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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闯![1/3页]
看诊本是望闻为先,但军医来时,雁骓正与沈思行交谈,她便先诊了脉。眼见确是孕后期之相,又多切了一会。
雁骓转过头来,一脸真挚的期待神色,有些兴奋地低声问:“大夫,能看出腹中胎儿是女是男么?”
军医和蔼地答道:“这就为难了。下官久在军中,擅长的多是外科,于千金科并不精到。”
雁骓又问:“长安城里,该有擅长千金科的能手吧?我想看个准信,还请您指点。”
军医说了间医馆的名称,报了坐堂医的字号,才劝慰道:“夫人,即便是男孩,也是自己的骨肉,万不要嫌弃呀。”
雁骓笑了笑,却显然不高兴。沉着脸道:“男孩应役从军,前途也就那样。还得再挣下份妆奁给送出去,没得倒赔许多。”
这小校谈起孕产和孩子的事就很有话说,又是军中女子常见的轻男态度,一举一动,都是个普通孕妇。沈思行竟动摇了方才的怀疑。但仅仅一息过后,就找回了警惕,将目光锁在雁骓身上。
雁骓似乎对长官的尖锐目光毫无觉察,只是兴趣盎然地沉浸在孕产的话题中,和军医对答,又往细处打听城中医馆的路径。看来是十分关心腹中孩儿是香火,还是赔钱货了。
那军医诊得明白,立起身来,和沈思行一起避开些许,才低声回报道:“沈将军,这位夫人已怀妊八个月有余,确是要着手准备待产事宜的。此来虽路途遥远,但因其行得缓慢,并未受影响。”wwω.xЪiqíΚù.com
沈思行最后的一点坚持也要破灭了。
仅凭这一条证据,就能够推翻她所有的假设。
雁骓常年在忠肃公眼皮底下,若然有孕,忠肃公怎能不知?又怎会不在密令里提起?
大概这人,确实只是个云阳小校,而不是昭烈将军。
但沈思行又犹豫着,仍然不愿放行。
恰是因为这徐小校的身份设计得太好,和雁骓本人既有联系,又有剥离。看似完美地规避了雁骓的身份特征,可同时又有恰到好处的漏洞。
这些漏洞是如此完备,正卡在有一些嫌疑,又十分敏感,敏感到让人第一反应就觉得“不是她”的分寸,勾人遐想。
她有和画像相似的长相,却也有无意中遮盖的特征。她有超脱于身份的凝练气质,却又见不合时宜的抱怨。她似乎有些机灵,很会来事,却都是些底层军官常见的小聪明,并无大局眼光。
军中尽传言,雁骓为人板正,如忠肃公年轻时的神态和做派。可面前这人却是一派爽朗,有什么说什么。若说她是学了暗卫手段,刻意伪装,也不无可能。但看她两个仆从的反应都极为自然,甚至有些僭越身份的亲昵,显然平时就惯于如此,这也绝不是暗卫对待上司的态度。
这些关于身份的嫌疑,全大方地暴露在外,千疮百孔,却都能自圆其说。很快洗刷掉来不及形成的疑虑,让人无法决定是否要采取措施。
有那么一倏忽间,沈思行也想了:“干脆就这么押下来,管她是谁,且控制了再说。”
可……万一不是呢?
尽管她已将这一行人带离了人群,但此处依然是城门的范围。若有乱子,可瞒不住人。
若被来往官员、百姓、不知真相的兵士看到她和属下强捕孕妇,只怕是跳进大河也洗不清她的“暴虐”之名了。
但,就这么放过吗?
不对,还有哪里不对。
沈思行第一次体会到,自己和自己的对话,也有这样百口莫辩的时候。无论她心里觉得有多少不对,另一半的理智却总有事实反驳。
她望着地上被阳光晒得白亮亮的细沙,却只看得模糊一片,不曾入眼里去。神思游离,兀自沉吟着接下来的打算。
雁骓坐在一旁,怎不知沈思行的心思?
她一面嘱咐刘嬷嬷记下医馆路径,一面余光见得沈思行站在日头里,只怕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一身银甲被太阳照出一层光晕,周身热气蒸腾,好像快要成仙的模样。
雁骓穿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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