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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4章告别奥英哈门的王铁锤

  我叫王铁锤,我是第四批下船登岸的兰芳准国民。

  踏上南洋土地上的一刻,扑面而来的温暖湿润气息很是舒服,码头热情欢迎我们到来的人群更是让我们没有初到异国他乡的陌生感,大船上的工作人员说得没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地方,一个火热的地方,一个充满笑容的地方。

  曾清晰的记得,登上高山一般大船时,我是那么的忐忑,也是那么的期待,一走进大船內舱,如同走进富丽堂皇的宫殿一般,我同其他人一样,完完全全被眼前的一切震慑住了,这是我十六年来所见到最奢华的地方,没有之一。

  先不说光洁艳丽的墙壁,也不说透明光亮的窗户,就是那踩在脚底下的地板都是如此的光洁铮亮,让人踏上去都会有种亵渎的感觉。登上大船的那一刻,我的心情就从来没有平静过。

  我是王铁锤,虽然只有十六岁,但也算是一个有见识的人。在圣约翰书院学习三年,然后再英租界洋行工作三年。跑过堂,走过船,北上直隶,南下粤城,行行色色的人见过,稀奇古怪的地方去过,见多识广可以用来概括我这三年的经历,但从来没有这样拘束过。

  按照大船工作人员安排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我怕在这陌生的地方闹出笑话,不敢随便走动,更不敢轻易去触碰船上的一切地方,带着如履薄冰的心情小心的盯着过道和出入口。

  我叫王铁锤,或许因为我有个自我觉得高人一等的名字,在英租界生活这几年开始有点瞧不起和曾经的过一样的人,觉得那些人不求上进,愚昧无知,因为我有个洋气的名字叫奥英哈门·王(iron·hammer·wang)。

  这个名字是一个叫马南·沃克(marner·walker)的传教士给我取的,我记得那是我在上海乞讨流浪的第二年,毁于太平军时期战火的静安寺要重修开工,流浪在工地外的我被传教士马南·沃克收留,并带到了成立半年的圣约翰书院,那年是光绪六年。

  看到眼前的一切,我才发现我依旧是随同父母从山东一路麻木走到上海的那个“流民”,一路上在父母的呵护下安全的抵达上海,但这是父母用生命为代价换来的,一直坚持着的母亲在走出苏州府快到上海城的路上再也坚持不下去,看到隐约可见的上海城丢下孤零零的我含笑倒地不起,步上追赶妹妹和父亲的脚步。

  进入上海之后,我流浪乞讨了两年,在上海古城,在英法租界,在上海城郊,到处都曾出现过我的身影。或许老天可怜,让我遇见了一个叫马南·沃克的传教士,改变了我的一生。

  有人说孩子的心灵是纯净的,对善恶感受是最直观的,一个徒步走过近千公里,见惯了生死的孩子更是敏感,只是学会了隐藏和隐忍。见到马南·沃克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个人很不简单,收留我和送我去圣约翰学院的目的并不是那么单纯。

  但,为了生存,我别无选择。

  三年期间,我学会了数学,学会了英语,而且,在马南·沃克的要求下,我也加入了天主教会,成了一个天主教教徒。从圣约翰学院出来,马南·沃克将我送进租界里的洋行,成为了洋行的一员本土雇员,即便和洋人相比依旧低人一等,但好歹不愁吃喝。

  想想从山东一路走来的日子,永远不会遗忘的记忆,无论洋人怎么打骂,无论需要多么恶毒的对待自己的同胞,我都能毫不犹豫的坚持着,因为年幼时噩梦般的生活从来就没有从记忆中消失。

  我是王铁锤,我说的噩梦就是大家知道的那场长达三年之久的、历史罕见的、洗劫了大半个大清大地的特大灾荒,这个噩梦有个名字叫“丁戊奇荒”。但我又是幸运的,活着走到了上海这个“国际大都市”,成为第一批收容的一千两百人中的一员,遗憾的是一家四口只剩下我一个。

  光绪二年,我六岁,山东大旱,农产绝收,田园荒芜,父母带着我兄妹两人跟随逃荒人群一路南下,一路饿殍载途,白骨盈野,似乎末日来临,除了南下求生,别无选择,即便从徐州到清江、扬州、南京、苏州,一路上各地官府开设“粥厂”、挖掘壕沟、收容灾民,就地“救死”和“防流”都无法阻挡南下的人群。

  在洋行工作的时候,我到处收集有关“丁戊奇荒”的信息,据不完全统计,受灾最严重的是北部山东、山西、直隶、河南、陕西等地区,并且还波及到苏北、皖北、陇东和川北等地区。受旱灾及饥荒严重影响的人数,多达2亿,约占当时全国人口的一半,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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