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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三十五)严刑[2/3页]
”然后他指着严微,恶狠狠地说:“先给你吃点小菜,等我回来了,再请你吃大餐。”
冷水不知道泼了几遍,泼得严微麻木了,已经感觉不出来疼痛,也感觉不出来时间的流逝。
痛苦究竟是什么呢?严微经常思考这个问题。在遇到许幼怡之前,痛苦如影随形,缠绕不散,于是忍受痛苦也成为了一种习惯,经年累月,刻在骨头里,变成那冷若冰霜的面容表象,拒人于千里之外,是一种主动防御,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在过去的那个雇佣兵组织里,痛苦是漫长旅途中的咬牙坚持,是枪林弹雨中的死亡恐惧,是身边战友不断死去的麻木悲观,是受伤濒死时的无谓生死。
在青帮里沉浮的那些日日夜夜,痛苦是违心作恶时的自我厌恶,是尔虞我诈的阴险人心,是身处敌营的提心吊胆,是被殴打被背叛被轻视被侧目的日常。
她本来早就不抱期待,这一生或许还能从痛苦中解脱,拥有一点点爱与希望。
直到她遇见许幼怡,直到她第一次从她那里感受到什么是温暖,什么是安心,直到她被她拯救,直到她与她的重逢。
但是更残酷的,可能是在经历过美好之后,又被残忍地从那温柔中猛然拽出,重新投入到痛苦的泥淖中去。得到,然后失去。
痛苦早就是她的朋友了,是阴魂不散的残忍伴侣。但她严微早就习惯了,她可以面对它,直视它,告诉它,你来吧,我经受得住。
如果可以,严微希望,所有的痛苦都只由自己一个人来承担,不要让她知道,不要让她感受。
在一阵一阵的疼痛中,在打手的叫骂声中,她感到意识渐渐模糊,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不要放弃。HTtρs://Μ.xЪīqiκυ.com
她一定要活着,活下去,再见她一次,哪怕只有一次。
许幼怡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严微,心中难免有些不安。她知道严微时常外出公干,但傍晚一定会回到76号。这天晚上她等到很晚,也不见严微踪影,便只好回了家。其实她不知道自己走出76号五分钟后,佘爱珍便带着一行人来找吴四宝算账了,等于同严微擦肩错过。
忐忑一晚几乎没怎么睡,第二天许幼怡一脸疲惫地去上班,依然不见严微,也没有严微的消息。她心神不宁地在茶水间喝着咖啡,听沈小姐那一帮人又在八卦,说昨日发生了一件大案子,日本人的黄金被人劫了,但是由于保险箱打不开,没劫成。吕小姐大惊小怪,说这年头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动日本人的东西,搞不好不是国民党就是□□。
许幼怡无心参与她们的讨论,心想严微一直没出现,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重大任务去了。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当时让她好生担心,倍受折磨,一连忧郁了好几天。这一次也是如此么?不知道,就只能等。
但许幼怡没有等太久,因为傍晚下班的时候,突然有人来叫她,是吴四宝的手下,说吴总队请她去76号审讯科的办公室里坐坐,想要了解一下情况。
这送信的人说得客客气气,但许幼怡却感到内心一阵恐慌,只怕是此前受到怀疑那事还没过去,现在吴四宝又来发难了。但这种事躲是躲不过的,只能硬着头皮顶上,于是许幼怡作出一副冷漠高傲的样子,哼了一声,很不耐烦地跟着那人往吴四宝的办公室走。
吴四宝果然坐在办公室里,一脸阴沉,但看见她来了,马上换了一张虚伪的笑脸,给她拉了一张凳子请她就坐。
许幼怡毫不客气地坐下来,冷眼看向吴四宝,傲慢问道:“吴总队,这次又要指控我什么?”
“哪有哪有,许小姐说笑了。”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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