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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暴君(番外)[1/3页]
世间并非非黑即白,多数时候,事情的真相没有几个人真正地在意,人们只会关注于自己真正想要的结果。
哪怕暗算射箭一事没有实打实的证据,长山王谋害帝王的罪名也坐得严严实实,连带着先前林安清给陆沉楼下的毒,也一并算在他头上。
先皇的残余糟粕势力清除得七七八八,剩下的余党自然要连根拔起,斩草除根。首当其冲的就是曾经风光一时,与陆沉楼是血亲联结、手握兵权的长山王。
说来倒也不算冤枉他,先前的杜丞相就与长山王关系匪浅,很难判定杜丞相投靠燕国,是否和长山王有关系。不过事已至此,到底有没有关系也不甚重要了。
路边的野花盛开绽放,一簇一簇,粉白相间。
坐在华丽的轿撵上,林安清的眼眸中倒映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许多美丽风景,流转的眼波当中花团锦簇,花朵娇艳。
他的腰间横着一条手臂,将他舒舒服服地圈在怀中,每一次轿子的颠簸都结结实实的撞在人柔软的身躯上,免受马车颠沛之苦,心情自然好上许多。
林安清盯着窗外的风景观看许久,直到风逐渐转凉,他才恋恋不舍的放下车帘,安安静静地向后蜷缩在陆沉楼的怀里。
“今日的天气多好,万里无云,怎么好端端地不看了?”陆沉楼的鼻尖贴上林安清的左侧脸颊,轻柔地蹭来蹭去,垂在一侧的头发同样扫过肌肤,带来细细密密的痒。
林安清觉得瘙痒,伸手拽住他乱晃的头发,倒是没有从亲密的姿势中挣脱出来,尚且维持着相拥的动作。
睨一眼陆沉楼,他的口吻平和:“陛下胸前的伤口尚未痊愈,还吹不得冷风。”言语间的情绪相当淡然,与陆沉楼的兴奋愉悦截然不同。
明明伤口处还极其明显的包扎着白色纱布,连衣服都不敢束缚得太紧,唯恐压迫伤口。陆沉楼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动作的幅度比普通人还过分,甚至抱着他不愿意放手。
如果不是林安清特意关注他的伤口,上车这段时间以来,陆沉楼的伤口不知会撕裂多少次。
不了解事情经过的,恐怕会觉得分外小心翼翼的林安清才是受伤的那一位。
毫不在意的弯起眼眸,鹰隼似的凶狠的目光收敛起来,陆沉楼的眼神里荡漾出笑意,手向后收,将林安清抱得更紧了些,
“林大人一番赤胆忠心,朕知晓了。”
林安清:“……”
这就是显而易见的故作无辜,听不懂话了。
他无语凝噎的看向陆沉楼,想要从他怀中出来,又不好用力,只好继续安安稳稳地坐在他的腿上。
耳后再次泛滥出热意,陆沉楼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耳骨前端,他浅浅的笑出声来,语气难得的平缓下来:“朕而今很开心。”
停顿片刻,他继续道:“活了数十载,朕鲜少有如此欢欣的时候。”
这一次林安清没再呛他,反倒轻轻“嗯”了一声。
如今第一场正面交锋的战争,大启国大胜燕国,班师回朝。陆沉楼身为大启国的帝王和实际掌权者,属实是应当欢天喜地。
陆沉楼道:“不单是战争胜利的欢欣。”
他的目光从上而下的打量着林安清,仿佛雄狮在巡视自己辛苦圈起的领地、难得一见的珍宝,眉梢眼角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连带着心跳的速度也加快几分。
“战争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他温凉的下巴靠在林安清的肩上,整个人残忍肃杀的气质一时间收的干干净净,“原本就十拿九稳,十赌九赢的战争布局取得胜利,没什么值得惊喜的。”
他的语调飘忽的近乎喟叹:“真正令朕欢欣难以自抑,是林大人你。”
林安清黝黑如晶莹玉石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陆沉楼轻轻抚摸上他的眼睑,浓密的睫毛在他的掌心跳跃、翻腾,扑扇似的忽上忽下。
明明是大启国实际的掌权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陆沉楼想要任何东西都是轻而易举。
不解的看着陆沉楼,林安清没有制止他的举动。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就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一条路走到黑。筆趣庫
如果不是后来舍身救他一条命,他恐怕始终难以理解这些复杂的感情,会不间断的下毒药杀了陆沉楼,在感化成功后选择遁走也说不定。
但他偏偏在下狠手之前遇见陆沉楼救他,无论有意无意,事情的真相如何,救他一命已成既定事实。
仿佛心中拴上绳索、有所牵绊的野兽,最终无法离开生存的巢穴。
他同样无法离开陆沉楼。
“陛下该少说些话,免得牵扯到伤口。”避开陆沉楼炽热的目光,林安清不可以的收紧他的领口,避免伤口受风加重的可能性。也没有正面回答陆沉楼的言语。
衣领几乎是报复性的收紧,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紧贴着喉咙。陆沉楼的笑意却愈发明显,难以抑制的抚掌大笑起来,粗犷豪迈的笑声在车厢内彻响,又幽幽的飘向车外。
驾驶马车的车夫背影一僵,随即下意识的挥动马鞭,加快行驶的进程,
“驾——”
马匹昂扬着嘶鸣,周围清风做伴。
四周入目的青山与绿水落墨成画,点染进历史的边边角角,恍惚泛起岁月的浅黄。
千百年后,风清日明,某大学的历史课堂上。
身着黑色西装的教授站在讲台上,身后的黑板上刚刚写好的黑笔字字迹未干,他手执资料,右手托起眼镜,看向台下听讲的学生们:“刚刚所介绍的
第 46 章 暴君(番外)[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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