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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 冲喜第122天[2/3页]
了“小时了了大未必佳”那句老话。中了解元恐怕也只是一时走了狗.屎运,否则为什么连会试都不敢参加?
可李踪知道,他不参加,只是他不想参加罢了。
可就在太子出事的那一年三月,他为什么又忽然参加了会试?是什么让他改变了想法?
“那一年昌县发生了什么?”李踪问。
统领沉吟许久,搜索着查到的消息,最后迟疑着道:“那一年昌县并无事发生。倒是前一年,先太子曾微服私访下过南地,按照路线,先太子可能途径昌县。”但接着他又匆忙改了口:“不对,先太子必定在昌县逗留过。微服南下是在五六月,但年底时南地几个州郡,也包括昌县在内,有一大批官员被撤职查办。”
被撤职的官员是因为截留了修建堤坝的银子,而这也正是次年南地闹水患,太子再下南地治理的原因之一——他曾去过一次,更为熟悉。
“如果先太子曾在昌郡停留查案,会结识韩蝉也不无可能。”统领道。
“原来是这样。”李踪似借由这模糊的关联窥见了什么,面上的表情变得极淡,他似极疲惫的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此事不必再查了。”xъΙQǐkU.com
隐龙卫统领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李踪自暗室中出来,走到案边,提笔写了几个字。
他垂首瞧着墨迹在宣纸上晕开,低声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你是哪一个?”
***
焦作离开之后,李凤歧犹豫许久,还是带着画像,与叶云亭一道回了渭州。
老王妃听闻二人归来,连忙吩咐倚秋忙里忙外将新宅邸收拾了一遍——新宅邸已经修缮完毕,就在叶云亭去冀州那段日子,老王妃已经带着下人搬好了家。
平日里老王妃独自在府中,都只叫厨房做些清粥小菜。如今听下人来报说王爷王妃回来了,特意命后厨准备了两人爱吃的菜品,摆了满满一桌。
待两人回到新宅,迎接他们便是热闹的府邸好热腾腾的饭菜。
老王妃将两人瞧了又瞧,心疼道:“云亭清减了。”说着又有些责备地看向李凤歧:“渭州大大小小的事务繁琐,云亭便是能干,也不能全丢给他一人。”
这些时日以来,解开了心结,又有叶云亭在中间说和,母子两人的关系已经不似从前那样的生疏冰冷。老王妃说教起来,连李凤歧都遭不住。
但今日他只是抿抿唇,道一声:“我知道了。”
显然心情不佳。
老王妃揣着疑惑用完饭,正想私下问问叶云亭可是出了什么事,却先被李凤歧叫住了:“母亲,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看着他的神情,老王妃隐约意识到了什么,攥紧了帕子,随二人去了书房,倚秋和季廉则留在外面守着。
“母亲可听说外头的流言?”进了书房,李凤歧开门见山。
他所说的流言,自然是指外边现在都在传他是先太子遗腹子之事。
老王妃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声音冷静,手指却用力攥紧帕子:“我常居府中礼佛,并不清楚。你既说是流言,自然便当不得真。”
李凤歧叹息一声,将那张画像拿出来:“焦作此前去了一趟上京,意外寻到一名老宫女,那老宫女说,她曾亲眼看着先太子妃的贴身嬷嬷,在东宫走水前抱着一名婴儿逃出了东宫。那嬷嬷逃的方向,正是永安王府。”
“父亲与先太子是忘年交,母亲也与先太子妃交好吧?”
“你想问什么?”老王妃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微微颤抖。
“那个孩子是我么?”李凤歧微微弯着腰,握住她的双手,缓缓道:“母亲,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王妃避开他的眼睛,想要将手抽出来,却无论如何抽不出来。只能闭上眼,不去看李凤歧恳求的神情,泪水却从眼角划下:“我在你父亲面前发过毒誓,决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她还清楚地记得丈夫临死那一日,死死抓着她的手,叫她立下毒誓,往后余生要死守这个秘密,绝不能透露一丝一毫。否则他们夫妻二人身前不能同死,死后亦不能同穴。
两人成亲几十年,恩爱了半辈子,这是丈夫对她说过的最重的话,甚至以死后不能同穴为誓,她如何敢违背誓言?只能死死守着心中的秘密,不敢向任何人吐露分毫。
可这孩子实在太聪明了,她根本瞒不住他。
不需要她回答,只看她的态度。李凤歧便知道,这都是真的。
他松开了手,不再逼迫满脸泪水的母亲,哑声道:“母亲便是不说,我也猜到了。”他退后一步,眼眶微红:“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已齐,起义军已经逼近上京,我整顿兵马之后,便会以‘匡扶皇室正统’之名出兵。”
第 122 章 冲喜第122天[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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