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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番外(三)[3/3页]
了药,便重新回了自己的内屋。
他从衣服里把蜷成一团的毛团子掏出来,放在了靠近炉子的一张桌子上,从自己衣服上干脆利落地扯下来一段布料。
“刺啦”一声,江余松又扯下来一段,庄亦白耳朵听的有些敏感,他抬起兔子腿扒拉了几下自己的耳朵。
江余松正巧这时候抬头,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他捡回来的兔子正以一种怪异的姿态扒拉着自己。
“额……”他对兔子什么的一无所知,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和毛团子大眼瞪小眼,“毛团子,你、你发/情了?”
说罢,江余松还咳嗽了两声,接着扯布料准备包扎。
庄亦白:“……”你才发/情,你全家都发/情!
皇后皇上:阿嚏———
庄亦白不会说话,最多会个“吱吱吱”叫,但这并不代表他听不懂别人说话。
……
“好了。”江余松拍了拍手,脸上被他搞得有些脏,但他脸上挺高兴,“包好了!”
庄亦白那只断掉的腿被接上了,他动作有些艰难地往一旁移动,想去照照铜镜。
江余松好像看懂了他想干什么,他托着毛团子送到了铜镜前。
……
庄亦白看着铜镜里被包扎的像个花里胡哨的蝴蝶结的兔子,一时间语塞。
他眨眨眼,反复确认了那就是自己,转头就咬了江余松一口。
“嘶……你咬我做什么?”
江余松手掌的虎口位置被咬出来了血,看起来是下了重口。
庄亦白看着他要杀兔子的眼神,卖了个萌,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块出血的地方。
“你发/情也不能咬我,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庄亦白听到前一句简直就要上嘴咬上第二口了,听他这么说,忍辱负重地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掌,看起来尤其乖顺。
毛团子毛被清洗干净了,整只兔子浑身雪白,毛茸茸的,干净又漂亮。
江余松一时气不起来了。
它是只乖兔子,只不过是发/情了罢了。
……
彼时,太子十三岁。
这时,太子十九岁。
当朝皇上已到暮年,江余松塾书修满,已该听从安排参与部分听政、执政。
……
江余松桌上堆着些奏折,都是内阁商定让他代批的,他端坐在桌前,方才淋浴过,此时散着发,袍子颇有些松松垮垮的,露出来了微湿的胸膛。
庄亦白蹲在看着他研墨,时不时悄悄抬眼看眼他果露在外面的皮肤,然后暗自红了红兔脸。
这些年喂养的好,毛团子长出了肉,原本是只有毛没有肉,现在是既有肉还有毛,看起来整只兔子大了一圈。
江余松微微抬眸朝旁边看了一眼,把兔子盘过来放在怀里在手里捏了捏,一只手稳着力度继续研墨。
庄亦白一声毛茸茸的毛贴着他的皮肤,一下子炸开了,庄亦白想跑,张嘴想要咬江余松的手指,刚含住,却下不去力度。
最后,也只是舔了舔他的指尖。
江余松揉了揉他。
笔尖蘸了墨,江余松把毛团子放到了一边,开始凝神批阅奏折。
趁着他忙,没注意之时,庄亦白蹬腿跳下桌子,跑了出去,他注意着,没发出多大的声音。
……
静静的,一切都静静的。
天色一片黑暗,已经很晚了。
江余松把一堆奏折批阅完成,拢了拢披在肩上的一层薄薄的衣衫,按了按额角。
夏夜,很是燥热,让人烦躁不安。
他下意识伸手去揣毛团子,一捞手却捞了个空。
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走了,桌面一片冰凉。
那天晚上,皇宫上下彻夜长灯,东宫太子殿未眠。
……
庄亦白掉进了水里,御花园芳华池里的水很凉,冻得他几乎刺骨,刚开始他还挣扎,但渐渐的,一切都像是被水沉浸,被水吞没,他没了气力。
刚开始“扑通”出来的水花陷入沉静,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他闭上眼睛,在水里,他甚至不能呼吸。
死在这里。他想,好像也挺好的。
毕竟喜欢上了一个不能喜欢的人,好难受,宛若被白蚁侵蚀的木心,他的心系在这人身上,扯一下都疼。
生疼生疼,他怕疼,他不想要了。
死了,去梦里见他、喜欢他吧。
……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救回来了!”
“就回来了!还有气还有气!!!没死!!没死!!”
江余松一晚上未曾有过情绪涌动,这时候,他捧着浑身湿漉漉的毛团子,眼眶却是红了,他手指有些微微发颤,他摸了摸他,动作轻柔又小心。
“你怎么总是受伤啊?”
他无声地向下淌着泪。
……
他知道,他意识到了,自己喜欢这只小兔子。
他隐约见过,庄亦白变化成人的样子,只是一次。
他喜欢他,可是不能。
……
翌年,北宣帝驾崩,嘉岭帝即位。
同年秋,八月十五中秋时,江余松的毛团子也死了。
变成了一只冰冰凉凉,再也不会有温度的兔子。
……
往后,史书上便记载了一位千古明君———嘉岭帝。
性格冷淡,不失礼节,为人通融,重用贤德,彰君子之道。
一生从未娶妻纳妾。
……
“我冷。”庄亦白几乎抽泣出声,“江余松,我冷。”
“我真的好冷。”
“不冷。”江余松抱着庄亦白,拍拍他的背,安抚他道,“以后再也不会冷了。”
……
江余松在一旁给庄亦白褪去了一半的衣衫,灌输灵力,他身子底估计不太好,唇色发白,整个人冒着虚汗。
蓦地,庄亦白感觉一股暖流措不及防地从后背涌入全身上下,原本冰冷有些虚脱的身体立刻回温,他像是被人托着、拥抱着,浸在一片温暖的水域,那人拍拍他的肩,轻声告诉他:
“以后再也不会冷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庄亦白喃喃自语似的,说:“江余松,我喜欢你。”
江余松闻言,拍人的动作一顿,“你说什么?”他问。
“江余松,我喜……唔你。”
庄亦白话没说全,便被江余松堵了回去,他无比虔诚又真挚地,吻上了庄亦白的唇。
“我喜欢你。”
“我喜欢庄亦白。”
上下唇瓣没再动,而是被江余松细细地吻着,他摩挲着他的唇瓣,庄亦白的唇瓣已是一片红艳,被吮的有些充血。
像是疑问一般,江余松吻了吻他的眼睛,他问他:
“会亲坏么?”
……
“呜呜呜真要坏了。”
庄亦白难受,整个人涨的不行,扭身想要逃走,刚变成兔子就被江余松重新捞了回来。
他在庄亦白耳边哄着:“宝贝,乖,兔子不行。”
……
那夜床不停不休地“吱扭”了一夜,每一丝风,每一片云,都曾见证过他们互相坦白的夜。
……
庄亦白睁眼就已到了中秋夜晚,他眨了眨眼,左右看了看,正想翻身起床,感觉腰一片酸软,整个身子跟灌满了铅水一样沉重。
躺在一旁的江余松察觉到了他的动静,伸手揉了揉他的腰,吻了吻流下的泪水已经干涩的额角。
“这才睡了几个时辰。你要不想睡也可以不睡。”
听他这么说,庄亦白的眼睛瞬间亮晶晶的。
“我们做点别的。”
“……”
一点也不懂“节/制”这两个字怎么写!
庄亦白脚挣扎着想要蹬开他,可是没用,江余松欺身上来,腿按住了他的脚。
……
“宝贝,中秋快乐!”
“我爱你。”
第 43 章 番外(三)[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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