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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第 3 章[2/3页]

　　出现了，“谁的活不是自己干的，怎么回事？”

　　路莳指着金桂枝，“她，她让四哥帮着干活，四哥不给她干，她就歪缠四哥，不依不饶的。”

　　金桂枝咬着嘴唇，泫然欲泣，狡辩道：“我没有。”

　　帮人干活这种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你情我愿，不算大毛病。往大了说，也可说是割社会主义尾巴，资本主义享乐做派。不过总的来讲，都是一个村的，除了大惊小怪的知青外，没人会抓着这个不放。

　　张军偷偷瞥钱向东的表情，村里谁不知道金家二丫头的地是钱向东在帮着种，所以才能得满公分。

　　钱向东甚至为了不落人口舌，坏了金桂枝名声，毕竟一个大男人天天帮着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干活，好说不好听，没点啥事，谁傻吗，天天帮别人干活。

　　所以钱向东都是天天天刚擦亮就起来帮着金家二丫头干活，等天大亮了，地里的人陆陆续续来了，钱向东也就停下不干了。可每每这时候，地都能干出一半来。这事在村里人尽皆知，在村里人看来，不过金桂枝和钱向东你情我愿的事，人家金、钱两家都不管，和别人家更没干系了。

　　张军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反正没光明正大的，谁也没看着，就这么地吧。

　　今天这事大喇喇被路莳捅出来，张军头都大了，下意识地看钱向东的脸色。

　　钱向东还是一贯的冷脸，并没有特别的表情，一时间张军也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记录员，是不是该给金桂枝扣分，她之前的活可都不是她干的，都是四哥给她干的，可不能算她的，得让她还给四哥，你不能因为你们是一个村的就徇私舞弊，这我们知青可不服。”

　　“我没有!”金桂枝知道打死不能承认，否则之前的那些公分都会被扣出去，闹不好还得留个享乐主义的坏名声。

　　“你就有!刚才你歪缠四哥的话我可都听到了。”路莳大声嚷嚷，大有她不承认就誓不罢休的意思。

　　还是同一个知青点负责男知青的组长窦维晟跑过来拉开大吵大闹的路莳。

　　“你别闹了，那可是钱向东对象，你得罪她，小心钱向东报复你。”

　　路莳嚷道：“四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四哥已经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她就是哄着四哥给她干活。你不知道她有多过分，昨天去四哥家谈彩礼，张口就是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外加一百元钱。这么高的彩礼在城里也没有几份，她怎么敢要。她和她妈还说这些东西和钱都是娘家的，不给带回婆家，就陪嫁两床破被子。”

　　窦维晟都听傻了，他没想到一个乡下小姑娘彩礼竟然这么高，天啊，城里都没几个敢这么要的。要都是这条件，城里得有多少娶不起媳妇的。

　　窦维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啥又闭上了。

　　路莳又嚷道：“从前她就哄着四哥给她天不亮的干活，口粮也给她吃，她怎么就这么不要脸!”

　　窦维晟看着钱向东的脸色明明还是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但他就是觉得害怕。使全劲拉走了路莳，还不停道：“他胡说的，胡说的，别当真啊。”

　　路莳人长的清秀，力气也单薄，被高了半个头的窦维晟半拖半拽弄着往回走。

　　路莳力气没窦维晟大，怎么也挣扎不开，可嘴不闲着，就嗷嗷叫着，“我没胡说，我都听到了……呜呜……”

　　窦维晟一把捂住路莳作死的嘴，在他耳边小声威胁道：“闭嘴，你想死吗，还是想连累所有知青被钱向东报复。”

　　“呜呜呜……”四哥才不会，四哥已经看清那女人的真面目了。

　　远处钱向东的眼神落在窦维晟捂着路莳嘴巴上的手，有点烦躁，蹙了蹙眉头。

　　窦维晟吓得都激灵了，以为钱向东生路莳胡说八道的气了，捂的更使劲了，争取连个呜呜声都不让路莳漏出来。

　　憋得路莳使劲拍窦维晟的手，可窦维晟就是不松手。

　　路莳被窦维晟拖着走远，彻底看不见了，可钱向东仍旧没收回看过去的目光。面无表情的脸上，张军猜不到他是生气还是没生气。总觉得一夜不见，钱向东更令人看不透了。

　　张军尴尬地挠挠头，“那个……”

　　钱向东却突然抡起锄头，吓得张军一个哆嗦，以为要刨他呢。钱向东只是锄地，声音冷漠：“都能让开了吗，我还要干活，耽误我干不完活，公分赔给我吗？”

　　张军吓得忙跳着跑开了。

　　金桂枝纵然心有不甘，可大庭广众之下闹成这样，也没敢再纠缠钱向东了，跺跺脚红着眼圈跑开了。

　　钱向东冷漠的锄地，眼前似乎还能看见窦维晟捂在路莳嘴巴上的手，格外的碍眼，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想到那只手要是剁掉就不碍眼了。

　　知青点里窦维晟放开了路莳，路莳猛地喘口气才缓过来，瞪了眼窦维晟，气道：“你要捂死我呀！”

　　窦维晟狠狠灌下一大口水才仿佛活过来，他不禁对路莳竖起大拇指，啧啧道：“路莳，以前我觉得你是怂货，今天我知道我看错了，我给你道歉。连钱向东你都敢惹，你不是怂货，你是无所畏惧。”

　　路莳冷哼，“你知道什么，我在帮四哥看清金桂枝的真面目，我相信他已经看清了，你看着吧，他会感谢我的。”

　　窦维晟实在没忍住，嗤笑道：“你可得了吧，咱俩吃一个锅里的饭，睡一张炕上，我还不知道你。你分明就是嫉妒金桂枝有人给送吃送喝，还有人帮着干活，而你没有，所以你妒忌了。”

　　被揭穿，路莳也不害臊，一本正经道：“别胡说八道，毁我清白，谁跟你一个锅里吃喝睡一张炕，说得跟我和你处对象似得。”m.xbīＱikμ.com

　　窦维晟无所谓笑道：“咱们知青点的男同志不都是在一个锅里吃喝，睡在一张炕上嘛。你别说，你比女同志还好看，也更娇气。不过你要是个女同志，就冲这长相，娇气点我也认了，就跟你处对象，也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给你吃。”

　　窦维晟说着说着话锋陡然一转，“不过路莳咱得清醒点，你是个男同志，大老爷们，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所以你能不能像个男子汉，别整天想着些有的没有。你看看咱们整个知青点，就你一个男同志公分挣得和女同志一样多，你丢不丢人。”

　　路莳撇嘴，“我就是力气小，怎么丢人了。难不成还要把我累死吗。”

　　窦维晟跟他说不通，就自己转身下地挣公分去了。虽然他家庭条件挺好，每月父母都会给寄来钱票，也不指着这点公分活着，不过他还要脸，不像路莳一个大老爷干活还干不过女同志。

　　见窦维晟走没影了，路莳就扑到炕上睡觉，嘴里哼道：“哼，等着吧，男的咋地，我早晚有一天能哄着钱向东给我干活，还给我粮食吃，走着瞧吧。”

　　而此时，村里却都在传着金桂枝的天价彩礼。托路莳大嘴巴的福，本来被金家瞒得死死的彩礼，村里还真没几个人知道，偶有知道的都是金家的直系亲属，虽然觉得金家做事不地道，但也不会刻意往外宣扬。这下好了，路莳这么一闹，整个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韩福猛着劲抡了一阵锄头后，停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听着村人的议论，重重叹口气。

　　“钱家四小子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虽然小时候做事是过分了，可他那个爷奶爹妈小叔更是不着调的，孩子也是被逼的。现在好不容易长大了，也该成家了，本以为总算能享几天福，可又摊上这么个媳妇，这么个吸血蛭岳家，这样的人家一旦沾上，不吸干攀附人的骨血，是绝不会松口的。”

　　赵菊也跟着道：“金家二丫头真不是良配，奈何钱家四小子跟她从小的感情，太深，这辈子怕是割不开了。”

　　韩金竹一把扔了锄头，怒气冲冲跑了。

　　“这孩子!”

　　韩福道：“算了，让他去吧，他心里不得劲，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金竹和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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