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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内定[2/3页]
爽快,就别太费心神。现今你宫内第一次进人,自然有些规制要守。待你好些,再过段时日,想要什么样的儿郎,再挑也就是了。”
这好意安慰,听在心有不忿的均懿耳中,句句都不顺意:“总归是父亲的决定,我无权反驳,不是么?”
公孙呈终归记挂着她的身子不快,生怕一点外因惹她不舒服,连讲话声音都低了又低,轻轻慢慢地劝:“不止是我,德贵君和你母皇都替你看过,也问过各家内眷、外臣,才定下这本名册。我们都想着,虽有规制,但在长相性情上也尽量顾了你的喜好,挑出最合适的给你。”筆趣庫
均懿见他温言细语,心里触动,随即有些绝望感。
她自小常在长乐宫,对父亲年轻时的锋锐还记忆犹新。这几年来,因她的病,害父亲没有片刻安闲,又要改了脾性迁就她。现今,在她面前,以父亲皇后之尊,却连一句强硬些的话都不再讲,哄孩子似的劝着她。
“后宫内各家父君都盼望着你的前程,没有不尽心帮你选人的。当真只有头一次如此,今后你要做主自己选人,再没什么限制了。”
均懿想尽量放缓心情,却依然露出许多不耐的口气:“这些我都知道。”
公孙呈温和地应了一声,展颜微笑:“好,再不说了。”
均懿觉察出了他的刻意忍让,却仍是烦闷不已。
昔年邬瑶中毒,俐瑶高烧,合宫上下乱作一团,她旁观着德贵君和鸥御君为女儿惶急痛楚之相,虽有感触,却不如这几年亲见皇后的改变来得心疼。
可她病得越来越久,痊愈希望越来越细微。
此事若关乎命运,又为何会有这样的天命降诸她身?
均懿有时自省会想到,她是这么一个前程渺茫的太子,不愿受控的女儿,实在也看不出有什么吸引了父亲,教他如此无怨无悔,捧着,哄着,放在心上一天不敢放松。
她不能催得病体自愈,也不愿为了尽孝而违背自己的意愿,只怕要在父亲后半生的年华里添上太多的麻烦。
若再不幸些,让他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
那他现今所做种种,值得吗?
她毕竟年轻,藏不住情绪,想着想着,面上就带着些愁容。
公孙呈看她神色颓然,忧心是因病痛所致。知道她要强,必不肯在人前露出不快之色。他瞒着不安,轻声问:“怎么了?要不要宣御医来看看?”
均懿轻轻摇头道:“无妨,只是想事情,有些出神。”
公孙呈轻轻应了一声,并不说破,目光柔和地望着她:“你且放心,一切有我。”
均懿还是吐出了心中纠结:“父亲因我之事,总是多添愁烦,却又何必!”
公孙呈望着她负气转头,仍是带着些从前敢说敢闹的影子。这样的性子,不消说,自是他的那一半血脉在作怪。他看在眼里,一点没有昔日生气失望的情绪,反而从心底涌出温热的细流,浸得他整个人都暖暖的。
“你不是愁烦。”公孙呈面上带着和悦的笑容,“你是我的女儿啊。”
正巧炉中炭火上烤的香木气味,在此时淡淡地发散开了,萦绕在身旁。均懿心中烦闷一时瓦解冰消。虽不能解得长久愁怨,却让她一时间仿佛触到了父亲的心。在那柔软、安全的正中央,是小小的她在那里。
父女之间不自然的气氛,在温暖与馨香中悄悄不见了踪影。
又过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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