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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投资 (劳动节快乐)[1/3页]

  在这一县之地,齐钺是最大的人。

  即便是当地的土豪、乡绅,也要给他面子服他管教。

  齐钺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自己的权力的来源是什么他的根基,是秦国的体制。

  所以他所做的事情,需要在他的根基所允许的范围内。

  他不能悖逆自己的根基。

  而现在,他的根基,具体到个人,是咸阳城里的那位年少的秦王,秦王政。

  齐钺本以为,一个十五岁的孺子,初登大位,必然是要做几年他人掌中玩物的。

  可是嬴政一上台就迫不及待地将吕不韦诛杀。

  齐钺那时候就知道,自己这种根植于秦国体制的官,根本不能与嬴政对抗。

  所以齐钺对于净,从一开始就很温和。

  拖延、挑拨、试探、骑墙、赠金、他所做的一切的事情都不出格。

  尽管有些敌意,但这是秦法所允许的。

  他的权力,在这个过程中,也没有拿出来将净这个毫无根基可言的小小贱卒碾死。

  净所受的苦楚委屈,也只是别人借由齐钺权力的一部分“话语权”来压制净。

  话语权,说来飘渺虚无,可是在打压净的过程中,它的作用显现出来,已经几乎将净吓出心理阴影。

  倒转现实、逆乱黑白、混淆是非,无罪的由此有罪,有罪的由此无罪……

  这种可怕,是不同于战场上的刀剑的。

  刀剑杀人,需要真真切切的递进人的身体里去。

  人的肌肤很厚,人的血肉很厚,人的骨骼很坚固。

  杀一个人,是需要费些功夫的。

  而话语权杀人,根本不需要真真切切地递进去。

  它甚至也可以无视你的任何防御。

  甲胄、骨骼、血肉、肌肤。

  在它面前,一切的抵抗都仿佛不存在的一样。

  净谨慎地看着齐钺递过来的酒水。

  他的大脑很清醒。

  他知道,如果齐钺想要杀死自己,那么自己无论接不接这一碗酒水,都逃不过一死。

  甚至自己的那些弟兄袍泽,自己的家人,也没法儿逃出生天。

  理智一些,他应该接下这一碗酒水。

  可……

  净想起了那天的那十斤黄金。

  这碗酒,是不是又是一个“十斤黄金”呢?

  他不敢确认。

  齐钺叹着气。

  他看着净。

  “真可惜啊!”齐钺感慨着。

  “可惜什么?&r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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