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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杀主[1/3页]

　　“属下......不敢自作主张......去做飞翔这种未被准许的事。”

　　雷亚修一声“哎”的轻叹中，诺瓦尔慌地低头，呐呐地叫了句“主人”，那软嚅如掺了粘粘糯米的嗓音，能讨尽了耳痒之人的喜爱。

　　他早已过了该起飞的日子，但主命未下，他不敢擅自做主，更从未偷偷尝试过。

　　从未有过先例......诺瓦尔也就把身上多余的器官当作随主人玩弄的装饰品。

　　雏鸟幼时被眼中粗大的铁链捆绑，可当很多年后，它们成长到足够雄壮，铁链也成了能挣扯断开的细绳，却连踢一踢的勇气都没有了。

　　画地自囚罢了。

　　诺瓦尔翼外侧的翎羽已渐丰长，形如硬质的外衣敞蓬般参差不齐地覆了内里的软羽上。

　　喝过秘药后催生后的翅膀不再是月前的软趴趴，它们柔密与坚韧共存，在阳光映澈下黑黝的披着银光，多日来被主人摩挲在手心里，和他脑上的毛一样爱不离手。

　　明明那么脏乱，那么恶心......所有人都恨不得从眼珠子里剥去的这种秽物，主人会亲手梳理着它们，眸中光彩如海如潮，翻腾着欢喜不得了的浪。

　　“诺瓦尔，还记得你小时候，我让你做的选择吗？”

　　“是的，主人。属下还失礼的久久未曾应答，理应......”

　　雷亚修对翎卫话语疾病的三联征叹得是口干舌燥。

　　惜字如金、总爱带个是、三句不离罚。

　　“可是我后悔了。”雷亚修看着诺瓦尔俩侧粉嫩的颊肉，在多多言语的动作下嘟嘟得愈发可口，续说着：“让蹑手蹑脚什么不敢选的木头，去做出选择这种事情。”

　　“荣耀、地位、财富、自由，我都要给你。”

　　雷亚修拿起诺瓦尔的手，触碰了天空。

　　这牵扯出了不该有的回忆。

　　那时，也有一群渴望自由的翎族孩子也这么做着，幼小的诺瓦尔学着，被逮到后......

　　“这么不好管束？死一个来做做榜样啊？”

　　阴霾的尖刺穿胸而过，尸体就倒在身侧......

　　诺瓦尔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被选作榜样的人不是他。

　　翎族人的生命就是如此廉价，大陆上没有什么人种的地位会比他们更低。

　　最高的贵民，其次的平民，再次的兽民，以及最次的......罪民。

　　贵民是五族和人类贵族共同所在的位阶，兽民中的战俘和越境者才会被掳去做奴隶，翎族所有人无一不被钉死在最低最贱的标签下。

　　如今、如今......他要飞在天上，越过许许多多人的头顶......

　　“诺瓦尔？”

　　雷亚修的视线向下飘去，有两撮绒从小翎卫衣服后侧的缝隙里钻出，跟着翎耳同步调地忽扇。

　　“你紧张得翅膀都掉出来了。”

　　文森特还在百丈城基下方水幕处等着，时不时踱来踱去，在地上画出了咒死诺瓦尔的圈圈。

　　他修养得差不多了，今儿个又阳光甚好，就跑去了主上的浴池里泡泡，顺便劳役一下终于被安排过来伺候他的“诺狗狗”。xъΙＱǐkＵ.com

　　这名不是瞎叫的，文森特想起了个许久前的人物，行为跟屁虫，性格粘豆包，叫诺、诺什么来着……？

　　反正音像，背后一律统称“诺狗狗”。

　　“诺瓦尔，去给我泡杯咖啡。”

　　他靠着池壁这么吩咐的，然后为了彰显他正宫的地位，挑了一堆刺。

　　“甜了，这不行。”

　　“淡了，太难喝。”

　　“凉了，重新弄。”

　　“烫了，你给我放放。”

　　最后实在挑不出毛病，他接着吩咐，“诺瓦尔，再给本首领在咖啡上弄出点图案来瞧瞧乐子。”

　　诺瓦尔哪里学过在面包上用番茄酱画动物的本事，哆哆嗦嗦地用奶沫在水面上勾勒，画出个不知猫还是狗的物件，文森特还要吹毛

第 29 章 杀主[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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