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 140 章 天衢之魇  财神春花 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

第 140 章 天衢之魇[2/3页]

  你的道,是无情道,还是有情道,只能问你自己。”

  冬藏默然沉思,久久不语。

  良久,他轻声道:

  “徒儿以为,执法者手握强权,必得无情。无情则无私,无私则无愧。”

  古上天尊注视他青涩而刚直的面容,喟然道;

  “凡尘中最值得珍惜的东西,不是那盏孔明灯,而是灯上寄托的思念和祝福。冬藏,你选了无情道,今后子夜河上,恐怕不会有你一盏明灯。”

  冬藏点点头:“徒弟不悔。”

  他这徒弟,自幼认定了什么事,便是九头凶兽也拉不回来。古上天尊只得长叹了一声:

  “冬藏为隐,大道出世,为师为你改名‘天衢’,今后这守护天道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你……去罢!”筆趣庫

  少年天衢于是向师尊跪了一跪,再起身时,眸中坚韧更增了几分。

  他背着自己的剑,记着自己的道,涉过无光的子夜河,迈向其后无数次的生死苦战,亦将亿万生灵的重任扛在了肩上,从此之后,再未卸下。

  青光乍起,吞噬了少年的背影。再摇落时,少年已经成人,因着一个蹊跷的机缘,落入凡尘。

  连着数日的快马,奔回京城,迎接他的却是一府的白幡。

  他如游魂般飘荡入内,见椁,上香。棺已钉死,他终是未见她最后一面。许多的人上前与他互道哀恸,但无一人真正明白他的失毁。

  自此刻起,他能想见的余生,尽是荒芜。

  下一刻,他已身处她的书房。一室暖香,混着酒香、花香,还有他再熟悉不过的淡淡馨香。

  书案上堆积的账本多日未看,积了薄薄的一层灰。谈东樵取下几本,眼眸倏地被底下露出的一物灼痛。

  那是一本黄色封皮的小册子,一角画着一棵树,一朵花,笔法笨拙而天然。

  寻静宜立在他身侧,悲悯的目光落在他震惊的脸上。

  “谈大人,世事无常,你又能奈何?你便当做从未遇见过她,照旧修道查案,照旧守护众生……”

  他仿佛从即将坠入的悬崖边艰难地探出头来,紧握那黄色册子,如握着最后一根藤蔓。

  “她……不是众生。”

  她不是女子、妻子、恋人,世间任何用于称呼他人的名号都不能描述她的独一无二。她是长孙春花,那个唯一的人,令他生了分别心的人。

  打双陆,游湖、骑马,看戏、放孔明灯、打雪仗、煮鸡汤面。

  时光零落成青色的碎屑,江月年年在,顷刻一甲子。

  鹤发霜鬓的谈老天官年岁已太高了,从前认识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先他而去了。他此生无家无室,无私无党,为社稷鞠躬尽瘁,两袖清风。若不是汴陵那位长孙家后裔,改了姓花的女老板亲自写信相邀,他是断不会走这一遭的。

  这大概是他此生最后的机会,再看一眼汴陵了。

  他坐在酒席的首位,身边围绕的都是后辈,知他此生孤苦偏执的缘由,于是都唤他一声“曾姑祖父”。

  一本戏表自旁边呈上来,照例是该在座辈分最高的人先点戏。

  谈东樵接过戏表,粗粗一掠:

  “就点一折《幽媾》吧,是个欢快的本子。”

  花娘子一愣:

  “书生夜宿荒宅,遇见女鬼,分明是个阴森的本子吧?”

  谈东樵道:

  “遇上的是故人,便是欢快的本子。”

  他既如此说,小辈们便不再说什么。

  酒席在层楼之上,花娘子

第 140 章 天衢之魇[2/3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