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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第 2 章[3/3页]
管怎样说,只要有这个名号在,按照长女继承的习惯法,那后爹怕她威胁到自己女儿的继承,其实无论怎样,都会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
将浸满血渍、染成了红色的毛巾扔进盆里,听着嘀嗒的水声,魏樱才道:“我怎么能认贼做母呢?”
魏勉走过去,攥住魏樱的胳膊,强迫她直视他,带了哭腔地道:“世人眼中女子三夫四侍是极度正常的,你我又如何能与这世道抗衡呢?阿姐,算是我求你了,看你每次伤痕累累,我的心都好痛,求你缓和一下和……”
想到他爹爹从开朗爱笑变得逐渐阴郁,最后甚至一走了之,魏樱的心里就一阵疼痛,于是打断道:“别说了!”
听到旧事重提,魏樱的心里平添了些厌恶。
往事历历在目,当初她的娘亲魏玉与她的爹爹杭堽海誓山盟,魏玉更是发誓此生只娶他一人,后来杭堽家落败了,在魏樱十六岁那年,魏玉便领出了一对私生姐弟带到他们的面前,令他们叫弟弟妹妹。
魏樱不从,就招来了人生中的第一顿毒打。
自打那以后,魏玉对杭堽的态度就日益恶劣起来,拳打脚踢不说,更是扬言这些年来早就受够了他,只不过从前还碍着岳父的薄面罢了。
而魏樱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可偏偏魏樱是个性格骄傲清高的,认准的理,就决不能令她撒口,说些违心的话来换一时安宁。
所以这些年来,无论魏玉问她什么,或是用家法责罚她,她都一声不吭,以沉默来回答,只因魏樱厌恶娘亲这种无耻下流的做法。
对于魏樱的态度,魏玉自然十分恼火,认为魏樱撼动了母权的权威。
加上魏玉厌烦了原配,还有一堆私生女,个个都极会讨人欢心,于是魏玉愈发地不喜爱魏樱,变着法的责罚她。
比方说,同样是不小心把杯子打碎的小错儿,其他两个弟妹犯了,只要撒撒娇,就能哄得魏玉哈哈大笑,还给她们奖赏,可魏樱打碎了杯子,就一定会挨一顿家法伺候。
其余小事不计其数,如走路姿势,如奉茶态度,如说话神态,魏玉都能挑出错儿来。
古代强制孩子孝顺,不能忤逆,魏樱一直是这样被教导的,她感到痛苦,更多的是心酸和无奈,没有话语权的她就只能沉默、再沉默,用沉默来表达她的态度。
见魏樱从他的胳膊中挣脱开来,魏勉一愣,又想到这些年魏樱所承受的,也一阵心痛,哆哆嗦嗦地说不出来话,只低声喊着“阿姐、阿姐”。
过了一会儿,魏勉才走过去从背后小心翼翼地绕过她伤口,抱住她,劝解道:“可我们能怎么办呢,我们逃离不了的。况且当年,爹爹也曾劝过你,不要阻拦了,咱俩没有成家自立门户,与娘亲抗衡只能是自取其辱、招她厌烦……”
魏樱将带血的毛巾在盆里沾了水搓了搓,血液融入到清澈的水里,像是开了一朵一朵殷红的花。m.xbiqiku.com
她用很低的声音道:“可是当年,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打爹爹吧?”这声音很小,更像是喃喃自语一般,甚至连魏樱自己都听的不大真切。
听闻此话,魏勉一愣,眼里的雾气更甚,却也没有再开口劝解了。
屋子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洗毛巾时晃动的水流在哗哗作响,偶尔会夹杂她因身心痛苦而传来的细碎低喃,以及魏勉低低的啜泣。
见魏樱在洗刷毛巾,他便熟练地拿出了一些廉价的药膏,想要给魏樱涂抹,没想到魏樱竟径直穿了衣服,任血渍染到衣衫上,还想要往外面走。
于是魏勉连忙制止道:“没上药会留疤的,而且还没结痂,衣服会磨的很痛的!你先修养修养再走好了!”
魏樱却不理他,径直从自己平常放的小瓦罐里拿了铜板,就想要出门。
“你这样出去,被人瞧见了,不指定她们会再怎么从背后说你!”
“反正我的名声已经如此之烂,我不在乎它更烂一点了。”
“可你去哪?”
魏樱头也不回地道:“小倌馆。”
没想到她无视下人的异样目光,刚走出魏府,就有人拦下了她。
看着昔日的青梅竹马,她有些呆愣,按理说他不是该在京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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