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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函与矢[3/3页]
么生气,还知道玩笑。”
不说人有失手,只说马有失蹄,一听就是借她的名来发泄不满。有条有理地数落,倒也很有闲情逸致。
什么要气死,不过是撒娇罢了。他还以为自己瞒得住那软糯糯的口气?
而高翔宇,眼看雁骓在战场险象环生,又以种种机智化险为夷,终于平安站在自己对面,心情如失而复得,也绷不住生气太久。双臂一圈,将她紧紧抱住。
“你能不能保重一些,不要让我这么担心?”
“祥麟未退,我怎能退缩?”雁骓正色道,“在战言战,凤凰郡还不安全,百姓也没能回到家园。我自己的摊子还没收拾完,自然要尽力战斗。”
“为了百姓拥戴,就这般拼命吗?”高翔宇愤愤然数落。
“拥戴?大错特错。”雁骓冷冷道。
高翔宇怔忡之间,只听她缓缓念道:“三月花开,六月新果,九月红叶,腊月烽火。佞幸无道,弃我城郭,凤凰尽破,流离失所。举家四散,亲友零落。饿殍委地,谁家山河?”
高翔宇于这歌谣中听出意味,惊讶地望着雁骓:“佞幸?这是从何说起?”
雁骓是弓马世家的嫡系后裔,现今的职位都嫌屈才。何况,连祥麟兵将都觉得她是当之无愧的战神。
怎么在贺翎这首歌谣里,她的形象如此不堪?
雁骓口气淡淡,似乎是在说别人的事:“因我自小与太子均懿交好,常常关起门来独处数个时辰,商讨各机要之事。及至现今,依然如此。能传出这‘佞幸’之名,该属理所当然。”
祥麟也有南风之好,高翔宇虽无意于此,却明白其中意味。
这谣言的重点,并非诬她二人伤风败俗,而是意指抹杀雁骓的功绩,将她多年沙场奋战、出生入死,轻描淡写地归结在和太子断袖分桃的缘由上。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凭你一代勇将,只要稍有战绩上的污点,那些诋毁便纷至沓来,无孔不入。
他一个敌国之人,听着这些都觉得心上刺痛,脱口而出:“似你这般处境,还不如索性投了祥麟呢!”
忽而想到雁家本就是祥麟叛将,话又一转:“你回祥麟来,我亲自迎你,护你周全,像回家一样。”
真是个傻小子。
他自己的周全都快保不住了,却还要护谁?
雁骓笑了笑,道:“这是要把我变成第二个‘疯侧妃’?”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高翔宇对此事知晓不深,见雁骓似乎懂得,好奇地缠着问。雁骓便将雁党在其中作用一事隐去,把前因后果讲给他听。
高翔宇再次气结。
“我是真心待你好!你拿我的心意跟这种事相提并论?
“不行,被气死太难受了,你还是掐死我吧!砍死也行!”
这么说着,手却紧紧揽着她的腰身,不舍得放松分毫。口中说着“砍死我”,却把脸颊都贴了过来,热乎乎地跟她脸侧挨在一起。
所谓投敌之说,不过是随口不平罢了。经过了一个月剑拔弩张,现下独处更显得珍贵。
亲昵一番,才知这斗室虽然通风,可终不如外边房间敞快。
又小憩了一晌,那栗子花似的气味才渐渐淡了。两人披着衣衫互相靠着,不必过多言语,只觉得彼此的心魂又挨得近了些。
第133章 函与矢[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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