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127章 提瓦特  原神,这只狐狸怕被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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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提瓦特[3/3页]

  界的力量

  现在,踏入天地之人

  你的旅途已经告终

  但你仍未越过最后的门扉

  若你理解旅途的意义,就上前来

  击败我

  命令我让路

  向我证明你比我更适合拯救她

  然后,就去重新纺织所有的命运吧

  “人类有人类的底蕴,我们不是滤清「神选者」后剩余的残渣”。唯有神选者才能获得光明之珍宝,越过珍宝之门抵达高天的归所,可神之心的所有者已经确定,我们难道就该在黑暗的迷雾中沉沦永世?

  不,“从世界之外,我们取得否定世界的力量”。世界之外便是那光明的彼岸,我们从那里来。我们是异乡人。我们曾远渡重天,却被天理代表的黑暗秩序禁锢于此,一度昏睡在无梦的永恒之中,可如今我们已踏上了旅途,终有一日,我们也会用那彼岸的力量,否定这黑暗的世界,醒悟我们自己的光明珍宝,越过“最后的门扉”。“谁都不能隔岸观火”,拯救世界的烈焰很快就会焚尽所有的黑暗……

  这便是旅途的意义,重走七国(七重天)之路,寻回神之眼背后的梦,回想起一切事物沉淀下的真相。

  在最后的最后,打破天理维系的虚假之天,坐上月亮的银船,穿越不适格者们的迷雾,去重新纺织所有的命运吧。

  好戏总在最后上演,本节目也不能免俗。

  经过了前两部分的铺垫,我们终于能谈论一些相对深入的问题了,比如:

  第一王座法涅斯是原初之神吗?

  阿倍良久的真名暗示着什么?

  提瓦特是怎样被创造出来的?

  《日月前事》揭露的整个原神世界观。

  这本书在白夜国被列为禁忌,大蛇因为知道了它记载的秘密被迫赴死,那么“天之秩序”或者说“七之秩序”为何对其讳莫如深?

  要回答这一疑问,我们就得深入文本的叙述中去。

  翻开第一页,“法涅斯”(Phanes)便映入我们眼帘。

  在俄耳普斯神话中,法涅斯诞生于一枚银色的宇宙之卵中,它雌雄同体,有着宽大的金色翅膀,这大概是法涅斯的最早来源,与日月前事中的描述也非常吻合。

  那我们是否可以就此盖棺定论呢?别急,也许还为时尚早,在渊下宫的历史中,还有一个不能绕开的重要人物,大日御舆的建造者,阿倍良久。

  他的原名叫阿布拉克(Abrax),词源是阿布拉克萨斯(Abraxas),这是基督诺斯替代表人物巴西里德(Basilides)理论中的神明。

  在他的理论中,世界是一颗“种子”(seed)或者说“鸡卵”(egg),世界的成熟就是鸡卵的成熟。

  这也许便是世界要诞生,就必须破壳的原因。

  那么为什么法涅斯反其道而行之,用蛋壳隔绝了“宇宙”与“世界的缩影”呢?这就要说到后世知名作家博尔赫斯的一篇作品《为虚假的巴西里德辩护》了。

  博尔赫斯讲了一个巴西里德派的诺斯替神话,救世主远渡重天,用见证一切完成独特的拯救。

  “你要认识所有人,而不让任何人认识你。”(Knoweveryoneandletnooneknowyou.)

  前半句话似乎对应着妹妹对我们说的“去见证一切事物的沉淀”,后半句话则指向了阿贝多在《旅行者观察报告》中得出的结论:我们与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别无二致。

  在博尔赫斯讲起这个神话以前,先提及了“人的开始”,这也许并非随意为之。

  因为这个神话里的救世主,在其它的诺斯替文本里,又被叫做“原初之人”(theFirstMan),文章后续更是明确提及“兄妹”的说法。

  博尔赫斯提到,这种说法是诺斯替瓦伦廷派(Valentinians)的,这是一个继承了巴西里德思想,还比巴西里德派知名的派系。

  感谢博尔赫斯,我顺藤摸瓜找到了原文献《对灵魂的注释》。

  在这个诺斯替文本的故事里,妹妹先与哥哥分离,在尘世间遭受苦难,最后与赶来的哥哥重逢,被哥哥所拯救。这样的对应关系我想并非巧合。

  在另一些诺斯替文本中,人是宇宙的微缩(可以理解为“天人合一”),也可以叫小宇宙,那么原初之人自然可以是那“世界的缩影”,这样一来,大宇宙与原初之人的“隔绝”,便是一个非常符合诺斯替神话结构的“天-人”隔断关系。m.xbiqiku.com

  但是,法涅斯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要真正理解这背后的原因,不得不先搞清楚另一个问题:法涅斯为什么会和阿布拉克萨斯这个名字一起出现在渊下宫?甚至同时出现在日月前事里?

  遥望人类历史的长河,法涅斯是个源远流长的名字,阿布拉克萨斯也同样如此。

  但,同时出现他们两者的叙事,却只有一个,那就是荣格的分析心理学理论。

  荣格是一个诺斯替主义者,但又不完全是一个诺斯替主义者。

  他曾假托巴西里德之名写过一篇诺斯替神话,却不认为自己是诺斯替主义者,而是一个继承了诺斯替思想的心理学家。

  在上一期内容里,我们说诺斯替主义与现代虚无主义至少在一点上是一致的,那就是面对整个世界的无力感,用荣格自己的话说,他经手的精神病人里,有三分之一所患的并非某种“可以被临床诊断”的病症,而是“患了人生的无意义感和无目标感”。

  荣格认为,“这是我们这个时代普遍的心理疾病”。

  统计显示,截止至2005年,中国的焦虑障碍患病率达到13%,美国则已经达到了18.1%,这样的焦虑便来自时代的空心病,我们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价值。

  在过去,诺斯替主义者们选择将自身的无意识投射到遥远的彼岸,寻找那虚无的寄托;而如今,荣格则更加直接地向自身寻求答案。

  作为现代诺斯替主义的代表人物之一,他发现了过去那个时代的人们与现代人共同的心理症结,并提出了直指核心的解决办法:

  调和意识与无意识,发现你自己,认识你自己,拯救你自己,不需要像过去的诺斯替主义者一样寻求外在神明的帮助,因为幼小的神明已经内在于你自己里面。

  这个内在的幼小神明,就叫做法涅斯,它是原初之神,是人的原神。

  旅行者兄妹离别又终将重逢的隐喻,也许便是寻找原神的道路。

第127章 提瓦特[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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