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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卸甲,立后之争[1/3页]
和平是稀世珍宝。
它难得,易失去,是最终的梦想,却不是永恒。
所以,想要守护它,还需要有强大的武力,凝聚的军心。
定国将军雁骓正式拜印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巡边。
这是一次特殊的巡边,贺翎先前从未有过这样的规制。
从京城一路出去,人员递减,战士归家。
这些荣归的将士,有人已升迁,只是在家中暂留;有人因残退役,带着不可逆转的损伤;有人符合减兵归田的条件,再不必去搏命。
每一处壮士归来,尽有那亲人的热泪,伴侣的拥抱,孩子脆生生的呼唤,街坊尊敬的迎接。
她们享受着战胜的荣光,又把昔日的战友们送别。
从此以后,便是熟悉又陌生的日子,带着新的希望去过。
还未成亲的男兵,以前多是无人问津,现在媒人却踏破门槛。求亲者都传,从军过的男儿身板结实,体质好,性子实,是一等的人品。无论年岁多大,总有人愿意娶。什么样的家门,随便他挑。
未成亲的女兵,在战友还未走远时,便收了一怀的手帕、香包和花朵。似乎满街青嫩可人的小家碧玉,都在这一刻放下了矜持,再不要以往那些标准,抛弃过去的白眼,尽是非卿不嫁的青睐。
生者荣归,笑意盈盈。
队伍里,还有那无定河边骨,春闺梦里人。
每走到一处,巡边军也会将死难将士的遗物和抚恤送往一处。
有的战士死于阵前刀兵,有的战士死于军中疾疫。她们守在家中的亲人,或不知其死讯,依然翘首盼望;或早知其魂魄已远,只聊慰相思。
这些泪,是苦的。
对于贺翎来说,她们的牺牲换来如今和平的荣光,便也是光荣的。
可对那老迈的双亲、稚嫩的孩儿、掩面的爱侣来说,失去,便只有唯一的意义。
那是长足的痛苦。
失去依仗,失去赖以生存的钱粮。
失去那个久未见面,以后也见不得了的人。
都是刀子剜肉一样的痛,血倒流进魂里,呛得满满的,却说都不会说出来。
有人离家许久,就连亲人也只记得模糊的容颜,却依然抱着那旧衣裳,抚着那平安符,攥着那暗淡的首饰,默然垂泪或伤神。筆趣庫
贺翎不可召回亡者,只可聊慰生者。
将抚恤发放下去,着里正和地方官员奉公行事,年年增补。为防有人连这些钱粮都要贪墨,兵部还经由暗卫手段,特设了举报必应的渠道,并由雁骓不定期清查。管制之严格,前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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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来,至这毫不起眼的山下小镇,却早有故人在官道相迎。
长衣长裙,颜色素淡,花样不似中原之物,是南沼王简珍携世子在此等了多时。
此地,是雁芬和雁芳的家乡。
昔年横行街市的姊妹两个,受暗卫的劝诫,愿以此身报国投军,愿挑起雁家军的旗帜。
这官道便是她们离开的路。
当时推推搡搡,互相斗嘴,回顾去路,心里总想着荣归之时,那十里八乡亲朋来迎,宰猪宰羊,拿出佳酿,人人敬仰。
如今,确实如此。
姐妹两个的名声,已成了本地的英烈,只有老一辈提起来时,脸上才会显出一点点笑意。
“总办坏事的两个小混账,但心里真的是好姑娘。”
雁芬的遗体已经从蜀州边境处启出,理齐了白骨。雁芳也从北疆暂时入殓之处启出,倒换了新的棺木。
如今,扶灵到此,早有指好的一处佳穴,让失落多年的姐妹能再度相伴。
墓在山脚。正是少年时常去胡闹,日日走过的必经之处。旁边某处树上,还歪歪斜斜刻着两人的名字和比身高的旧痕迹。
如今那刻印还在原处,是个少年身量,一低头就看得到。
同时,也看到了两座碑。
新坟旧骨一场祭,香烟缭绕,再回到小镇,百姓们依然相随。
大家要去的是同一处,是简珍在这小镇里为姊妹两个立的祠堂。
祠堂动工期间,由简珍亲手描绘了姐妹二人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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