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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出宫[1/3页]
陈流霜坐在原地,望着仕女上前收拾起李玉泉用过的茶盏,擦了桌椅,这才缓缓抬眼,向另一管事道:“让她进来吧。”
她方才面对李玉泉之时言笑晏晏,此时面色却冷了许多,注视着跟随管事低头进门之女子。
那女子面上也不似李玉泉松快,明秀面容之上神色拘谨,迈步都透着些小心翼翼,进厅中来见礼。
此女正是太傅李置仙。
陈流霜面色不豫,李置仙偷眼看到,心道善王定是知道宫中情形,也知道她又犯了心急之下做事冒进的毛病,心里更是忐忑。
仕女上茶退下,并远远站了,陈流霜才缓缓开口:“看来你自己也知道了。”m.xbiqiku.com
李置仙讪讪地道:“臣有负殿下嘱托,做事急躁了。”
陈流霜面色仍然清冷:“文人风骨无可厚非,但私货夹带太多,就连孩子也骗不住。”
雁家是开国元勋,武将之家,教女尽忠是分内的事。李置仙讲学之时抛出君轻之说,实在太过于激进,招了雁骓的怀疑,进而有可能暴露长远计划。
李置仙懂得这个道理。只是这一年下来,由于二皇女事事贴心,使雁骓护主之心弥坚。显而易见,这个主并不是云皇,而是二皇女陈宜瑶。
善王规划许久,又动用姻亲之力,集工部白家名匠为雁府重新规整,铺垫了三年多,只待雁骓出宫回府再徐徐图之,谁料被一个五六岁的皇子无心插柳抢了先,连李置仙都觉得有些蹊跷。
而且李置仙始终不明白,当年善王为何引了二皇女去棠宁苑与雁骓相见?
但她从不敢问。
善王做事,自有她的道理,要看最终结果,才能知道她的远瞻。此前即便她明说目的,按照她的动作来看,也是和目的联系不起来的。
陈流霜用人,便是因此人可用,倒也不多苛责李置仙的微小过失,听她自己明白,便放下此事,提起正题:“雁府重建之事已毕,只是西北那些雁家旧部仍不死心,又要来分一杯羹。孤听闻棠宁苑中出了事,也知道雁家分家出了事。听着那行事,便知是她们的下作手段。”
百年前,雁家背了旧主,投在高祖帐下的时候,已经放弃了所有退路。从那时起,雁家军活着是陈家的人,死了是陈家的鬼,哪容得那群边匪再动心思!
何况那些边匪无能且愚蠢,一心要把雁家从现今贺翎社稷中剥离出去,却不想想雁家若离了庙堂,带着雁家军归于山野,才是末日来临的征兆。
三年前的大火,并非毁了雁家,而是救了雁家,保全了雁家的名声。
雁氏一门,至死也是陈家御封的公门侯府,累世的勋贵,而不是死于乌合之众间,背上叛国通敌的名声埋骨郊野。
在这件事上,定国将军陈淑予功不可没。尽管陈流霜与她是宿敌,却实在是欣赏她在此事中的魄力。
紧接着雁骓进了宫,这定是雁槿的主意,为了保全女儿性命,与云皇做了交易。
陈流霜深知,在云皇手里,雁骓只是个工具,不会有任何力量。雁槿便是看中这点,才把雁骓交给云皇,让她做一只安全的折翼之雁,居于牢笼。
而二皇女宜瑶身上有公孙家一分血脉,骨子里带着公孙家那种极强的保护欲,必是重情重义的强势孩子。宜瑶适合成为雁骓生命中唯一的光亮,也会为这匹不羁的乌骓套上鞍鞯,驱使着她驰骋于贺翎大地之上。
陈流霜早将这些想通过,面对李置仙不知所措的神色,淡然道:“怕什么?偶尔一次失言,雁骓年幼,也未必放在心上。你且放开,只管继续讲学问便是。淑予若是知道你对雁骓那样讲,定会和半云商量,让雁骓早日出宫,最好还是从军,看管在她眼皮下面。也省得孤事事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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