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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柔克刚[1/3页]
狄怀英与越州刺史出堂审案,王瑾晨则在院子里等候传唤。
“姑娘,王公子就在院子里。”衙役将越州刺史李轻舟的女儿李锦带入小院中。
见到人后李锦屏退衙役,“辛苦了,我有话要与王公子单独说,你先下去吧。”
“喏。”
“四哥。”
王瑾晨从呆滞中醒过神来,“李姑娘?”
“四哥怎的还这样唤小锦,”李氏将伤药拿出,“即便阿兄无心,可多年同窗也不至于一口一个姑娘这样生疏。”
“三娘…”
“阿兄的伤可好些了?”李锦拿着药在王瑾晨跟前蹲下,作势想查探她的伤口。
王瑾晨连忙附身将其抵挡开,“我没事的,只是一些外伤,修养几日就好了。”
“阿兄这伤,春闱怎么办?”李锦担忧着她的伤势,却又暗自窃喜她因此错过春闱,“我听阿爷说投状到礼部时还要禀明身体状况,国朝取仕也只…”
王瑾晨挑起齐整的眉毛,“今年不行我还有明年。”
李锦站起将药放在桌子上,“只怕等不到阿兄中第,心上人就已嫁与他人了。”
“她不会的。”王瑾晨紧握着椅子的扶手,很快就没了底气。
齐胸襦裙上披着的披帛被微风轻轻吹拂,李锦端握着暗自用力的双手,红色的指甲在手心里留下了几个月牙印子,“州试名次下来之前阿爷接到了来自京城的调任。”xъΙQǐkU.com
“恭喜。”
“等处理完这桩案件我就要随阿爷去神都,届时越州刺史会另派他人接任。”李锦有些失落。
王瑾晨低下头,“怪不得…”怪不得李轻舟想要大事化小。
“王公子。”狄怀英的随从步入院内,“我家主人请您过去观审。”
“观审?”
“对。”随从走上前握住王瑾晨的椅子轻轻推出,“主人说耳熟能详。”
王瑾晨望着自己不争气的双腿,“我如今这样,恐负狄公栽培。”
“公子这腿只是外伤,想来修养一阵子不日就能好的。”
公堂
紫袍正襟危坐在公堂上,而穿深绯色公服的越州刺史则成为了陪审。
狄怀英进入越州没有大张旗鼓,只是派人暗中告知了刺史,并命其不必声张,故而百姓与普通官吏并不知情,案发之后迟迟找不到行刺之人才散播消息说江南巡抚使狄仁杰已经抵达越州,并亲自彻查解元落马一事。
进入江南道狄仁杰才发现百姓迷信之风极盛,甚至有人将孩子的仕途也寄托于所迷信的神仙上,淫祠的修建不但劳民伤财且占用了大量的土地,一些不轨之人更是利用此等风气大肆敛财。
罪犯听闻神探入城的风声便吓得收拾行囊想要逃离,“民周典,见过江南巡抚使。”
狄怀英指着衙役呈上来的物证,与当日拾到的带血的尖锐石头,“谋害解元一事,可是你做的?”
“如若某天被查出,你若不认罪,你妻儿的下半生就毁了。”
“回巡抚,”周典哆哆嗦嗦道,“是罪民一人所为。”
“据本官所悉,你与王瑾晨无冤无仇,你何故要在他高中解元之时害他,你无意杀他,却害得他行动不得,错失此次礼部贡举的机会,为的是什么?”
“罪民…罪民…”周典被质问声震慑住,便语无伦次的解释了起来,“琅琊王氏与钟离氏在会稽当地乃是数百年的名门望族,他们霸占山林田地,罪民原靠狩猎为生,然王氏却禁山不允许罪民进入,使得罪民无生计,王氏本就跋扈,连使君也要礼让三分,若再让王氏出一高官,那么咱们越州岂不都要改姓了王?”
旁侧听审的王瑾晨当即从侧房转着轮椅出来反驳道:“一派胡言,王家禁山只在繁衍生息之季,猎民贪得无厌,取珍兽皮毛售与牙人,连幼崽都不放过。”
“珍兽不过牲畜而已,难道它们比人命更珍?”周典反问道。
王瑾晨本想再说什么,见到狄怀英抬手示意只好沉住了气。
“若山林本归王氏,禁山也无可厚非,你说你打猎为生,王氏宗族子弟众多,往年中举者也不少,朝中虽是无高官,但入仕者仍有,为何从前不见你下手?且你应该知道,士族之家分以嫡庶房支,虽群居然却地位不等,个人荣耀,族群不能尽数共享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道?”
“你若是不满封山,自会去找下令之人,何故要害一个刚及冠于族中无权无势的小辈,偏又在中举当日谋害,必然与功名有关,你眼里有犹豫与胆怯,说明你有隐瞒与心虚,本官向来不喜动刑,依永徽唐
第 19 章 柔克刚[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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