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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惶恐[2/3页]
人因为十七的事情怒火中烧，命闲置的翎卫不值守时来首领处听训操练。
诺瓦尔叹了口气，念想着文森特的怒容，他惧得连耳朵都紧巴巴地晃不动了。
“十一。”“十二。”翎卫们缄默少语，介绍完自己径自做事去了。
没人跟他一样拥有“名字”，这让他受宠若惊之余疑虑不解。
他是唯一特殊的那个，这在群体之中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那年他从刑场上莫名其妙捡命逃生，生活天翻地覆，翎奴们不再敢招惹或攀谈于他，过分的程度甚至是视他于无物，亚族人罚打他从不致命，连熬刑伤时，都破了三日的规矩亲手涂药包扎，还反复命令他注意别留了残伤隐患。
当年的事情被反复多次询问，与其说是无人去说，不如说是无人敢于提及，他多年来孤零零的，在独来独往中生存。
门廊长而明邃，是天青的蓝与亮灰的银色绘壁构成的甬道，拐角处，竭尽抛着光亮的天窗旁，雷亚修在明亮渲染的光丽中靠住墙壁，在等他。
“......属下惶恐。”
“反正你小时候也没少让我等。”
主人的话若是命令的那种是最好的应答的，但这样类似调侃他的，像是微微叙说着自己的小不满，又像是宣示着有多么宠溺。
他到底该怎么答呀？
诺瓦尔绞尽脑汁想了想，发觉自己陈述罪状的时候还落了一条。
“属下请罚，让主人多次久候......”
“木头。”
“......是。”
这是跟木头有关的刑罚？他静待听着，依旧没等到下文。
“小时候是块小木头，现在成了个大木头。”
这哪里会是主人与翎卫之间会有的对话？
回不上失礼，要罚。
回上了凑话的......
“主人说的是。”
半天没接到个后文，冷场的诺瓦尔把自己跪着身型越俯越深。
而后，他是被拧着耳朵站起来的。
果真，偷瞄到的主人嘴角是瘪的。
“任务。”
雷亚修走了，他把十八留下来，做为代述。
内城后侧墓园，诺瓦尔捧着黑瓣赤纹的荼蘼放在墨石碑前，拿着扫把清理着。
这是成为翎卫后的第一个任务。
这里人迹罕至，墓碑少有，全部无姓无名。
形如鬼怪般狰狞灰槁的枯烂手，是黑色古木掩着最前面的那座墓碑的枝桠。
“诺瓦尔，这个翎卫奉主人命救了个幼翎，死了。”十八缓慢道，“我是跟着他来觐见的第一批。”
“幼翎......”
“他是第零号，他死以后，主人也没设立过替代他的新人。”
诺瓦尔六神无主，他无精打采地一路往回走着，幼年的真相渐而明晰。
寝殿内，除了天台外的地面空隙上被加盖上了一致的厚棉绒毯。
他无从下脚，便缩了缩在一处跪了。
就是这样，膝盖也没跟绒毯挨个边。
雷亚修指了指，“以后，再跪前点。”
“是。”
雷亚修又见他傻呵呵地跪行往前挪了挪，不耐道，“退了鞋袜，过来。”
诺瓦尔赶忙照做，甫一踏上，雪白的绒比绵毛细软，他有着烂疤的脚背在柔绒中深藏不露。
这个爱往草丛里藏脚丫子的坏毛病，主人这么多年了......还记得？
许久涸掉的眼眶子被个润亮的东西擦拭了。
又真的不知道，这样的宠爱平白无故都受着的他到底何德何能。
时光是白驹过隙般的轻快，晚间时，诺瓦尔又得到了不甚惶恐的恩赐。
被点名道姓做了主人的明卫，这是要一干做了十来年影卫的众贴身翎卫从未有过的殊荣。
“主人的贴身翎卫总共有36名，分12名一组，后一组被派遣下界了，前两组交替值守，一日一轮，其中一人值守室内，方便主人随时差遣，其余安插角落负责通传及待命。”
“是。”
“这里的殿落是建立在大型清洁法阵上的，平日里不必频繁打扫。”
“是。”筆趣庫
“我们按次序排成三只小队，十二人一队，每两人组成一组，每组依次最擅长武、杀、讯、药、毒、刑
第 17 章 惶恐[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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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惶恐 唯主是向（影卫忠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