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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chapter37[2/3页]
手,摸到桌面上的一张海报,递给周濂月,“喏。”
周濂月展开,瞥了一眼,微怔。
“你陪我去看。”她拉开抽屉,从里面又摸出了两张票。
周濂月只问:“你从哪儿知道的?”
“你管我的。只要我想,怎么都能知道——海报上有吗?”
当然有。
南笳在中心位置,大标题写着“先锋沉浸式话剧《胭脂海潮》北城大剧院首演”,给南笳的定位是“首演助阵”。
倒挺会营销。
周浠仰头“看”着他,“我不管。那次你放了我鸽子,这次必须补上。”
周濂月瞥她一眼,“你就这么想见她?”
“……谁想见了。三条故事线,不选笳笳的那条不就得了。”周浠不给他犹豫的机会,不由分说地将一张票塞到了他的外套口袋里,“就这么说定了啊。管你那天有什么工作,不准不去,不然我不会再理你了。”
周濂月没作声,将那海报折起来放回到原处。
首演那天,周濂月行程排得极其密集。
周浠生怕他放她鸽子似的,一天打了三个电话。
最后周濂月推掉了一两个应酬,在办公桌抽屉里拿上那门票,赶在开演之前到了赶到了北城大剧院。
他跟周浠约好了在停车场碰头,料想人已经到了,打了个电话过去,问她人在哪儿。
周浠:“哦,我没来。
周濂月:“……”
周浠笑嘻嘻说:“只许你放我鸽子,不许我放你鸽子吗?你既然去都去了,就进去看看呗——可千万别选笳笳那条线哦。”
周濂月平声说:“无聊。”
周浠:“嘁。”
便挂断了电话。
天将要完全黑了,只剩几缕灰紫色的霞光。
周濂月披上外套,下了车,背靠着车门,点了支烟。
直到一支抽完,他将烟灭了,伸手,摸了摸口袋,票还在里面。
顿了顿,大步朝着检票处走去。
-
南笳排练了一周,虽说大部分台词都还有印象,但很久没演了,又是这样的大剧场,依然难免有些紧张。
她在自己微博上转了首演的宣传信息,没多久,票就卖光了。
想到今天来看的怕有一大半是自己的粉丝,南笳就更紧张。
《胭脂海潮》讲述了三位都市女性的爱情与生存故事,果女、茧女和海女,既是独立的三个人,亦是一个女人人生的三个不同阶段。
南笳饰演茧女,一个在爱里处处碰壁,既封闭自己,又渴望真正被爱的女人。
她上场前习惯独自一个人,避免与任何人交谈。
后台休息室里太吵闹,她自己去洗手间里抽了支烟,直到临近开演,方回到休息室。
三位主演于舞台中央同时亮相,而后走向各自的房间,观众可任选其一,进入开放式的房间,也可在中途随时离开,去往另外的房间。
茧女的故事开始,是躺在房间角落的浴缸里。
南笳闭着眼睛,屏住呼吸,憋气。
直到完全憋不住,她睁开眼,大口呼吸,似从水底浮上来。
她跨出浴缸,朝餐桌走去。
那所有围在浴缸边的观众,也一块儿随她移动。
她坐在餐桌边,垂着头,不再动了,像一尊完全静默的雕塑。
渐渐地,有观众失去耐心,离开去了别的房间。
五分钟过去,南笳抬头。
她愣了一下——
侧前方站着周濂月。
他穿着黑色的长款薄风衣,一手抄兜,昏暗的灯光里,轮廓黯淡,却存在感十足。
刚出浴缸的时候,她没有特别注意,周濂月是那时候就在了吗,还是刚刚进来的?
职业素养使南笳没有多想,立即回到了角色里。
她伸出手,按照设计的互动环节推进,“谁有火吗?”
有人预备行动,周濂月却抢先了一步。
他摸自己口袋,才想起安检的时候明火都已收缴,便顿了一下。
南笳低头,“你要给我打火机吗?我的烟已经打湿了,点不燃。我需要火,你有火吗?我想穿过黑暗,去找我的朋友。听说城市大面积停电,路上已经没有灯了。”
她站起来,朝他伸出手,“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周濂月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她递上来的手是冰凉的,带一点点薄汗,有种水底藻荇的湿滑感。她穿一件纯黑色的连衣裙,将她从头罩到了脚,一头长发披散,额前也盖着长长的刘海,整个人苍白如一缕幽魂。
她牵着他走出了门,在昏暗的路上游荡。
遇到了许多男人,和他们发生关系,又和他们分手;遇到了果女和海女,与她们短暂交际,又各自分别。
故事发生时,她松开他的手。
在前往下一段故事的路上,她再度牵住他。
最后,三位女主在广场中央的一盏熄灭的路灯下相遇,三人背对背而坐,各朝向一个地方。
南笳抬头,看向的是周濂月站立的位置。
周濂月知道,这必然是戏剧设计的一部分。
然而,当剧场所有的灯光只落在广场中央,其余人都如灰尘一样隐匿了,他仍觉得,这世界只剩下她和他,她的话都是对他说的——没有给她想要的火,却陪她走了一路的人。
她开口:“我需要火,你有火吗?我想穿过黑暗,去找我的朋友。听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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