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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一、真名、剑诀和气盛之人[3/3页]

  剑如痴也,好一个欺师灭祖,难怪是无名无姓的野人,老先生这性格太对我味了,后日一定要好好见一见他!」

  卫少玄抚掌大笑。

  丘神机表情若有所思。

  ……

  柳子安与栗老板一起离开了庐舍,直接离寺下山。

  不过他却也并没有立马返回柳家大宅或古越剑铺。

  马车内,柳子安一路上与栗老板说笑聊天,熟络交情。

  待到下午,柳子安特意带栗老板一起去了一趟折翼渠。

  柳家在此地也有投资,虽然像个大冤种。

  柳子安带着栗老板观摩新渠,顺便又安排了下本月十五邀请江州各方贵客的事情,与县衙派来的代表的接触,表现的也十分谦虚诚恳,丝毫看不出不久前在东林寺庐舍内、卫少玄面前的狰狞愤慨。

  柳子安辞别众人,回到马车,等候的栗老板一双绿眼睛,眼神颇为古怪的瞅着他。

  这位波斯商人似是想起了剪彩礼那一次布局。

  「柳家主与汝兄真是感情深厚,情同手足啊,眼下连报仇,都如此隐忍克制、精心策划,明明就是丘先生一根小拇指头的事情,欸。」

  柳子安轻轻笑了笑,没回话。

  及至傍晚,柳子安挥挥手,终于送走了若有若无、似是监督的波斯商人。

  刚登上马车,这位柳氏新家主脸上,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阴沉的能滴水。

  「快回剑铺!」

  车厢内传来一声低语吩咐,马车顿时加速……

  老铸剑师最近几日有点轻闲,像是无事一身轻般,手头上的事情少了很多,经常跑来外面的草坪吹风饮酒。

  老铸剑师最近酒量也变大了些,每日从早餐铺子程大姐那儿托买的黄酒,从每日一坛,默默变为了三坛。

  引得颇为热心肠的程大姐今早给他端送一碗热汤后,特意叮嘱规劝了一句饮酒伤身。

  老人置若罔闻,依旧板着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黝黑皱脸。

  小孤山半山腰,老铸剑师抱着两坛黄酒,从剑炉房中走出,来到草坪悬崖边。

  一坛仰头自饮。

  一坛缓缓洒在身前的草地上。

  老人脸色出神的端详山下奔流不息的蝴蝶溪、与对岸万家灯火的江南小县城。()他从小在这里长大,在这里做剑炉的不记名学徒,又要在这里铸造一口违背师门的鼎剑。

  年纪一大,人就容易回忆念旧。

  老铸剑师灰白枯槁的嘴唇呢喃:

  「好一条蝴蝶溪,先秦时越***在西岸龙首台处斩龙,后来疯皇帝又差点斩尽匠作道脉剑匠的脑袋,头颅滚滚落进涛涛浪水……此溪这么喜欢观生灵落头?」

  「老先生,不好了!」

  这时,柳子安匆匆赶来半山腰,朝似是吹风醒酒的老铸剑师道:

  「洛阳来的那个卫氏子看样子不好对付,而且还来了一个上品兵家练气士做护道人……」

  老铸剑师收敛面色,提酒侧身。

  「哦。」他点头。

  「老先生,我当真无缘,不是气盛之人?」柳子安忽问。

  「不是。」

  老铸剑师抿一口酒,瞧了瞧他略微阴沉的脸色,问:

  「怎么,怕了?说好的计划想放弃了?」

  「怎么会。」

  柳子安面上露出点笑,转而,他又语气认真问:

  「老先生真有一本剑诀赠在下?」

  老铸剑师淡淡:「偶得过一本,给你了。」

  柳子安眼底露出喜色,可旋即,语气有点:「老先生为何如此倾囊相助?」

  「早已约定,你杀柳子文,老夫赠你一口剑。老夫此生只铸剑,执剑人是谁,卫氏子弟,还是你,老夫不在意。」

  老人如实道。

  柳子安看了看他,微微吐了一口气。

  眼神微微闪动。

  根据柳子安了解的当年往事,那些恩怨纠葛都是老铸剑师与柳子文之间的。

  柳子安是后来才从外面回龙城督造铸剑,又替老铸剑师杀人,恩怨确实牵扯不到他身上。

  柳子安沉吟了会儿,忽而皱眉:「老先生的这本稀世剑诀,又是从何而来?」

  老铸剑师瞥了眼他,提酒壶的小拇指,随手指了下远处。

  柳子安转过头,脸色愣住:

  「这……」筆趣庫

  老人所指方向,正是柳子安今日去过的大孤山东林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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