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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章 瞎说八道却头头是道[3/3页]

  quo;三剑客’,故事可多了!”

  陈确铮倒是不介意先说,只是见另外两位那么紧张,便不肯相让了,三人石头剪刀布,胡承荫先讲,贺础安第二,陈确铮第三。

  胡承荫一见真的躲不过了,倒也站起身来,咳嗽了两声,一张嘴一口天津话:

  “大家好,我叫胡承荫,我是土生土长的天津人,我本来在南开大学念了一年机械系,刚刚转到社会学系。在座的各位,我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刚刚听完大家读自己写的诗,觉得大家写得真好,但要让我说道说道,我还真是露怯。

  我父亲是说相声的,我虽然不吃这开口饭,可是打小儿耳濡目染,相声里边儿讲究一个‘定场诗’,戏园子里面儿可乱,醒目一拍,把打瞌睡的、闲聊天儿的人的耳朵拎过来,告诉大家,咱这儿要开说了!可相声不就是逗人一乐儿吗,讲究的是个诙谐幽默,这里边儿就得有笑料,我就举一个例子,比如我们相声里面有个讲雪景儿的段子,里面就讲到形容雪景儿的诗,有这么一手,

  天上一阵黑咕咚,好似白面往下扔,

  倒比棉花来得冲,如柳栽花一般同。

  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坟头总比馒头大,井口儿是个大窟窿。www.xbiqiku.com

  可能有的同学能听出来,‘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井口儿是个大窟窿’这三句,是借用了唐代的张打油写得《雪诗》里边儿的两句,全诗是这样儿的,我给大家念念啊。

  江上一笼统,

  井上黑窟笼。

  黄狗身上白,

  白狗身上肿。

  有人说这个张打油只不过是个种地的农民,谁想到歪打正着,开创了‘打油诗’的先河,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满腹诗书的门槛儿,谁都能写,老百姓拿来消遣取乐儿最合适不过了。”

  这打油诗诙谐幽默,加上胡承荫眉飞色舞的样子看着就逗趣,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饶有兴致,周曦沐、陈确铮、贺础安互相看了看,彼此会心一笑。

  “我算是发现了,这个胡承荫是个人来疯儿!”周曦沐笑说道。

  “周先生你说的太对了,这家伙就算是瞎说八道,也能给你说得头头是道,不带怯场的!”陈确铮对狐狸也早已有了清晰的认知。

  只有贺础安笑不出来。

  “我有点后悔了,他说成这样儿,我一会儿怎么讲啊,早知道我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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