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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六章 终究是黄粱梦一场[1/3页]
终于还是要走了。
胡承荫知道,这一去,下一次再见,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亦或许,是永别了。
“天色不早了,你们先走吧,我再陪世俊呆一会儿。”
同来的一行人都告别了世俊下了山,唯有胡承荫背靠着那棵小香樟坐在了坟前。
胡承荫轻轻吸了吸鼻子,低声说道:
“学弟,你说的没错,香樟真的很香呢!学弟,你来着世上走了一遭,什么事情都还没来得及做,就光顾着伤心了。我也说不上你是更伤心还是更不甘心。学弟,要是你被伤透了心,什么极乐世界啊天堂啊随便你溜达!不过,要是你不甘心的话就赶紧投胎,趁我还活着,咱们还能再见着面!”
胡承荫想起什么,低头一笑,朝坟上扔了一个小石子:
“学弟,就算你现在马上投了胎,你也不能叫我学长了,要改口叫我叔叔了!不过你要是肯多等两年,投胎当我儿子也行!为父一定好好疼你!”
胡承荫双手环抱膝盖,扭头看着那新坟,双眼又一次涌出了泪水。
“学弟,你怎么不说话啊!我占你便宜呢!你说话啊!我这就要走了!以后就没人陪你说话啦!”
胡承荫下了山,远远望去,他似乎看到了世俊在向他挥手告别。
虽然没有墓碑和坟塚,胡承荫却觉得,一部分的自己也永远地葬在了那里。
胡承荫脚程快,很快便赶上了众人,大家一道回了天良硐,胡承荫一边向伙房走去,一边听马春福跟朱伯说自己今后的打算,朱伯含笑不语,频频点头。
突然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
那个被炸得面目全非的硐口处坐着一个人,那人佝偻的脊背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胡承荫远远看着他,他的背影令胡承荫莫名熟悉,他走上前去,听到那老者口中低声嘟囔着:
“春旺啊,你跑哪儿去啦,我到尖子上来了好久了,怎么都找不到你啊?春才也不在……”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老者转回头。
胡承荫觉得眼前的吕恒安似乎是在一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他光纤的衣着如今沾满了灰尘和污渍,还有一些干枯的草叶。
曾经被头油抹得光溜溜的头发如今像枯草一样,本是花白的头发
第二四六章 终究是黄粱梦一场[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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