雁骓刚换上贴身的短打扮,推开房门,走到院中,还没开始练习武艺,门口就悠悠然来了一个小女孩。
这女孩子盘着圆圆的两个髻子,脸上敷了粉一样白嫩,笑嘻嘻地走了进来:“你在做什么?”
女孩四五岁光景,走起路来,垫着步子跳跳的样子煞是可爱,人儿虽小,却穿着一袭宽袍大袖的粉红衣衫,层层叠叠,将她裹在正中,包得像一朵半开的碧桃花。雁骓看到,一时也起了好感,答到:“正要练招式。”
那女孩歪着头上下打量她,又问:“什么招式呀?”
雁骓将门前阶上横放的短刀拿了起来,双手捧了,道:“练这雁翎刀。”
那女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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