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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4 章 番外·整活,摆烂三日月:老爷爷绝对什么都不做[2/3页]
坐标消抹在漫漫无垠的时空里。
实在没想到,就连负责这一块的人都下水了。
真黑。
没等女人和三日月宗近走到会议室,就有一名少年形态的付丧神匆匆走出来,一见他们,他的脸上露出惊喜与急切,“姬君,我们最新抓到了一个线人。”
“别急,说说情况。”
“是。”浦岛虎彻定了定神色,“今天上午九点,我们正在清查被捕人数,十分钟后,通过监控发现有人偷偷从大楼后门上来了。来人应该对这里的状况并不知情,非常熟稔地直接来到十七层,也就是时空管理部所在的办公室。”
说到这里,事情的大概就已经明了了。
“时空管理部的要什么线人?还只有一个?”关于为什么时空管理部只有一人参与,审神者想的是动用权限、知道内情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实际上配合他的都是其他部门的人,譬如后勤部和特殊部门,但现在,事情似乎并不是像她想的那样。
浦岛虎彻也正要回答这个问题,清了清嗓子,把整理好的资料递给审神者,“经过盘查,我们发现那个部长囚禁了一振刀剑,消抹了那部分空间的坐标,这也是这个世界经常出现诡异波动的原因。”
总而言之,当那个空间出现那振被囚禁的刀以外的人、或者连通外界时,坐标显现;可一旦只剩下那振刀,坐标又会消失。
审神者面色更加凝重,囚禁刀剑付丧神在他们的时空是比篡改历史更严重的罪名,何况罪犯还将那个空间的坐标抹去,相当于消除了一振刀的“存在”,使之消失于这个世界上。
如果一直没人发现……那振刀岂不是要永远孤寂地飘荡在不见日光的地方?
想到这,审神者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谁?”
浦岛虎彻张了张嘴,却犹豫了,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审神者身侧的太刀付丧神身上,总觉得当事人在这里很奇怪啊……
“呃,是……”
审神者敏锐地注意到了浦岛虎彻不断向三日月宗近看的视线,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理所当然的念头。
“是三日月吧。”她说。
“啊?!对,您怎么知道?”浦岛虎彻吃了一惊,又揪了揪头顶的辫子,“好吧,是我表现得太明显了?”
审神者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太刀,天下最美之剑,无论在哪个世界总能看到太多对他求而不得的人,由此诞生了一桩桩一件件悲剧惨剧。就连她这个执法人也感到唏嘘,更不知三日月本身会有什么感觉了。
不过……心性再坚韧的刀,看到另一个自己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心中也不会觉得舒服吧。
审神者呼了口气,何况她的这振三日月宗近见多了黑暗,心气却又高傲,恐怕会更加难受。
浦岛虎彻见审神者许久没开口,便主动问:“您要去亲自审问那个线人吗?”
“不,让我先见见那个垃圾。”审神者扣紧指节,发出咔嚓脆响。
浦岛虎彻在心中为那个部长默默地点了个蜡。
部长不愧是部长,能坐到这个位置,心理素质堪称一绝。在一众干部求饶哀泣的时候,他就静静地坐在那,半张面具下的唇角勾起,坦然微笑。
“说吧。”审神者冷冷地注视着他。
男人反而讶然,“说什么?”他顿了一会儿,又弯了弯唇角,“难道要说——不愧是天下最美之剑,三日月的味道真不错?”
“唰——!”
一道厉风扫过,男人脸上的面具一分为二,掉在地上发出轻响,将原本混乱的会议室镇得鸦雀无声。
审神者收回腰间的佩剑,握着刀柄的手已然颤抖,压抑着冷道:“你应该感谢自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抓的。”
浦岛虎彻扫了一眼面具,很认同审神者的话——要是在战场上,这个男人的身体也会跟面具一样分家。
“姬君,”三日月宗近走上前来,眼底透露着没什么温度的笑,“那个空间刚被供出,还没有进行调查,现在应该尽快去看看情况。”
“……你说的对。”审神者深吸一口气,拼命冷静下来,“浦岛,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去把线人带上。”她又对三日月宗近说。
此时,男人眼角下的皮肤缓缓渗出一丝血痕,一道鲜红的血线此时才显露出来,尖锐的刺痛跳跃着,却让他露出更深的笑意。
……
送饭人就是那个线人。
除了负责给被囚禁起来的三日月送饭,还负责注意时之政府巡查队的动向,顺便在每一次送饭时更换小黑屋的坐标。
被利剑压着的线人欲哭无泪,早知道他今天就不去汇报三日月的异常了,饿着就饿着吧,总比栽了强!
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之前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归想,他还是哆哆嗦嗦地带他们来到囚禁三日月宗近的地方,“就、就在这里……”www.xbiqiku.com
“这里?”女人狐疑地抬手去摸,果然隔空摸到了一块坚硬的墙壁。
他们在一个废弃的市场,这里通常没人,所以也不会有人发现这个空间。
就算发现了……也打不开。
审神者试探性地敲了敲,发现并没有声音,也就是说,声音传不进去,自然也传不出来。
由此能推想出更残忍的事——就算里面的三日月宗近求救,外界的人也无法知晓。
相当于一振三日月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没有踪影,不知死活。
“开门。”女人的声音冷得结冰。
线人哆哆嗦嗦地拿出钥匙,好几次对不上锁孔,思绪已然翻天覆地。
最开始被托付按时送饭这个工作时,他还以为上头养了什么性子很烈的小宠物,却没想竟然是一振三日月宗近。
那可是三日月宗近啊……审神者难求的天下五剑,得到后恨不得供起来的太刀,却被大人物关在这个狭窄又不透风的屋子里!
如果是他,那一定会供给三日月宗近锦衣华裳,住所也要装点得金碧辉煌。
但这些也只是幻想,他不过是按照上面的吩咐做事,到点即来,送完就走,每周打扫一次房间。
被桎梏于此的三日月果然如他所想,根本不愿接受现实,挣扎得格外厉害——可那又能怎么样呢?一振刚刚锻出的刀剑,没有灵力,更不要说挣脱束缚;何况还有上头委托专人打造的锁链,作用不仅仅在于束缚,还能压制三日月本身的力量。每当他进去时,那根锁链就像有意识一样缩短到极致,不给三日月攻击他的机会。
他挺喜欢这份工作,能看到旁人难以见到的三日月宗近,还能看到在太刀脸上更难见到的表情。
那如同燃烧着火焰一样、冷笑着的表情,实在是美丽极了……
唉,只可惜性格太差,如果不是三日月宗近太难锻到,他简直想劝上面换一振算了。
不过性格再差也没关系,时间总能改变一切,从三年前到现在,这振三日月应该已经完完全全被驯服了吧。
虽然他只是个小人物,但对方身上发生了什么,不用想也能知道。
“咔嚓。”锁孔找到了。
如今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线人惶恐着想为自己开脱:“大人们,这振三日月没有受到过伤害……”
“有还是没有,要等我们看过情况之后才能确定。”太刀付丧神虽是笑着的,冰凉的弧度却令人胆寒。
线人不敢再说话。
推开门的一瞬,光辉将晦暗驱散。意料之中的景象出现在他们面前,却依旧让人觉得痛心。
那个拥有过无数赞誉、受人喜爱、灵魂高傲的付丧神,此刻静静地躺在那里,气息平静而浅淡,仿佛马上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长而细的锁链拴在他的脚上,骄傲的天下五剑如同一只被豢养的宠物,安静苍白得如同被蹂.躏过又难以恢复的纸张。
这振三日月似乎已经没有求生的意志了。
女人眼眶微湿,就算听见开门的声音,察觉到光亮,他也不曾睁开眼睛。
忽然,她看到那深蓝的衣角有一抹柔软的白色微微动弹,仔细一看,竟是一只娇小可怜的猫崽。
它蜷缩在付丧神怀里,同样羸弱,用懵懂的目光看着这对它来说太过黑暗悲凉的世界。
线人也看到了猫,立马懵了。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猫!?这个空间明明严严实实的……
他刚想动想问,就被一旁的太刀提刀挡住,吓得不敢吱声。
“……三日月。”审神者唯恐惊扰到他,轻声地呼唤付丧神.的名字。
率先回答她的,是那只猫咪。
片刻过后,付丧神也总算有了反应。
那犹如蝶翼的睫羽轻颤了颤,掀开一道缝隙,洒满星光的夜空顷刻间泄露出来,继而是璀璨柔和的月光。
他茫然地注视了天花板一会儿,眼珠缓缓下移,最终聚焦到门口的他们身上。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像一件被精美雕琢的艺术品,丧失了生气,颓然又靡丽。
深蓝发色的太刀看着这样的自己,也不由得怔然。
……
作为与幼崽相伴最久的刀剑付丧神,三日月是小姬君最熟悉也是最亲昵的玩伴,没有特殊任务的平时,本丸里的付丧神们经常看到小猫崽挂在三日月身上。
就算一起穿越了也不例外。
在有人到来前,小猫崽过上了每天按时吃饭,没事就咪咪叫的日子。但小孩心性总是不定,没过两天,它就无聊到了极点,尤其是第一次穿梭时空,体质变化,饭都懒得吃了,在屋里摸爬滚打一遍后选择睡觉。
唯有三日月能让她产生安全感,钻到付丧神温暖的怀中之后,她已经懒得挪窝了。
此刻有陌生人前来,她终于清醒了几分,久违地叫了一声。
听着小姬君的声音,本来不打算动作的三日月也睁开了双眼。
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位气场强势的姬君和另一个强势的自己。这位姬君的穿着近似时之政府的制服,想必是内部人员;再看另一个自己,无论是冷凝的眼神还是浑身凌冽的气息,必然经历过无数战场洗礼。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眼神与表情,让他本就沉寂的心咯噔一下掉进谷底。
离开之前不要有人前来的希望破灭了……他果然是被卷进了某些复杂混乱的事件里。
话说回来,时间还没到吗?为什么还不能带小姬君回去?
三日月麻了。
他实在不知道能对他们说什么——没有这一个自己记忆的他,没有一丝可以提供给他们的情报。
三日月走神的功夫,女人走上前来,蹲在他面前。
女人那双深色的眼睛里透露出几分关怀,缓慢地伸出手,指尖即将落在他身上时又缩了回去。
她郑重地,真诚地问:
“我可以……为你手入吗?”
谁也无法贸然惊扰一振面临崩溃的三日月宗近,只怕付丧神那根紧绷的心弦毫无预兆地绷断。
那种空茫的眼神,不该属于这振太刀。
三日月平静地看着女人,实则是在放空。
答应,还是不答应?
实际上,这具躯体没有什么伤口,除了脚腕上挣扎出来的伤痕,也算是保养得当了。
本体……自然是在别的地方。
女人也发现了这一点,眼前的三日月穿着出阵服,身上的甲胄却尽数摘落,甚至是腰间本该存在的本体。
“他的本体在哪?”她回头问线人。
线人低着头道:“被上面的人藏起来了,我也不清楚……”
审神者深吸一口气,额角抽痛,“我知道了。”
既然没有本体,就只能直接从躯体上治疗了。
审神者见三日月没有抵触的意思,便向前靠近一点,将灵力覆遍他的全身。
三日月惊奇于女人灵力的充沛,没等回过神来,脚上又是一轻。
他移动视线,与他一模一样的付丧神拎着刀和人走过来,神情微凛。
另一个他帮忙把锁链斩断了。
这时,女人检查完了三日月的身体,庆幸之余又更加痛心——躯体虽然没有大碍,但精神上难以想象到受过何种打击。这种肉眼难以发觉的伤害,就算是她也无能为力。
她怔怔地注视着面前的付丧神,这振三日月依然是美丽的,只是眼里的锐利全然散尽了,柔和的眉眼散发着一种靡丽冶艳的气息。
作为刀,他的锋利的刀刃已经被磨钝了。
她又想起了那个人说的话,以及谈起三日月时将之视为玩物的眼神。
“我真该把他的头切下来。”女人的眼睛亮得惊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啖其血肉。此刻,怀里的资料宛若有千万斤重,让她连一丝翻开的念头都没有。
“姬君不要着急,”女人身边的太刀说道,“当务之急,是带他离开这里。”
“……你说的没错。”
三日月听着两人的对话,内心直叹今天是没法安静度过了。果然,这位姬君又转过头来,轻声问他:“可以跟我们走吗?”
“……”
走还是不走,这又是个问题。
三日月想,难道就不能让老爷爷一个刃自由地等待离开吗?
答案是:不能。
不仅是女人,就连另一个自己也走了过来。
“可以自己起来吧?”他的口吻温和,却并不温柔。
三日月看得出,这一个“自己”更适合在战场上生存——光凭眼神和举止就能判定,对方已经将战场与任务的黑暗面转化为经验,融为了自己性格的一部分。
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三日月宗近啊……
三日月感慨不已,不过也很正常,无数世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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