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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4章 会咬人的狗不叫[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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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问题的关键,也恰恰是这一点。
——在如今的局势下,以不变应万变,无视卫满(匈奴人)的挑衅,是每一个脑子没进水的汉人,都应该持有的态度;
但这里的‘每一个汉人’,绝对绝对不包括刘汉天子!
何谓天子?
《尚书·周书·洪范》云:天子作民父母,以为天下王!
按照如今天下的普世价值,普天之下的万千黎兆,都是天子的子民!
那作为整个天下的‘父母’,在面对外族的挑衅时,天子应该持有什么态度?
这就好比后世:当儿孙被别人家的熊孩子欺负,做家长的,最应该表现出什么样的态度?
——干汝娘亲!
这,才是每一个脑子没进水的父母,所应该展现出来的面貌!
至于什么‘孩子还小不懂事’‘冷静的看待问题’,那都是旁观者所应该谈论的;
作为当事人,无论是后世的父母们,还是如今给全天下做爹娘的天子刘盈,都只需要毫无保留的宣泄出所有的怒火!
就如同后世,那句令人陶醉其中的名言一样:原谅他,是上帝的事;而我要做的,是送他去见上帝。
说白了:匈奴此番遥控卫满挑衅汉室,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和匈奴人直接遣使敲诈汉室,根本就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HTtρs://Μ.xЪīqiκυ.com
既然没有区别,那刘盈所应该展现出的姿态,也应该是和面对匈奴人遣使,又双叒叕一次请求和亲一样;
——公主该送还得送,但不能是刘盈送!
最理想的解决方式,无疑是和去年,匈奴人遣使羞辱太后吕雉一样:刘盈对着匈奴使者破口大骂,以最大限度保住汉家的面子;
之后,再由几位朝中重臣私下出面,解释一声‘咱家陛下还年轻,使者多担待’,然后尽量满足匈奴人的要求。
说得再简单点,刘盈在今日朝议之上所犯的错,其实就是‘姿态’没摆对。
或者说,刘盈在朝臣百官面前太老实、太诚实,也太没有城府了些。
——好歹也是玩儿政治的,怎么能把心里的真实想法,就那么当着大庭广众说出来?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什么身份说什么话,这完全就是常识性问题!
用后世人的话来说,这叫‘身处什么位置,就肩负什么样的使命’;
或者说:拥有怎样的地位,就应该扮演好怎样的角色。
对于匈奴人的挑衅,‘冷静分析’‘得出客观结论’,这是朝臣百官该干的事;
作为天子,刘盈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表明自己‘绝对不能容忍此等屈辱’的态度!
哪怕这种态度,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刘盈也必须这么做。
盖因为态度,或者说‘政治姿态’,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东西。
在不明所以的外人看来,政治姿态,或许是毫无意义的‘作秀’;
但只有亲身经历过政坛的上下秩序,或许才能明白:政治姿态,几乎是政坛最简洁直白的‘交流方式’。
就好比······
“吾儿可知今日,若吾未出身,当得何果?”
“——闻皇帝‘不得已而忍让卫满不当之举’,凡朝堂有司,乃至燕东边境的上下官吏,恐无不上行下效,于朝鲜之事,皆以‘容忍’为首要!”
“皇帝身先如此,官吏上行下效,及民,又当何如?!”
“待日后,天下岂不闻卫满而色变,言其乃‘纵皇帝亦不敢惩治’者?!”
“独卫满尚且如此,于匈奴,吾汉家又当若何?!”
“俯首称臣乎?”
“若果真如此,吾汉之风骨何在?”
“外于蛮夷当面,内当万千隶属,朝堂,又颜面何存?!”
说话得功夫,吕雉面上轻松之色,已是被一抹深深地忧虑,和些许严肃所取代。
“自吾脱困而返长安,又太祖高皇帝心生易储之念时,吾便几次三番言教于吾儿:掌权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纵山河颠覆,乾坤倒转,亦当自持。”
“此,谓之曰:君心难测。”
“今日朝议,诸韩使者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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