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 35 章 第 35 章  长公主病入膏肓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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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第 35 章[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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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曾握刀斩敌首,曾挽弓射天雕的干枯手掌变得无力了,却依旧紧紧拉着女儿不放,遍遍嘱咐:

  “醋醋,你有孕,不许哭。阿耶去找你母后了,给阿耶生个胖外孙,啊。”xъΙQǐkU.com

  可宣明珠依旧哀毁形销,自此后,人世间,她的双亲皆不在了,如何能不伤恸。

  梅鹤庭白日以驸马都尉的身份替她行长公主的全套奠礼,夜里便轻轻搂着她,一遍遍帮她拭泪。

  “我得了孩子,却没了父亲。长生,我难受。”

  他听不得那样的啜噎,陪着她堕泪,清沉的噪音贴在她心脏最近处:“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青山萧索地枕着河川,苍翠无声。梅鹤庭一踏入这里,不知为何,过往的点点滴滴都在眼前涌现。

  明明他答应过她。

  在她那般艰难的时候,明明他暗暗发誓,永远都不会再让妻子这样伤心。

  他食言了。

  寺门前忽现出一抹窈红的身影。

  梅鹤庭认得送傩,长公主的四暗侍轻易不会同时现身,但他们成婚第二日,宣明珠大大方方地叫来了四个姑娘给他见礼。

  “来,叫声姑爷,有利是!”那年的长公主眉间意气,风发如花。

  每一场回忆,都如一道附骨之疽,将人吞噬殆尽。

  他们有过那样美好的时候,那时,他为何不能对她多笑一笑,为何不能把心里辗转重复的话说出来给她听?

  为何要用自己的想法约束她,不能设身处地讨她欢喜?

  为何回避,不能把视线长长久久地停驻她身,何以就那么怕她发现自身的龌龊念头?

  满地的佛头枕着荒草,佛祖下了神龛,不过是一堆最无用的石头。

  “他说,”送傩开口:“阁下想入寺,便三跪九叩地进去。”

  “他”是何人,梅鹤庭自然知晓。拂衣亮出腰间令牌,声音哑然,“跪谁,乱臣贼子吗?”

  他最终通行无阻地入寺,在一块无字碑前找到了宣焘。

  见到那块碑,梅鹤庭脑仁一霎如针刺。

  终于想起那个梦里,醒来后无论如何也记不得的一句话。

  ——“先前那场惊吓非同小可,殿下连见了几日的红……”

  得知宣明珠有喜当日,隆安寺发生了一场兵变……

  梅鹤庭艰难开口:“这是为谁立的碑?”

  “你猜呀。”一袭绿帔的男子背对他立在碑前,磨牙冷笑,“你跪下,跪下我告诉你。”

  梅鹤庭未理睬他,冰冷的双手颤抖着去拨须弥座下的荒草,最终在石碑紧底,发现了一行小字:晋明三十一年。

  那一年晋明帝崩,那一年他们有了宝鸦。

  那一日,她来过。

  来路上影绰的不安,终化成一把实实在在的利剑穿心而过。他本是玲珑心窍,只消一点推演,便还原出当时的场景——她当时在这寺中,混乱中受到波折,见了红,始知自己怀孕。

  这碑,立有五载,是为梅宝鸦祈福而立。

  她临盆之时的凶险出血,皆是缘于……这次冲撞。

  他不知。

  “怎么,辩才无双的梅驸马也哑口无言了?”

  宣焘冷冷俯着他,“梅鹤庭,我知道你奉行国法,敌视逆臣反叛,一向主张我伏诛。当年若非皇妹一力保我,宣焘这条命活不到如今,你为此,没少与她起争执吧。那你可知,她是用什么说服她大哥的吗——”

  宣焘手指石碑,目逼梅鹤庭,“就是这个!我纵使在此画地为牢,也知先帝到死,都定然对她心存愧疚。

  “我混账,庙算不利连累妹妹,我认。你呢梅鹤庭,你这个驸马当得好轻松自在,枕边人的事,她不说,你便也不多问一声,不多想一步吗!”

  说着天雷勾动地火,抬腿便要踹这个狗东西,却被一道红影拦住。

  “送傩,你是谁的人!主忧奴辱的道理不懂?!”

  送傩面色轻变,想想公主殿下的好,犹豫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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