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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送别离,再望眼前[2/3页]
其下步履蹒跚往来的老仆相映,排场和寒酸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就是忠勇王的为人,绝无仅有。
丧事细节,尽由礼部办理。该由长女出面的礼节,雁骓皆完成得很好。
守灵的夜间,雁骓便一封一封地读着各地武将的悼念折子。读完了,便放在火盆里,化给另一个世界的陈淑予。
元帅,您所挂念的兵家重地,有太多不能到此致哀的战友。
如今您自由了,便到处去看看。
只是,今后,换我被束缚在这河山之间了。
您终究还是糊涂,总想着我要跑,可我能跑到哪去?
我啊,就在您视线里待着。
元帅,您看,天又要亮了。
这是停灵的最后一夜,竟这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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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不曾相信,或者不愿相信,雁骓能以临产之身,撑过为陈淑予守灵的七天。
但到了出殡这天的清早,看到灵堂中一夜未曾合眼的雁骓,依然静默地送着冥纸的背影,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雁骓这坚韧的性子,强悍的意志,确实和陈淑予一模一样。
一马从宫中急至,圣旨来临。
这是忠勇王陈淑予早早预备下的安排,平治二十八年至今,迟来数年的圣旨——
敕封昭烈将军雁骓为正二品定国将军,承继定国令。凭此令,定国将军享有军中一应事务的最高决定权。
宣旨完毕,从旁听旨的官员众多,本来都是为忠勇王送行的,却一起见证了此刻。
雁骓果然承继了陈淑予的一应职权:有监督兵部履职之权。可凭一己之令,调动全贺翎兵马。战事在前,可先行出兵,再行奏报。
虽无母女之名,但有此毫无保留的承继,便是母女之实。
难怪雁骓公开服孝,又坚持亲身为陈淑予治丧。
如此一来,纠缠多年的各种阴谋论调已然站不住脚了。
什么忠勇王试图逼宫,和雁家不合,将雁骓放在眼下监视和苛待,什么雁将军又要投敌,酝酿着以下克上的反意,定国令来路存疑……统统不攻自破。
在这“节哀”的气氛中,并不好道“恭喜”。宣旨内廷官员没能开这个口,众位同僚也没有合适的话来说。
一场大幅升迁,来得这般张扬,又这样低调。
雁骓却是最淡然的那个人。
她心中早就做了准备,却没想到圣旨来得这么巧。
是天意巧合,还是忠勇王殿下安排中的一环?
无论是哪种原因,她都有同一种做法,这也是她心中所愿。
谢过皇恩,在方耀助力之下起身,走上前去。接过印鉴,又抚了抚那金光耀眼的御赐铠甲。
“与我被甲。便穿它将元帅送往皇陵。”
同僚有劝:“将军如今身子贵重,容不得闪失,怎好以盔甲压身?”
双关之语,应和者众,口中虽都是关切的话,但显然各有心机。
雁骓如何不知?只是淡然一笑:“忠勇王殿下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最在乎的便是军心。即便是自己的葬礼,也必然不爱满街缟素和哭丧之声。这身金甲,是我永久的孝服。何妨今日便穿上?好让元帅对我们贺翎军放心。”m.xbiqik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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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外,宽阔的朱雀北大街马道上,挤满了前来观礼的人群。
远远传来的并非丧乐,而是号角和战鼓之音,声震北城。
随着沉重的脚步践踏地面的轰隆声响,从坊中行出的不是一支哀戚的送葬队伍,而是将要出征似的行军阵。
京城防卫营的兵士开道,其后新任定国将军雁骓一马行在送葬官员最前,金盔金甲,白袍白马,神情郑重。送行的各部官员在这样的气氛里,也去除了哀戚,面容肃穆,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扶灵的军阵,是久负盛名的铁衣宫
第211章 送别离,再望眼前[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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