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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过寄10[2/3页]

  拇指,留下一条长长的红痕。

  薄皮翻起来,殷红的血拼命地从皮肤下渗出来。

  他举起手,对着光看向伤口,舌尖舔过,腥浓的味道令他厌恶的皱眉,近乎粗暴的重新打开水,对着伤口不停冲洗。

  伤口愈合,心里涌然而出的暴戾却无法平息。

  江域面上不显,搓洗毛巾的动作不再那么急切,眼底暗色铺天袭来,下颌绷紧,唇角却悄然勾出弧度,也不知道心里是不是真的带着几分愉悦。

  将毛巾挂好走出来,停到床头。

  青年呼吸轻微,换了一个睡姿后,鼾声也没了。

  江域俯身靠近,胳膊撑在陈岭的肩膀两边,闭着眼睛用鼻尖去蹭他的发梢,呼吸间是另一个人的气息,他无法描述那种味道,像温柔的手、轻柔的风,烈日沙漠中的突降的雨。

  带着生生不息的顽强,以无声的姿态,浸润着一切。

  他合衣侧躺下来,隔着被子把人抱紧,想用力又怕把人惊醒,只能憋屈的挪动身体,用胸口隔着薄被,贴住青年后背。

  “陈岭。”男人的声音在关灯后响起,低如弦音。

  过了会儿,他又固执的喊了一声。

  陈岭睡得无知无觉,也不知道梦见什么,嘴巴吧唧一下,抬手抹了把嘴角。

  江域胸膛震动,无声地笑了,他闭上眼睛,下巴嵌在青年颈侧,“站在泥坑里的人能跟你当朋友,那从地狱爬出来的人也可以吧……”

  脸颊往下埋,鼻尖近乎贪婪的呼吸着陈岭的气息,“你的味道真好闻。”

  正好醒来的陈岭:“……”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未免尴尬,陈岭自我暗示一番,假装翻身从男人怀中滚了出去,半边身体悬在床边。

  正犹豫要不要往回滚一点,男人的胳膊伸过来,把他给捞了回去。

  江域微眯起眼睛,洞察一切,他轻轻一笑,翻身从床上下去,走到沙发上躺下。

  危险分子走了,陈岭松了一口气,身体在薄被里缩了缩,很快又睡着了。

  这一夜他做梦了。

  梦见了无边的黑暗和腐臭,也梦见了明媚的阳光和宽阔的大海,最后,他走进一座山洞,洞里漆黑一片,到处都是厉鬼的哀嚎。

  有东西从黑暗中伸出来,缠住了他的手脚。

  察觉到对方没有伤害自己的意图,他一动不动的待在原地,等着梦醒。

  与在昱和山的清晨不同,招待所因为紧挨着野生动物园,大清早天不见亮就有导游带着游客从房间里出来,开始当天的第一个行程。

  陈岭昨天累惨了,本来以为睡一觉就能完成充电,却不成想坐起来后,浑身上下都在酸痛,像被人用绳子捆绑了一夜,胳膊和大腿血液不流通,微麻过后是酸胀和乏力。

  他揉了揉头发,越想越疑惑,恶狠狠地瞪向沙发上的男人。

  江域的个子太高了,双腿悬在沙发扶手外面,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平静,仿佛门外嘈杂的脚步根本不存在。

  陈岭在生闷气,气他自己昨晚失策。

  身上为什么又酸又痛,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肯定是老祖宗不老实,后来又悄悄爬床了!

  陈岭现在就后悔,非常后悔,为什么要碍着面子不拆穿,把人直接从房间里丢出去多好!

  他愤愤然起床,故意从沙发前重重走过,往卫生间去。

  门外没有响动,还在沙发上装呢,陈岭把牙膏当成了江域在挤,随即把牙刷塞进嘴里,手速飞快的上下刷动。

  白色的泡沫越来越多,从嘴角掉出来。

  随意地用手背蹭了一下,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昨晚听见的那句话。

  没头没尾,可陈岭就是知道江域说从地狱爬出来的人,指的是他自己。

  男人身上的谜团很多,为什么要庇护江家,让江家供奉。为什么身为阴神却能恣意的在阳间行走,他都不用回幽冥地府上班的吗?

  又比如,江域后背上的暗红色的咒文。

  谁都有秘密,就连他自己也有。

  一天夜里,已经快小学毕业的他梦见找厕所,找来找去也找不到,然后就被吓醒了,然后就发现自己尿裤子了。

  为了掩盖犯罪证据,陈岭把那条裤子换下来丢进了垃圾桶,等爹妈都出门,才悄悄拎出去扔掉。

  这件事太羞耻了,他一直藏在心里,谁都没告诉过。

  事情不大,但要是有天被人翻出来,当面质问,他一定会恼羞成怒。那些藏在江域身上的秘密一定不是尿床这样屁大点的小事情。

  无论以己度人,还是出于对对方隐私的尊重,陈岭都不会去问,更加不会在背地里探究。

  若是老祖宗愿意主动告诉,他就做个安静的倾听者。

  心里这么想着,脑子却不受控制,江域的声音不停地在脑海中翻搅,就是因为那句话,他才没起身当面把人推开。

  嗓音低到了极致,明明没有激烈的情绪起伏,陈岭就是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被江家小心敬畏着的幽冥阴神,竟然也有脆弱的时候。筆趣庫

  不知不觉间,手上的动作停顿下来,口腔囊壁被牙膏刺激,带来一丝阵痛。

  陈岭猛地回过神,飞快把牙膏吐掉,仰头灌水漱口。

  外面传来门铃声。

  陈岭三两下洗了把脸赶出去,发现江域已经从沙发上起来,走到玄关正在开门。

  门外是钱箐,脸上焦急的表情在看到陌生人时凝固了。

  后退一步,确定自己没找错房间,她轻声问:“请问陈岭在吗?我是繁育基地的工作人员,找他有点急事。”

  在墙角缩了一夜的金刚鹦鹉,闻声飞到了陈岭肩上,歪着脑袋,直勾勾的盯着钱箐。

  陈岭摸了摸它的羽毛,“肯定是来找你过去安抚女朋友的。”

  鹦鹉眨了眨眼,张开嘴,翘着小舌头喊:“朋友,找朋友。”

  听到滑稽的鸟语,钱箐脸上的焦急和面对江域时的紧张感淡了不少。她踮着脚看向屋子里,对陈岭和鹦鹉招了招手。

  江域侧身让开,“进去说吧。”

  钱箐拘谨地点了点头,紧紧抓着包迈进了玄关。

  直到面对着陈岭亲和的笑脸,她终于缓了一口气,从被江域带来的压迫感中解脱出来。

  陈岭肩膀耸动,鹦鹉很懂的自己跳到扶手上,“钱姐,怎么过来这么早,是雌性鹦鹉出什么事了吗?”

  “昨天半夜就开始闹脾气了。”钱箐无奈道,“我寻思着等你睡觉起来再过来找你的,可那只雌性实在是闹腾得不行,就只能现在过来了。”

  陈岭洗漱完,精神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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