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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chapter15[3/3页]

  看她。

  他其实多少觉得这姑娘有点儿圆融,真话假话浑说,更别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这种真诚的时刻就格外难得,就像她那晚在那儿烧剧本,拿火点烟。

  像剥洋葱。

  他挺想看看,剥到最后一层,她到底会不会给他惊喜。

  南笳觉察到车是往近郊开的,以为他大半夜的要去那性冷淡的餐厅,胃已经开始痛了。

  然而不是,后来看见了沿路的路牌,才知要进山。

  她也不问去做什么,现在多少有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意思。

  进山的路到后来车流便越来越稀疏,只偶尔有车对向驶来。

  这一点南笳很佩服周濂月,有素质不高的人开远光灯,换她早就三字经问候了,他倒是格外平静。

  山里安静极了,南笳看着车窗外树影幢幢,早就分不清楚方向,就笑说:“你不是要杀人越货?”

  周濂月竟应承了她的玩笑话,“能卖几个钱?”

  最后,车开到了一栋别墅前面。

  南笳跳下车,一瞬间侵来的寒气叫她打了个冷颤,山里比城市要冷得多。

  周濂月走过来,将她的腰一揽,就这样半搂着她进屋去。

  是密码锁,他按键的时候,她故意凑过去看,他却什么也没说,就由着她。

  进屋,周濂月按了一下总控开关,全屋的灯火一霎亮起。

  南笳发现,不管多少次,这样的瞬间总会叫她心绪翻涌一下。

  别墅里没人,但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灰尘,可能是日常有人打扫。

  南笳问:“可以参观吗?”

  周濂月点头。

  别墅的装修有点类似侘寂风,但比那更温暖些,一楼是客餐厅和厨房,没什么特别的。

  上了二楼,有个十分开阔的书房,一整面的玻璃墙,下方便是一片林海,再向远处眺望,是比蜃楼更遥远的城市灯火。

  更妙的是,玻璃墙对面的那面墙,砌了一个壁炉,是真烧柴的那种。

  南笳走过去研究了一会儿,问:“壁炉可以烧起来吗?”

  周濂月说:“你可以先去洗澡。我叫人来烧。”

  这荒郊野岭,不知道哪里有人。

  可当南笳洗完澡再来到书房,这壁炉真的已经烧了起来,火尚且还不够旺,但靠近时,那真切的,可以灼热皮肤的温度,还是让南笳一霎便心情雀跃。

  周濂月不知道去哪儿了,不在书房里。

  沙发挨壁炉很近,南笳从沙发上捡了一只抱枕,在壁炉前的地毯上抱膝坐了下来。

  过了会儿,她听见有脚步声,转头一看,周濂月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两瓶瓶装的橘子汽水。

  仿佛是冰镇过的,瓶壁上有水珠。

  周濂月递给她一瓶,她看了看,却愣了一下,因为是她十九岁时拍过广告的那品牌。

  她瞥了周濂月一眼,但他永远是那样淡漠的表情,她猜不出来,这是不是故意的。

  透过火光,橘子汽水的颜色更玄妙。

  周濂月坐在身旁的沙发上,垂眸。

  南笳只喝了一口,便呆望着汽水瓶,有点失神,火光在她眼睛里跳动,让人想到沉了冰块的玻璃杯,阳光照进去的模样。

  周濂月一时觉得喉间干涩而微痒。

  伸手,将她手臂一拽。

  她回神来望。

  他捉住她的手,接过了她手里那支汽水。

  南笳不明就里地被拽了过去,跪坐在他腿边。

  下一秒,周濂月扯开她浴袍的领口,将汽水缓缓地淋下去。

  她整个愣住了。

  周濂月手指收拢,搂着她的肩膀,低声说:“别动。”

  南笳被冰得颤抖了一下,这过程没有持续多久,瓶子就空了。

  而下一瞬,周濂月一把将她拉起来,带入怀里,低头,品尝微凉的汽水。也品尝她。

  -

  荒诞的开始,却是温存到南笳觉得在做梦的展开。

  或许因为这里气氛太好,或许因为今天的周濂月温和得不可思议。

  当然,她知道,更多是因为,周濂月仿佛有无穷尽的耐心,过程中不断地、不断地以言辞,以缓慢而温柔的行动,告诉她,放松,放松。

  到最后南笳已经彻底消解了紧张和恐惧,只剩下非常本能的,叫她自己也不可置信的渴。

  而周濂月仿佛比她自己更了解她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他看着她,摘了眼镜,往一旁一扔,伸手将她紧紧一搂。

  满足感。

  以及劣根性的成就感。

  这游戏阶段性地通了关,这一霎,周濂月觉得他的耐心值得。

  壁炉里木柴燃烧发出哔啵的声响,还有一些更遥远的声音,来自于那玻璃墙外,像是风拂过树林的呜咽,寂寥又不可捕捉。

  南笳睁眼,借壁炉的火光去看周濂月的眼睛。

  原来,他摘下眼镜是这样。

  没有那样冰冷,只是幽静,而当染上了欲,也会有微微起伏的波澜。

  她几乎是出于本能,仰起头,舌-尖去触碰他的眼睛。

  周濂月条件反射地闭眼,她碰到的是他眼皮。

  脆弱的,柔软的。

  然而,他不会永远让她有机会“偷袭”。

  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臂,压在她身侧,另一只手则一把蒙住了她的眼睛。

  失去视线,一切都变成未知。

  已知的只有他。

  真切地存在于她的内里。

  结束,南笳做的第一件事,是捞起了一旁还剩的那支汽水,仰头一口气喝下去。

  周濂月则戴上眼镜,去捞地上的长裤,摸出来烟和打火机。

  他点燃衔在嘴里,她自然地要来分一杯羹。

  这次甚至都不曾打声招呼,她笑着,直接捏着滤嘴夺过去。

  她吐出来一个薄薄的烟圈,整个人是湿漉漉的,头发,皮肤,以及看他的眼睛。

  周濂月以为她要说点什么,但她看了他片刻,却一个字也没有说。

  只是将烟拿下来,塞回他嘴里,说:“我去洗澡。”筆趣庫

  周濂月伸脚一绊,她停下。

  他笑,咬着烟,伸手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一起。”

  -

  南笳回到壁炉前,已经是四十分钟后了。

  整个人清爽而疲倦,皮肤上没有粘稠的橘子汽水和汗液,只有被火焰的温度,烤得微微紧绷的疼痛感。

  她有点莫名痴迷这种感觉,一直坐着没有动。

  周濂月穿着浴袍,走到她身侧坐下。

  片刻的静默,南笳脑袋一歪,枕在他肩膀上,笑说:“故意的是不是?”

  “什么?”

  “汽水。”

  周濂月不否认。

  “什么感觉?”

  周濂月垂眸看她。

  “十九岁的我,玩起来是什么感觉?”

  周濂月顿了下,“你问我?”

  南笳笑,“哦。我搞错了。”

  她低下头。

  许久都没有再出声。

  周濂月有点怀疑。

  凝视她片刻,伸手,去捏着她下巴,将她脑袋抬起来。

  “怎么?”她笑。

  然而眼里是湿漉漉的。

第 15 章 chapter15[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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