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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3 章 吊唁[1/3页]
乾元宗的人赶到福瑞客栈时,楼镜正扶着余惊秋在院子里走路。
余惊秋腿上的伤恢复得最快,韫玉嘱咐她不宜久坐,她便在院子里活动。
她自己一人也能行动如常,但楼镜仍然要扶着她,也不是为着说什么话,只是钟爱两人在一起闲游,一步步踏过时光,而且楼镜也喜欢两人之间光明正大的温存。
一行人见到楼镜时,都怔了一怔,似乎还未从她是叛徒的身份里缓过神来。
狄喉先唤了一声:“宗主。”目光再看向楼镜。此时楼镜也正看过来。
师兄妹俩都不是心事百转千绕,有话藏着不说的人,可面对着对方,却拘谨地似锯了嘴的葫芦,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这是两人自死人庄后的第一次见面,当初因“云瑶之死”,二人决裂动手,还能记忆清晰,这无法不令得两人心中生出芥蒂。
只这芥蒂并不来自于埋怨痛恨,而是愧疚自惭。
两个人缺了释怀一笑的契机,以至于久别重逢,无言以对。
倒是陆元定要自在些,将她叫到了一边,目光柔和端详她的面孔,“楼彦做的那些事被揭了个干净,你的冤枉,众人终于明白,但师叔知道,这迟了太久。”
楼镜认真说道:“是啊,八年多,太久了。”
“只怪师叔,那时候回来的太迟,甚至后来对你生出怀疑,对调查你出走的真相心生懈怠,否则……”
“师叔,君子论迹不论心,你所做所为无可厚非,楼镜不会怪你。”
陆元定看了她一眼,微笑道:“你长大了,稳重了很多。”
楼镜看向陆元定,忽然伤感,轻声道:“师叔也变了,鬓间生了好多白发。”
“人到了这个年纪,是寻常事。”陆元定叹息一声,“我到今日还记得当年临行前,和你爹的谈话。山君性子太软,郎烨太迂,狄喉太直,瑶儿散漫,你太倔,你爹担心自己大限将至,再无人庇护你们,你们无法独当一面,但是天资又卓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笑话他杞人忧天,谁知道你们命中真有这一劫。山君虽硬了心肠,雷厉风行,却落了一身伤,你已知道沉敛,却在外流落这么多年,还有阿烨和瑶儿……别说你爹泉下有知,就是师叔想起来,也心疼。”筆趣庫
“师叔……”
“镜儿。”陆元定柔声道:“如今只有你们三人了,更该珍惜彼此。我想你在外多年,也能体悟情意得来不易。山君为了能让你归宗,不惜向我和你吴师叔下跪,情愿不要那个宗主之位。你也不是孩子了,不要再总似少时和她争斗不休,你多多体谅她的心,她这个师姐很爱护你咧。”
楼镜心里似疼似麻,又酸又热,她瞟了眼远处的人,对陆元定道:“师叔,我明白。我必然也如她爱护我般爱护她。”
两人回到余惊秋和狄喉跟前时,余惊秋面色严肃,正敛眉沉思。
楼镜问余惊秋道:“怎么了?”
“曹庄主死了。”
“曹泊死了?!”骤然听闻这个消息,楼镜惊讶之余,唏嘘烦闷不已。这个老庄主,因为爱子之死,将她认作凶手,曾捉了她,将她囚禁蛇窟,她还未报昔日之仇,人就已经死了。
楼镜冷静下来,思忖道:“我当时还奇怪,曹泊也在宴会上,要是见到了我,早不管不顾的追杀过来了,但直到我在竹林和众人交手,你赶过来,都未见他踪影。他怎么死的?”
余惊秋道:“在宴会上被飞花盟埋伏的杀手所害。”
楼镜冷笑一声,“这若不是谣言,便是另有隐情。”
陆元定疑惑道:“怎么说?”
楼镜反而看向余惊秋问:“你怎么看?”
余惊秋道:“曹泊的剑法比师父的也是难分胜负,这些年只怕又有精进。飞花盟的人下毒的计谋被镜儿搅了,没有得逞,事先设下的各种埋伏也被镜儿揭穿。宴上众人被镜儿激起警惕戒备心,飞花盟又失了动手先机。当时在清泉道观,群豪汇聚,曹泊更不是孤身一人。如此种种,曹泊最终却在清泉道观死于飞花盟之手,实在蹊跷。”
楼镜问陆元定道:“师叔,曹泊死于飞花盟手中这一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陆元定问道:“少庄主柳卿云亲口所言,曹柳山庄的已经报丧了,宗主,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曹柳山庄吊唁?”
余惊秋方才就在心中想这一件事,曹泊在这时候不明不白的死了,令她心惊,飞花盟蠢蠢欲动,而这时候各大门派却纷纷出事,不是凑巧,而是有人在暗中设计。
那只大手正在操纵棋盘,真人甚至连面也未露。
余惊秋凝视楼镜,“事出反常。”
楼镜回望余惊秋,“一探究竟。”
余惊秋和楼镜回屋时,路过飞天鼠的房间。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隙,飞天鼠站在后面,从缝隙中看向余惊秋,小声
第 143 章 吊唁[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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