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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8 章 无言[2/3页]

  凌触及余惊秋幽冷的目光,仿佛深夜里一阵冷风迎面刮来,寒气无孔不入,他脊背一阵战栗,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余惊秋背转了身,再不愿看他,叫道:“狄喉!”

  狄喉会意,上前提起韩凌胳膊,将一身冷汗软倒了的人生拽硬拖出了水榭,驱他离宗。

  暮光逐渐黯淡,天穹深青,一弯明月悬空,明净的光如水银泻地。

  楼镜说夜了走并非玩笑。月牙儿已经回房歇息,水榭之中只有余惊秋和楼镜两人。

  楼镜一袭黑衣,与来时的狼狈不同,她一身轻便,望着近在咫尺沉默的人。

  楼镜替余惊秋顺了一顺衣襟,轻声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回来,你在怪罪你自己那日的放纵。”

  这话听起来,仿佛是人一时糊涂,禁不住诱惑,一切行径无关情意,只是沦为了欲/望的奴隶。

  余惊秋自觉得确实受了诱/惑,但并非是受肉/欲蛊惑,而是因情意浓烈,心防不坚,从里面溃败,身体才如此把持不住,渴求着楼镜,“镜儿,我并非轻浮随便的人,受得一点蛊惑就……”

  “我知道,我都明白。”楼镜顺着她的衣襟将手贴在了她的心口。余惊秋不是受不住诱惑,而是受不住她的诱惑。

  余惊秋心里有她。

  即使余惊秋有万般的顾忌不愿直言,她也能感受到。

  就如同那日雨夜中,百种呢喃的“镜儿”,或轻盈、或缠绵、或哀戚、或无奈,她从中听出了余惊秋想说的话。

  “你过不了你对我爹的承诺的那道坎。”楼镜拇指描摹着余惊秋的唇形,“你既无法完全放下我,不对我动念头,恪守礼规,不辜负我爹所托,让我按世俗的眼光过尽完满的一生,又无法抛舍一切教条,解开良心的束缚,做个自由自在的人,遵从本心和我在一起。但我知道,那夜过后,你会选择接受自己的本心。宁愿自己在道德中挣扎,受尽良心的谴责,满怀了对我爹的愧疚,你也不会不认那夜的事。”

  “可我不愿你这么累。”楼镜抚摸着余惊秋的脸庞。

  “镜儿。”万般情绪,依旧只在这一声呼唤中。

  “你若心中过不去,就当那夜是我勾引了你,就当是我离经叛道,乖僻着偏要跟我爹对着来,他泉下有知,让他来怪我,反正我惹他生气也不是头一遭了。”楼镜一笑,也确实是她勾引了余惊秋。

  她全程旁观了玉腰奴和扶光的爱恨,扶光和玉腰奴相继殒命后,她以为自己仍然平静,实则内心深处大受震动。

  她见过太多的遗憾,迷茫不安定驱使了她的心,让她来见余惊秋。她急着证明,她和余惊秋并不是玉腰奴和扶光。

  那夜里,水乳/交融时,满足的并不止有身体,还有彷徨的心。

  她那时就想,往后便是有死无生,也不会再有遗憾。

  “只希望你我再次相见时,你能释怀。”楼镜就要离去。

  这一走,又不知要多少时日才能再见。

  “镜儿。”余惊秋叫住她,她自腰袋中取出一枚玉佩,玉佩被红线缠绕,她将红线解开,玉佩立刻断成两半,她将其中一半放到了楼镜手中,“这块玉佩原本是娘亲留给我和阿姐的,她期冀着我们即便是远隔天涯,不相见时,能相互守望,想要见面,则千里缘牵,终有逢时。这块玉佩带着我找到了她和你,我和她缘浅,没能见上最后一面,但是和你,缘分未断……”

  楼镜将玉佩收入怀中,“这块玉佩有一段遗恨,若是小神仙在天有灵,必然要叫持玉之人再度重逢,断玉复原,方能了却夙愿。我会好生保管它,待你检查。”筆趣庫

  “我走了。”楼镜道。

  “你我相逢有时。”余惊秋道。

  楼镜拉开了通往湖上栈桥的门,清亮的月光流泻进来,楼镜走出去几步,脚步一顿,猛地转身,在余惊秋诧异的目光中,轻身一纵,又飞身回来。

  楼镜搂着余惊秋脖子,在她耳朵上一亲,“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待得余惊秋回神,楼镜已经飘然而去。

  余惊秋垂头,拇指抚摸玉佩,弯起嘴角,眼眉温存的无声一笑。

  楼镜连夜下山,其身法轻盈迅疾,所行之路又极其隐蔽,一路下山来也未曾惊动宗门守卫。

  到了山脚小镇,她也不急着走,到了百戏门人藏身之处,见到了武丑,吩咐了几句,武丑带着人四散出去,不多时又都回来了,向楼镜道:“找到了。”

  楼镜冷笑着将茶杯一放,带着人来到一家客栈前,也不走正门,蒙了面便飞身屋顶,手脚利落,从檐上倒翻到二楼窗格前,一掌破了窗户,进了厢房内。

  韩凌被硬赶下山来,就宿在了山脚下的客栈中,他心中痛恨不已,夜里如何睡得着。

  外边这么大响动,他习武之人,自然听到了,警觉地坐起了身,要去拿剑时,已有一道黑影闪了进来,剑光似一道白蛇,迅疾如电,等他反应过来,明晃晃的剑刃抵在他脖子上。

  冷汗自韩凌额边滑落,他是乾元宗弟子,自然认得这招名为‘龙蛰’的乾元剑法,且这剑招,来人已然如臻化境,他练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利刃就在颈边,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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