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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0 章 铸剑(八)[1/3页]
说完,铿一声,他将剑锋插入脚下的土地,一瞬间,幽蓝色的冰花像有生命似的,一圈圈扩散开去,嚣张的离火与之相撞,仿若炎龙入海,冰火不容!
巨大的妖力和灵力冲击,带给执剑者山崩一样的压力,白衣少年撑了小半盏茶,忽地脚下一颓,呛出一口血沫,他转头一看,发现温辰还在那里
“你疯了吗,还愣着干什么,走啊!”他嘶吼一声,脸上尽是恨铁不成钢。
温辰却是神色复杂,一动不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腕被刻上的印迹,心里鲸涛翻涌,无法自抑。
那是木系法术的一种,李代桃僵,一旦施用在某人身上,一刻钟之内,施术者将代替他承受来自外界所有的伤害,因为损己利人,往往修士们不愿意学,就被束之高阁。
温辰曾经翻到过,并停留了一阵子,与害怕损伤自身的想法不同,他当时想的是,如果什么时候,能用这个来保护一次自己在意的人就好了。
可是
天河山人间炼狱,两具相背而坐的焦尸前面,黑衣银面的魔修低笑道:“我就不信了,看他父母都烧成这样了,那小子还能藏得住?”
魔修想错了,他偏偏,还就是藏住了。
烈火炙烤中,他曾不止一次地想要冲出去,可每当忍受不了的时候,父亲临行前嘱托的那些话,就像楔子一样,将他钉在原地。
是啊,如果不能好好地活着,爹娘岂不就是白死了。
那天,眼泪湿透了身下的焦土,因为弱小,他挽留不住自己的最亲的人。HTtρs://Μ.xЪīqiκυ.com
后来,去往折梅山的路上,风尘仆仆,寄人篱下,为了省钱不去住旅店,选择睡桥洞。某天清晨,他从桥洞下醒来,脚边蹲着一只无家可归的老狗,他们同病相怜,偎在一起,桥上恰好一对父子经过,指着他:“儿子,好好读书学本事,否则,以后就那小要饭的一个样。”
一个样,凭什么?
他不信邪,入了潜龙院,夜以继日地刻苦修炼,可最终的结果,还是被人像垃圾一样扔到地上,顺带一句:“今日只不过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以后要是再出现在我眼前,见一次打一次,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个时候,不管张三李四,谁都可以上来踩一脚,因为弱小,他拯救不了自己本就不多的尊严。
再后来,他重新有了家,在师门其乐融融的氛围里,一天天长大,日子过得安稳,可想要变强的执念,却日益加深,单独一个人尚还忍得了,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心就怎么都静不下来。
欲念深渊,青衣人靠在墙角,目光疲惫地告诉他:“抱歉,这一次,我是真的有点装不下去了。”
天知道,他听到的那一刻,心里有多难受。
他想,如果自己足够强大,就可以直截了当地说,师尊,你累了就歇歇,后面的路我来带你走;可他没有那个本事,说不出那样的话,即使献出了所有,也不过是陪着一同赴死罢了。
怎么办,因为弱小,他保护不了自己最在意的人……
无数回忆逆着时光隧道而来,一帧帧画面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他忽然有点明白了也许,弱小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他习惯于自己的弱小。
难道就这么认了吗?
不,绝不。
这念头一经生出,顿时一股寒流自心田始,惊风飐水一样拍遍了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忽然间,那种畏火的执念,灰飞烟灭。
温辰没有退却,快步走上前去,在白衣少年悚然的目光中,木剑“却邪”锋刃向下,铮地一声,与灵剑“寒宵”并肩而立。
“你说得对,我不自渡,没有谁能渡得了我。”离火卷上了眉梢眼角,他咬着牙,一声不吭,“也许过来就是烧死,但不过来,我永远都是苟延残喘,根本算不上是活着。”
白衣少年望着他,神色有了些许动容。
“离火算什么,让它来烧,我捱得过一次火烧,难不成就受不住这第二次了?!”温辰一向清和的神色里,猛地窜上一丝狠厉,视线滚烫,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挑衅,“我不需要你为我牺牲,更不需要你给我施舍,你能为他做的事,我一样可以,他是我的师尊,我自然会倾尽全力地去敬重和爱护,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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