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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角斗[1/3页]
群林的烈火绵绵将熄,山川的寒冰凛凛将融;
战火之地陨落了破碎的号角;
赤红的鲜血啊,何时停歇浸染纯白的羽翼;
翎族人啊,你何时能在战火的尽头远望;
神许你自由,却命你征战四方;
神予你意志,却开垦悖逆者的末路;
神赐你荣耀的冠冕,却令深谷做你亡灵的墓葬;
翎族人啊,翎族人啊,忘却哀伤的故里,放弃对神的信仰;
哪怕身披罪孽,也要颠沛远方。
......
神明抹掉了功绩的历史,却未让叛逆之歌的吟唱停响。
囚车里,堆缩在边角的翎族少女不知哼唱着哪里来的歌谣。
第一时间颂起时,诺瓦尔醒了过来。
翎卫们都受过严训,哪怕丛林里有暗袭的箭矢擦过小片林叶,都要从中辨别其与风带来的簌簌声有何不同。
“去把聒噪人的声带给我取了。”
诺瓦尔领命,他从主人的手下缓缓又小心地抽离,在跪靠的塌侧起身,将护铠里的小袖剑弹出,才发现声音的发出者——文森特大人四仰八叉地说着梦话,睡梦时都难避一腿踩人的霸气姿势,将脚面蹬在靠枕上。
诺瓦尔也不知道该不该行动,他暂作观望后,瞧见主人的手指在轻动。
唔。诺瓦尔便又靠回了榻的棱角上,那里有主人用锦被折盖过,已感受不出硬度。他把小耳朵放回主人握空的拳里,摇摇着行动终于将空隙对准,而后恪守起翎卫遵命的本分去浅眠。
车马外的青年翎卫倒在一边半睡着,甜美的声音幽盈着他的耳,车马颠簸过了岩岖的山路,这跟妹妹非常相像的声音,让他的双眼在半睡中惺忪了。
他回想起浮空城上,临走时偷见的妹妹嘱咐来的话,“等零位选拔战结束的时候,哥哥......我就把哥哥忘记的名字,再告诉你一次。”
青年翎卫把妹妹缝好的织物从怀里拿出,摸了摸,又放回了心口的位置。
这里还差点东西,妹妹说,她会将破魔【原铁】给他亲手缝上,去护着他这条他人眼中不值一提的生命。
他只记得那是妹妹了,其余的,在暗夜的摧残中如炊火灼尽而灭,熬磨的痛苦中淡了印象,是真的不记得了。甚至连妹妹的名字也......
鞭打声很快溢没了思索。
“哪里才有......翎族人的......自由......啊。”
翎奴少女抖栗的哭音声线末尾在高颤着。她没曾想过会有人能往塞鲁特横行霸道的奴隶商团塞回个已被售卖的商品。
角斗场带来的死亡近了,就算招来了满脸飙肉的奴隶贩子她还在颂着。
青年不在乎歌里的神是什么,他们只有主人的。
哪怕千载来成为翎卫的生命体数以百万计,他们挥舞刀剑,心里念动着主人的这一词汇的音节,献祭生命成为艰辛轮回时光的爬行者,却连主人的样貌名讳难晓得一二。
他们直至死亡,都未曾见过。
青年哑然于三股兽皮拧结成的鞭子竟能把人抽的如夜莺涕血般凄厉。
尚且光洁的鞭身和尾没添置什么锐器,奈何这个小姑娘就是没他们这帮吃过太多痛的翎卫能禁受拷打。
哭断肠的声音哀哀戚戚。
青年翎卫没有出手,他考虑到有任务这大石头压身,不能生出是非。
但是,他有个法子。以往妹妹犯错惹的亚族人发怒惩戒,他便会故意犯更多错误。
同一个族群里,同时犯下过错的人往往重的那个要承受更多的惩罚,在比较下,另个不重的会被轻描淡写地略过。
奴隶贩子被他蹬踹了一脚。
跌滚的姿态,犹如从车毂脱离的外辋,像□□一样打着圈圈。
翎族的小姑娘瞪圆了眼珠子不会哭了。
责打的目标换成他时,车马已行入了穷山恶水的地界,千里的赤地被分配给了翎族的奴隶耕犁。
翎卫的注意力从鞭子下溜走去听、去看。
翎奴们弯腰折背,嘴里挂着贱奴的自称,在野蔓群里薅着毛草,就如贵族的主人家在他们身上榨着存余的、只
第 21 章 角斗[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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