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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chapter24[2/3页]

  ,拍拍手说这条通过了。

  小覃赶紧走上前去,拿件系带的浴袍给南笳披上。

  摄影、灯光和收音设备都要重新调整和布置,南笳走到场外去补妆。

  一走出浴室门,南笳顿了一下,有所感地抬头一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人群的外围,周濂月靠着场地“客厅”的窗台站着,穿了件黑色的长风衣,戴着黑色的口罩。

  南笳只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她还在角色的情绪里,没空分神。

  大约二十分钟,场务通知南笳下一幕要开拍了。

  南笳走到浴室门口,脱了浴袍,穿着内衣再走回到场景里。

  何讷拉住她,“这场咱们不急,我们机器一直是架在这儿的,你自己酝酿情绪,什么时候觉得情绪到位了,什么时候开始说台词。理解了吗?”

  南笳点头。

  她走到浴室低矮的窗台上坐下,那窗框像个长方形将将好地将她钉在里面。

  她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点燃,沉默地抽着。

  片场没有人说话,只有机器在运转,沉默记录。xъΙQǐkU.com

  十分钟过去了,南笳还未开口。

  何讷不出声,不催她。

  又过去五分钟,她点燃了第三支烟,低头看了看,伸手,将身旁的手机拿了起来。

  这动作设计没写在剧本里。

  不过何讷依然没阻止。

  她解锁了手机,似要给谁打电话,然而苍白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片刻,却没按下去。

  她手一松,手机“啪”一声掉了下去。

  她转头,通过狭窄的窗看向窗外,外面有一棵正在发芽的树。

  她终于开口,与其说是独白,不如说是在跟谁倾诉,跟一个不存在于房间里的人。

  “我小时候救过一只灰雀的幼鸟。它从树上掉下来,摔伤了翅膀。我给它喂食,喂水,它每天在窗台上踱步,叽叽喳喳地叫,好像想回到树上,回到它的巢里。有一天,风来了,我打开了窗。灰雀在窗台上徘徊,很害怕,我把它捧起来,它像颗心脏一样暖和。我想送他回树上去,我松开了手……灰雀扑棱一下翅膀,没飞起来,掉下去了。那里是七楼。它就这样摔死了……我是凶手。”

  说完,她停顿了几秒钟,身体忽往外一侧,直接朝窗外倒下去。

  蓝色玻璃上贴着泛白的塑料纸,哗啦一响,像是灰雀的翅膀那么短暂地扑腾了一下。

  何讷喊“卡”。

  布景特意设计过的,窗外实则只有一米五那么高,下面垫了厚厚的海绵垫子。

  但跳窗这幕太真实,叫人心脏直接跳到了嗓子眼。

  周濂月飞快地拂开人群,走到了窗外。

  绿色的海绵垫子上,南笳平躺着,直勾勾地看着天上。

  小覃跪在她身旁,将浴袍盖到了她身上。

  那浴袍是白色的,是和裹尸布一样的颜色。

  这行为叫周濂月蹙了蹙眉。

  小覃喊了好几声,南笳才有反应。

  片刻,她伸出手,小覃抓住她,将她从垫子上扶了起来。

  她穿上浴袍,低头沉默地系上了带子,经过工作人员,往屋里走。

  周濂月瞧着她经过自己身边,目光仍是直勾勾的,像是没看见他,没看见任何人。

  何讷自监视器后站起身,大步走过来,给了南笳一个扎扎实实的拥抱,拍拍她肩膀笑说:“很棒。回去休息吧。”

  南笳淡淡地笑了笑。

  小覃将一双拖鞋递到南笳脚下,待她靸上,扶着她的手臂往外走。

  迎面跟人撞上,小覃脚步一顿,“周总。”

  周濂月脱了身上的风衣,往南笳背上一披,她抬了抬眼,一双无情绪的眼睛和他对视了一秒钟。

  周濂月一把揽住南笳的肩膀,对小覃说:“带路。”

  小覃愣了下,赶紧走到前面去开路。

  保姆车停得不远,司机不在车上,坐在不远的地方待命。

  南笳上了车,在位上坐了下来,整个人缩在宽大的风衣,一言不发。

  周濂月坐在旁边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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