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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寒食[1/3页]

  宋简从府牢回来时,陆以芳仍然立在青廊上等他。

  她亲手提着灯,暖黄色的灯光被摇晃的叶影拨如粼粼之水,温柔地从阶上倾泻到宋简的脚边。

  “有话要说?”

  宋简走上台阶,深夜仍不减春寒,他不着外袍,轻薄的青罗衫随风扬起一角,搅颤着阶旁应季而生的翠微。

  “妾不该说那样的话。”

  宋简伸手握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年过三十的人,就算保养得再好,眉目间总有那么些浅浅的肤纹。

  这也算是一种肌肤之亲吧。尽管久违,却还是能点沸一时凉冷的热情。

  然而,就在她尽力仰起脖子回应他手上的力道,以至于脖颈上的血管都因吞咽而颤抖时,他却突然开口道:“意园的人大多是你挑的,你亲手来杀吧。”

  “杀……”

  她猛然睁开眼睛:“您说什么。”

  宋简松开她的下颚,“动手就好。”

  说完,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往西桐堂内走去。

  背儿高的香烛烧成了一滩软泥,幔帐深垂。

  宋简疯狂地在陆以芳身上要了一回。对于陆以芳来说,那毫章法的冲撞和揉捏仅仅带来了疼痛,吮吸她情和欲的疼痛。宋简似乎急只是急于证明什么,将她的身子几乎当成一块毫无知觉的肉。她起初还能那么喊两声,后来甚至连嘴都被堵了。

  黑夜里,宋简没有看见陆以芳的眼泪。发泄过后,除了身旁滚烫的身体之外,他竟然从这件人间第一大乐事上感受到了铺天盖地而来的疲倦。

  三更天。

  外面起了大风,穿过青墙,走廊,把万物摇出了鬼魅般的笑声。窗外的金竹其叶如雨如针,顺着裹挟生灵的风,卑微地扑打在无名的素窗上。

  陆以芳赤、裸着身体,从榻上爬起来。

  她狭小心地避过宋简的身体,轻轻下了床,弯腰穿好鞋袜,又从满地的凌乱中捡起自己的亵衣,接着窗外悬灯光,在镜前仔细扣好每一颗扣子。而后将外面的银绣如意纹褙子披在肩上,一个人推开西桐堂的门走出来。

  外面答应的人是迎绣,听到声响忙跑过来。

  “夫人,您怎么这会儿出来了。风太大了,您不歇了吗?”

  陆以芳裹紧了身上的衣裳,迎着风迈了出来。

  她抬起头,往幽暗的庭中望去,根雕石架上放着嶙峋不知其名的怪石,春梅长出了叶子,干遒枝斜,宛如风流的鬼影。

  梁有善的那一句话,剖白了她的整段婚姻。

  白日是热闹的表面,夜里才是孤独的里子。

  她享阖府认同,享清州满城尊敬。但他不曾舍与红尘里零星半点的恩情。

  所以,意义又何在呢。

  夜风凌冽地吹起她的衣裙,一只惊鸟穿过广大的凤凰树树冠,冲入寒空去了。

  陆以芳回头看了一眼背后沉默的西桐堂。

  “迎绣,去备水,我想沐浴。”

  ***

  四月。寒食节。青州城所有的酒馆都闭门谢客,雨水的季节来临,青檐上滴水如帘,过了午时,路上无行人,也没有烹调油烟的气味,所有的草木都干干净净地浸在朦朦胧胧的烟雨中。

  杨庆怀坐在府堂上,手扣着一本公文。

  “宋简,朝廷的回文下来了,要青州府衙押送行刺晋王的人犯进京议罪。你怎么说。”

  宋简立在府堂门前,抬头看着头顶如珠帘一般垂挂的檐上雨流。

  “这是你青州府衙的事。我没什么好说的。”

  杨庆怀往太师椅背上靠去。“除了刑部的公文,还有一道圣旨。许太后大寿,召各地藩王入京朝贺。宋简,这一道公文一道圣旨,一齐在这个时候下来,我摸不准啊。”

  宋简依旧没有回头。“朝廷要试地方的忠心。”

  杨庆怀望着他的背影:“依你看,晋王应该去吗?”

  宋简笑了一声,“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圣旨下了就要接,否则就以兵抵紫荆关来抗旨。”筆趣庫

  杨庆怀差点没重太师椅上跳起来:“你的意思是,你又要逼着我反朝廷了……”

  他一下子拉跨了眼睛:“宋简啊,你给我和你妹妹几日安宁吧,她才有了身子。”

  宋简侧头看了他一眼:“这不是杀伐局。”

  “什么意思。”

  “这道圣旨有意思得很,召众位藩王入帝京,但凡有人不至,则立时把不臣之心,在自己的兄弟叔伯面前摊出来了,你觉得朝廷的下一道旨会怎么下?”

  杨庆怀掐着手上的一只青瓷杯,到真是认真凝神想了想。

  “借力打力,集其他藩地之军力攻不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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